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書先生家住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便收拾了行李出發,目的地是哈密。
鄭州至哈密的火車不算少,我們無需訂票直接到火車站就輕易買到了車票。這趟旅程所需的時間極長,1天多的時間都要在車上度過。
渾渾噩噩的時光總是特別難熬,好不容易終於到了哈密。周遭很多標識語和招牌都印有少數民族文字和漢字,非常有意思。我們在附近找了一家旅館安頓下來後,在外面的大街閒逛着。
“先生,你表叔說當年他們5個士兵是在若羌縣落腳的,那麼我們來哈密做什麼?”我問他。
“來此之前我搜集過資料,與哈密市區相隔70餘公里的地方有一個叫做柳樹泉的軍區,當年表叔他們的隸屬的摩托化步兵師就是屯兵在那一帶,我們要先去看看。”
“那麼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今天晚上。”
“今晚 ?”
“嗯,你放心,來之前我已經和這裡的人聯繫過,他們會供應車子、工具給我們,只等着你給錢了。”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頭仰得高高的,胸有成竹般。
我不和他做過多計較,只要能成事,這點小錢都不會是問題,何況說書先生老這練成熟的處事作風,是值之又值的。
他接了一通電話,只是“嗯嗯,好好”地說了幾個字,然後領着我上了一輛出租車。車子往郊外駛去,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終於在一座村子前停了下來,說書先生告訴我,這地方叫杜什吐爾村,他要找的人就在裡面,是他在新疆當兵的時候認識的好友,難怪他對部隊的事情瞭如指掌。
“阿卜杜力,好久不見,哈哈哈。”我們走進村子裡的一戶人家的家裡,說書先生和屋裡的人高興地打招呼道。
“凡達,你來了,哈哈。”主人起身歡迎,說着不太熟練的普通話。
原來說書先生的名字叫做凡達,真奇怪。
“你們要的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帶你們去看貨。”
說完,他往屋裡走去,我們也跟上。穿過幾條走廊,轉了幾個彎,一個闊大的後院出現在面前,想不到這裡面別有一番天地,可想而知這房子有多大。院子中間停着一輛越野車,阿卜杜力跳上車,從座椅地下居然抽出一把槍來,並對凡達大喊着:“凡達,過來看看。”
說書先生跑過去,接過槍細心地欣賞着,道:“奧地利SSG69式7.62mm狙擊,不錯,還有國產***5.8毫米手槍,很好,還有這應該是*****吧。”
“哈哈,凡達不光對古董感興趣,對軍械也還是那麼熱衷。”阿卜杜力笑道。
“那是,刀槍這些東西,可救過我幾次命,想當年打越南的時候,要是沒有......”
“先生。”我走到說書先生身邊打斷了他的話,道:“你所說的工具就是刀槍嗎?我們要槍做什麼?”
“這你就不懂了,在羅布泊辦事,沒槍比有槍危險。”說完,說書先生繼續和他的老友侃侃而談,我自己坐在院子的一塊石頭上吸着煙。
黃昏時分,我們在阿卜杜力家吃過飯,把一切準備妥當就準備出發。我問說書先生,阿卜杜力是不是做軍火生意的,他說不是,阿卜杜力認識一些軍火商販,只有朋友找他要槍他纔會幫忙。他在哈密市區內有一家蛋糕店,已經經營好多年了。
夜色降臨,我們和說書先生兩人駕着越野車開出了阿卜杜力家。按照資料顯示,柳樹泉軍區是在西北方向,我們朝着這個方向出發了。
路上是死一般的寂靜,四下無人,風很大,必須關上車窗,不然周邊的沙子會隨着風吹進來。
“先生,你看看我這把刀怎麼樣。”我從腰間抽出一把軍刀,這是帶出刀疤留下的。
“喲,巴克650平刃夜鷹,全長28,刃長14.5,寬3,硬度55,是把好刀,你哪裡弄來的?”
“一個朋友送的。”
我望着窗外的夜色漫不經心地和說書先生談天聊地。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我看見前面不一個孤立的地方發出光芒,我想我們已經離目標不遠了。
高高的圍牆圍繞着幾棟建築,牆的裡頭燈火通明,牆的外面是風沙漫天,如果不是特意尋找,很難知道在一個偏僻的荒漠裡有一這麼一個軍事基地存在。
我們在基地1公里處停了下來,說書先生拿出一副望遠鏡,道:“98式望遠鏡,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