展昭和白玉堂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厲鬼吼的是何人!
彷彿從天邊傳來了一聲嘆息聲,藍色光罩消失了,一個人影飄蕩了過來,這人乃是一個一身勁裝,腰懸長劍,頭挽髮髻,面容英武的年輕武士!
看起來,和眼前的厲鬼有幾分相似之處,不過,此人身上有着一股領導風範,不,應該說是王者之氣!
不過,此人應該也是鬼!
月光下,此人也沒有影子!
“我就知道是你!”厲鬼怒吼一聲,“你來的更好,我殺了你!”
“都一千多年了,你還不肯放下嗎?”來人微微嘆了一口氣,彷彿在緬懷着什麼一般!
“哈哈哈哈!”厲鬼冷笑出聲,面色鐵青,“你叫我放下?好啊,只要你讓我殺了你,那麼,我一切都可以放下了!”
“我們都早已經死了一千多年了啊!”來人高聲說道,“爲什麼你就不能放下,當年我的確沒有利用你的心思,只是爲政須恩威並施,我若不出當年之言安定人心,反在衆人面前悲悲切切作兒女姿態,如何能定大局?爲家國全大義,我只能捨你我的小義!”
“放屁!”厲鬼怒吼起來,“我只恨瞎了眼,居然會認你做兄弟,爲情義我可以坦然赴死。你滿嘴情義,卻爲我作了什麼?到頭來還不是爲了你的國家而出賣了我!”
展昭和白玉堂面面相覷,這兩個傢伙說的什麼東西啊?
“果然不出所料,我將你引了出來,追了你一千多年了,今日,就在此地了結你我的一切恩怨吧!”厲鬼高聲吼道,“死吧!”
厲鬼一揮殺劍衝了過去!
來人眼神逐漸冰冷,“原來你殺了那麼多人,只是爲了要逼我出來,就因爲你我之事,你居然害死了那麼多人!”
來人大喝一聲,“看看你,現在的你成了什麼樣子,完全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你怎麼對得起當年你的名聲!”
“去死吧!”厲鬼直接吼道,手中殺劍對着地面劈出了一劍,兩道暗紅色殺氣射入地面後,然後從來人身前竄出了一道筆直粗大的暗紅色光芒,光芒看似緩慢實則迅捷無比地從地面上升至半空,赫然是一把巨型的殺劍,在暗紅色的劍身上斷臂殘腿隱約可見,還有看起來面容扭曲恐怖,身體整個扭轉成了麻花狀的數十個模糊的人影!
“你居然如此狠毒!”來人不敢置信的吼叫了起來,直接拔出了腰間的佩劍,伸手一轉,他手中的劍突然化作一泓淨水,從他的十指間緩緩流淌而出,似緩實快地變成一條暗藍色的巨練,在水練中夾雜着無數點金剛石閃動着點點寒光,彷彿九宵之上的銀河被他突然摘到了手中。
銀河般的巨練划着奇異的弧線射向厲鬼!
兩人的攻擊衝撞到了一起,好似奔涌的洪水遇到了燎原的烈火,剛一接觸就爭鬥不息、僵持不下!
來人突然身形飄起,向着遠處飛了出去,厲鬼怒吼一聲,化成了一團黑色霧氣,追着那人而去!
展昭和白玉堂面面相覷,最後兩人同時坐到了地上,白玉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氣呼呼的說道,“一千多年,居然是一千多年的鬼魂,難怪如此難纏,貓兒,這兩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來歷!?”
展昭皺起了眉頭,嘆了一口氣,說道,“猜不出來,一千多年前,現在是北宋,莫非是戰國時期!?爲政者?利用,情意?什麼亂七八糟的,分辨不出來,不過,從他們的談話中應該能看出來,厲鬼是把那個救了我們的鬼當做了兄弟,後來,那個鬼背叛了厲鬼,所以,他們才產生了分歧,而厲鬼所謂的報仇,應該就是要殺死那個來救我們的鬼……”
“停!”白玉堂擺了擺手,“都被你繞暈了,知道你口才好,那麼,我們現在要做什麼?追上去看看?”
