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伍德森,三十二歲,本職角衛,但也可以勝任安全衛,大學時期在進攻組之中也表現格外出色,在不同位置都展現出了自己的頂尖天賦。
1997年,伍德森成功贏得海斯曼獎,這也是最後一位贏得海斯曼獎的防守球員;1998年,伍德森參加選秀,首輪第四順位被奧克蘭突襲者選中,第一個賽季就成爲了絕對主力,毫無疑問地成爲年度最佳防守新秀。
截止到2008年爲止,伍德森一共四次入圍職業碗、一次全美一隊、並且入圍了二十一世紀第一個十年的全美一隊陣容,絕對是聯盟最爲頂級的角衛之一,在他2015年正式退役之前,他早就已經是名人堂板上釘釘的成員。
但可惜的是,奧克蘭突襲者並不是一支具備競爭力的隊伍,從1998年到2005年,前後三次進入季後賽,卻全部鎩羽而歸,這也使得伍德森的榮譽簿始終沒有能夠更新“超級碗”的選項,無疑是一個遺憾。
2006年的休賽期,伍德森與奧克蘭突襲者的續約談判崩盤,雙方不歡而散,於是伍德森決定轉會尋找下家。
彼時,伍德森追求一份頂級大合同,希望成爲全聯盟薪酬最高的角衛,但他的要求卻沒有能夠得到更多響應,因爲2002年到2005年,伍德森始終受到傷病困擾,連續四個賽季都遭遇到了糟糕的傷病,前後缺席了二十五場比賽,對於一位年滿三十歲的老將角衛來說,沒有球隊願意花費這樣的大價錢。
此前就提到過了,聯盟的角衛位置江山代有人才出,身體對抗越來越激烈,年輕角衛的數量也越來越多,相對應的,經驗豐富的角衛被淘汰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同時“經驗”所能夠帶來的加成也越來越少。
伍德森的野心非常大,他不僅渴望一份超級大合同,而且希望前往一支具備爭冠前景的大球市隊伍——
除了冠軍之外,大球市也就意味着球衣銷量容易走高,收入自然也就水漲船高。
可惜,伍德森的要求並沒有能夠吸引其他球隊的呼應,甚至沒有球隊經理願意報價,這讓伍德森有些尷尬。
唯一一支願意以相對較高合同引進伍德森的,就是綠灣包裝工。
但伍德森不願意。
因爲綠灣包裝工的球市太小,而且麥卡錫與法弗的組合也已經缺少爭冠競爭力,再加上合同數字也依舊沒有達到期待值,伍德森沒有興趣加盟。
然而,這就是伍德森的最好選擇。
最終,伍德森不情不願地與綠灣包裝工簽約,毅然決然地離開了奧克蘭突襲者,轉眼就在綠灣待了兩個賽季。
今年休賽期,得知球隊教練組的內訌騷亂之後,伍德森又蠢蠢欲動,主動放出轉會風聲來測試水溫;可惜,依舊沒有太多球隊感興趣,因爲伍德森又年長了兩歲,雖然表現非常不俗,但風險也在增加。
於是,伍德森和綠灣包裝工就來到了現在的位置。
儘管伍德森對於綠灣還是缺少一份羈絆的情感,內心也依舊存在着不滿與不忿,但這並沒有影響到他的訓練和比賽。
伍德森是一位非常專業的球員,場外歸場外,實際訓練和比賽之中都表現出色,不僅沒有和陸一奇唱反調,也沒有在更衣室裡散播負面情緒,始終兢兢業業地完成比賽,因爲他知道,工作就是工作。
他沒有必要和陸一奇作對,某種意義來說,他和陸一奇的目標是一致的——他們都希望能夠取得好成績;更何況,他還在期待着離開綠灣,並沒有真正把這裡當做未來會長久駐留的母隊,只是中轉站而已。
那麼,專心於工作就已經足夠。
對於陸一奇面對面交談的舉動,伍德森不會嘲諷或者奚落,卻也沒有興趣,這種年輕菜鳥的幼稚手段,對他來說着實沒有什麼作用,只不過是收買人心、拉攏民心的一種方法而已,他早就已經見多了。
見怪不怪。
其他人都迫不及待地議論紛紛的時候,在一片嘰嘰喳喳的吵鬧聲之中,伍德森卻是獨自穩重。
線衛和角衛結伴前往的時候,伍德森也沒有湊熱鬧,而是等待人羣沒有那麼擁擠之後,伍德森這纔不緊不慢地走向辦公室。
“叩叩。”
敲響房門之後,裡面就傳來了應答聲,“進來。”
推開房間門,伍德森一眼就可以看見正在喝水的陸一奇,經歷漫長一天的面談,陸一奇的神情略顯疲倦,但熠熠生輝的眼睛依舊明亮。
陸一奇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示意伍德森可以落座,等待吞嚥下去之後,這纔開口說道,“請不要介意我的聲音,雖然我知道現在聽起來有點可怕。”
沙啞的嗓音如同壞掉的二胡,滋啦滋啦作響,總覺得喉嚨裡含着一口濃痰;而且聲音尾巴還會出現分叉現象,就好像說着說着就會隨時破音一般,那種微微的震動感着實一言難盡,讓聽者都不由想要掏耳朵。
伍德森隨意地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並不在意。
陸一奇沒有得到迴應,卻也沒有多說什麼,笑容滿面地呼喊着口號,“上!斯巴達人!”
伍德森微微愣了愣,反應過來之後,嘴角也控制不住地上揚起來,即使明知道這是陸一奇安排的陷阱,但他也還是“上當”了,“小心,狼獾隊可絕對不會輕易讓步的。”
大學時期,查爾斯-伍德森在密歇根大學狼獾隊,與密歇根州立大學斯巴達人是死敵——後者正是陸一奇的母校。
陸一奇進入密歇根州立大學的時候是1997年,也就是伍德森率領密歇根大學登頂的年份,不過當時陸一奇只是一名一年級菜鳥,根本沒有上場機會,只是站在場邊觀看伍德森的英姿,兩人並沒有交過手。
因此,伍德森對陸一奇沒有什麼印象;但陸一奇重生之後,他就明白伍德森在職業聯盟到底是什麼位置,自然是印象深刻。
轉眼十年光陰流逝,卻沒有想到伍德森和陸一奇以這樣一種方式重新見面,這的確是一件奇妙的事情。
千萬不要小看NCAA的同區死敵,不少學校之間的死敵是可以延續到社會角角落落的,即使出社會之後也不例外。
在職業聯盟之中,死敵學校出身的不同球員爲同一支球隊效力,類似情況數不勝數,但工作歸工作,場外則是場外,他們可以並肩作戰,卻不見得能夠成爲朋友。
現在,陸一奇就正在主動“挑釁”伍德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