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克斯依舊在狂奔!四十碼線!三十五碼線!不可思議!摩爾!摩爾!尼爾森也趕到了!一片混亂!上帝!一片混亂!”
“尼爾森!漂亮!尼爾森以一次撞擊破壞了摩爾的腳步平衡,重新爲班克斯贏得了推進空間!班克斯正在持續狂奔!三十碼線!上帝!班克斯的腳步沿着邊線持續推進,就如同在高空鋼絲繩索之上翩翩起舞的天使!”
“摩爾沒有放棄!摩爾依舊沒有放棄!摩爾踉蹌着腳步朝着班克斯衝了過去!二十五碼線!二十五碼線!摩爾!摩爾整個人飛躍了出去!班克斯高高跳躍了起來!班克斯!班克斯閃開了摩爾的衝撞!”
“上帝!”
“但班克斯的腳步也已經出界了!二十一碼線!裁判示意,班克斯最後的出界地點落在了二十一碼線之上!”
“不可思議!堪薩斯州立大學跑出了精彩絕倫的路線配合,三名外接手之間的拆擋與合作成功爲班克斯創造出了機會;而密蘇里大學的整個防守站位太過壓上靠前,被突破之後,空虛後場就遭受到致命打擊!”
“六碼短傳卻演變成爲了五十九碼的長途奔襲!班克斯橫穿全場,一鼓作氣來到了老虎隊的紅區前沿,如果不是安全衛摩爾最後時刻的堅持,那麼這就是一次達陣,摩爾的不懈努力成功阻止了對手。”
“但不知道這到底是進攻組復甦的信號,還是機緣巧合之下的意外,我們拭目以待。”
球場之上,班克斯並沒有大肆慶祝,只是冷冷地朝着摩爾瞥了一眼,然後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就朝着尼爾森、墨菲等人快步走了過去——撲克臉立刻就笑成了一朵花,不斷揮舞着雙手錶達內心的喜悅。
同時,班克斯朝着弗里曼以及其他進攻組對手連連招手,迫不及待就準備投入下一檔進攻,延續狀態。
野貓隊所有進攻組球員全部都快速上步完成列陣,眼神裡的亢奮和雀躍全部壓制住,篤定的意志力牢牢團結在一起,沒有給防守組留下太多懊惱和反應的時間,然後就在二十一碼線之上做好進攻準備。
一個小小細節,肖恩-墨菲和布蘭登-班克斯兩名外接手雙雙離場,阿德里安-希爾伯恩(Adrian-Hilburn)和厄尼-皮爾斯(Ernie-Pierce)兩名替補外接手輪換登場。
但這並不是值得關注的細節,縱覽野貓隊整個賽季,他們也始終保持輪換的習慣,確保主力外接手能夠貫穿全場比賽,尤其是關鍵檔數;而本場比賽更是如此,希爾伯恩和皮爾斯在上半場就曾經數次登場,整體表現並不樂觀,路線跑動與個人能力都缺少亮點。
近端鋒則依舊是佈雷特-阿爾斯塔特(Brett-Alstatt)。
野貓隊進攻組依舊擺出多線路進攻陣型。
弗里曼也依舊站在口袋之中閱讀防守。
一切似乎都沒有變化。
“攻擊!”
弗里曼宣佈了開球,雙手持球快速後撤,一步!兩步!三步!連續後撤步,拉開與鋒線對峙區域的空間,然後以小碎步在原地做出調整,並沒有做出地面進攻的姿態,而是保持着傳球的預備姿態。
觀察!
視線一個橫掃,將正前方的球場空間全部盡收眼底:因爲已經來到端區前沿二十一碼線,距離端區非常近,這也意味着,進攻組的施展空間壓縮、防守組的覆蓋範圍減少,如同足球的禁區,防守組能夠稍稍佔據上風,對於進攻組的考驗也成倍成倍上漲。
左三右一,左側三名外接手、右側一名近端鋒,野貓隊的多線路進攻依舊是如此陣型。
看似簡單的陣型,其實暗暗隱藏着玄機——近端鋒。
近端鋒的戰術位置與外接手基本相同,但近端鋒的體重、體型、身高等等,整體而言都相對大一號,原因就在於球場位置的定義差別。
傳統近端鋒,更加側重於拆擋,也就是幫助外接手開路,因爲身體笨重,力量強於速度,偶爾也能夠在短傳區域擔任站樁式的接球目標;新生代近端鋒,則更多靈活多變,與外接手能夠產生不同搭配,作爲傳球目標的比例也開始上升,尤其是因爲角衛位置的身體天賦在不斷提高,不少球隊都用近端鋒來對位角衛,製造身體優勢。
伴隨着時間推進,聯盟的整體趨勢越來越以傳球進攻爲主,近端鋒作爲傳球目標的機率也就越來越大,約莫在2012年、2013年之後,不少近端鋒與大號外接手的職責與定位,都開始變得模糊曖/昧起來。
但可以肯定的是,整體而言,近端鋒依舊更加大號。所以,當近端鋒在場的時候,他所位列的一側,則被成爲強側。
儘管野貓隊在右側只羅列了一名接球球員,但這恰好是近端鋒,於是左右兩側也就形成微妙的平衡。
這也意味着,進攻路線的排列組合擁有更多可能。
站在弗里曼的角度就可以看到,野貓隊的跑動路線形成了一左一右地交織:
左翼內側的尼爾森、右翼單兵的阿爾斯塔特雙雙朝着左側跑出一個十五度放射角的斜線。
左翼中間的希爾伯恩、左翼外側的皮爾斯雙雙朝着右側跑出一個四十五度放射角的斜線。
皮爾斯與尼爾森交錯而過。
尼爾森與希爾伯恩交錯而過。
皮爾斯與阿爾斯塔特交錯而過。
阿爾斯塔特與希爾伯恩交錯而過。
亂中有序!
看似錯綜複雜的跑動路線,其實保持着清晰明確的方向,所有交錯點都發生在中央地帶,然後多線路進攻陣型就在跑動之中演變成爲了二乘以二進攻陣型:尼爾森和阿爾斯塔特在左翼;希爾伯恩和皮爾斯則橫穿過中央地帶來到右翼。
根據每一位球員的跑動速度和提速能力不同,整個跑動路線演變出時間差,在瞬息萬變的比賽進程之中,沒有給予防守球員留下太多判斷時間,直接導致區域聯防被拉扯成爲對位防守,而每一位防守球員都必須臨場判斷——
自己到底應該對位哪一位接球球員。
只要有些許猶豫和遲疑,防守陣型就可能被打亂,傳球機會也就出現了。
“中央!中央!中央!”
弗里曼牢牢銘記着陸一奇的戰術交代,不要着急出手,目光鎖定中央地帶,尋找到最好的傳球目標,再出手傳球。
弗里曼的手心微微有些冒汗,唯恐自己判斷錯誤,選擇了錯誤的傳球對象,神經緊繃——
看到了!
手起刀落。弗里曼就將橄欖球傳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