展昭嗤笑一聲,“白兄,如何追上去,人家是飛走的好不好,我們怎麼追?不過,那個救我們的鬼應該不會輸給那個厲鬼的吧,畢竟都一千多年了,要是被厲鬼幹掉應該早就幹掉了纔對……對了,白兄,我心裡有很不好的預感,記得他們說過嗎?厲鬼殺了很多人,我們現在要做的,應該是儘快的去找到諸葛先生,將這件事情告訴他,讓他來解決,時間拖得久了,我怕還會有人會被那個厲鬼給殺掉!”
白玉堂點了點頭,從地上站起來,“走吧,我們還是連夜趕路吧,此處已經離蜀山不遠了,若是今晚趕路,明早應該會到蜀山的,五爺跟你出來,真是倒了大黴了,從遇到你開始,就一直接觸這妖魔鬼怪的東西,五爺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展昭搖頭苦笑,說道,“走吧!”
好你個白耗子,居然說咱,不過,你說的也對,除了一開始的鍘美案,就沒有一點正常的,先是烏盆案,見到了鬼,知道了魔界,然後是陳州案,妖怪也有了,魔將也有了,還有諸葛星黎,一無大師這兩個類似於神仙的人物……要是那張青松沒來告狀,也不會見識到這麼多神神叨叨的存在了吧……
展昭嘆了一口氣,和白玉堂走到了馬匹前,正要翻身上馬,展昭突然一頓,額頭上冷汗涔涔,頓在了那裡!
白玉堂已經翻身上馬,看着展昭的臉色,微微皺了皺眉頭,開口問道,“貓兒,你怎麼了!?”
“我居然沒有發現,我居然沒有發現,我怎麼會忽略掉這麼嚴重的事情,明明在前往陳州的路上,就發現了不對了,我怎麼將他給忽略了……”展昭喃喃的自語道,眼神之中一片震驚之色!
白玉堂神色一怔,從馬上躍下,急促的問道,“貓兒,你又發現了什麼!?”
展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張青松!”
白玉堂一怔,詫異的問道,“是那個去開封府告狀的人嗎?對了,話說回來,他現在怎麼樣了?”
展昭苦笑一聲,“白兄,張慶鬆從開封一直跟隨包大人前往陳州,在我們進城的時候,分明還看見他與包大人一起坐在馬車裡,但後來,卻不見了,他到底是什麼時候了的馬車?又是什麼時候不見的呢?”
“貓兒,你想太多了吧!”白玉堂笑着搖了搖頭!
“不!”展昭神色凜然的說道,“他不會走的,因爲他的女婿,他的女兒,可是,從軟紅堂回來之後,我們就被那魔界之事給吸引了全部的心神,接下來安樂侯起兵欲殺包大人,又讓我們沒有去在意這一點,後來,龐昱悔過自新,我們心神都在這些事情上,根本就沒在意張青松這個人……”
“然而,這卻是根本就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你想想,我們進入陳州之後,就再也沒有想起過這個人,彷彿這個人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當陳州安定下來之後,我們也沒有去想到這個人,包大人和公孫先生也都沒有提過這個人,難道還不覺得怪嗎?”展昭開口說道,“我們從軟紅堂救出了那些人,包大人爲什麼沒有查問是否有張青松的女兒和女婿呢?”
“而且,關鍵的一點,此人出口成章,滿口成語,怎麼會是一個平凡的人呢?”展昭神色有些鐵青,“最主要的是,當日在破廟中,雷電擊打破廟的時候,他似乎察覺到了我的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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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青松,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展昭擡起了頭,“我終於知道爲什麼我一直感覺忽略了什麼東西,原來是張青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