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長時間,房間裡面一點動靜沒有,林青已經靠着屏風後面的椅子睡着了。
覃校長和方天泣還注視着房間,心裡面想法萬千。
方天泣看着窗外的月光灑進屋裡,心裡面回憶着最近發生的一切,不由得很是感慨。
“吱呀。”門開了。
覃校長和方天泣注視着門的方向,有人進來了,不過離得有點遠,不太看得清楚是誰。
一身夜行衣,鬼鬼祟祟,不影響,肯定沒啥好事了。
方天泣輕輕拉了拉林青,林青揉了揉眼睛,站起來看着屏風外面的房間,一身夜行衣小心翼翼地正在靠近牀。
方天泣做個一個不要說話的手勢,轉頭繼續注視着房間,心裡疑惑這人到底要做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
在牀邊了,手裡面拿着一把匕首,只看着那個人拉開了被子。
看着被子裡面不是方天泣的時候,身子明顯抖了抖,很是不相信地扯了扯被子。
確定真的不是之後,把被窩裡面的衣物直接一把丟在了地上,隔了屏風都能夠感受到身上的怒氣。
覃校長實意林青和方天泣可以出去了。
穿着一身夜行衣的的確是副族長,手裡面拿着的匕首還沒來得及收起來。
看着屏風後面突然出現的三個人,副族長的確嚇了一跳,知道自己肯定被設計了,慌張極了,心裡面正在想着要如何開脫。
本來吧,這件事情,副族長的確是可以找一個人來做的。
可是,副族長心裡面哪裡咽的下那口氣啊!
小小年紀的方天泣竟然一點面子不給自己,想了想,副族長還是決定讓人在門外看着,至於殺掉方天泣這件事情還是自己來,解氣。
本來以爲,門外有人幫忙看着,就算有人來,自己也可以跑得掉的.
可是哪會想到人會在屋裡面呢,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這種情況啊。
認栽?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得想辦法開脫。
“副族長,你可真沒打算放過我啊?”
方天泣說這話的時候,渾身氣場冷冷的,聽着話,就能知道,會是一個做事果斷的男人。
“副族長,何必趕盡殺絕呢?”覃校長只是簡簡單單說了一句,趕盡殺絕說出口的時候特意說得很重,明顯是在強調。
這一聽,可不對了,副族長笑了笑.
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這個笑容真的很勉強,說:“什麼啊,怎麼能這樣子說呢,覃校長,天泣,我啊,是聽着有人說,樑家有人要對天泣下手,這不,我來看看嘛。”
林青,覃校長,方天泣完全不理會副族長的胡說八道。
副族長見狀,繼續說:“你們這不是誤會我了,既然天泣你沒事的話,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還想走?”
方天泣幾步走到副族長面前,伸手攔住了副族長,眼神冷冷地直視着副族長。
“副族長,走去和族長解釋解釋這件事情吧。” “誤會啊,誤會。”副族長還想着開脫。
衆人壓根不理會,覃校長和方天泣只是拉着副族長往族長房間的方向走。
副族長即使再不情願,這時候也不能離開啊,離開不就證明這是事實了嘛,也只能任由覃校長和方天泣拉着。
“咚咚咚。”覃江山敲了敲門。
“族長,你睡了嗎?天泣,林青,副族長我們幾個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定奪一下。”
朦朦朧朧睡着的族長聽到這樣子說,想着必定不會是小事情。
不然吧,怎麼會大晚上還會打擾呢。
“等等。”
族長三下五下穿起衣服,起來開了門。
這一幕,族長也是很疑惑,副族長手持匕首,被覃校長和方天泣拉着。
“不不不是,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衆人不語,族長轉頭看向副族長。
“族長啊,覃校長他們誤會了,作爲副族長,我擔憂天泣的安全,半夜想着不放心,就去天泣房間查看查看,他們就把我當刺客了,族長啊。”
副族長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
“天泣,這事,你說說。”
方天泣畢竟爲了保護樑家,付出也不少了,怎麼說,作爲族長,也得公平公正。
族長開口問方天泣。
聽族長這一說,副族長更加緊張了。
想着方天泣會不會把自己想賄賂他的事情說出來啊,可千萬不要啊。
“族長,是這樣的,副族長前不久就想賄賂我想把您弄下去,取代您的位置,我果斷拒絕了。”
“我白天想着晚上也許副族長會對我下手,所以呢,我就找到覃校長還有林青我們在我房間裡面等待着副族長的到來。”
“果不其然,副族長剛剛企圖要殺害我。”
方天泣不緊不慢地說着。
族長臉色變了又變,他一直以爲,他不會對自己這麼絕情。
看着副族長的眼神已經從來往日的平淡變爲了凌厲,要是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此時的副族長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族長,沒有,沒有啊,你也知道的,平時你讓我說一我絕對不二的啊,族長啊。”
副族長哪裡會甘心自己那麼多年辛辛苦苦爬到的位置。
因爲一時疏忽就毀於一旦呢,自然是想盡辦法辯解,即使胡說八道。
“副族長,那你這一身夜行衣,還有手裡面的匕首怎麼解釋呢?”
其實,最近族長自己也發現了,族裡面的好多人已經不像從前那般萬事都依着自己了。
曾經,族長也懷疑,會不會副族長已經暗地裡勾結了呢?沒有證據的事情肯定不會說出來了,經過方天泣這一件事。
族長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藉着這件事,就把副族長這顆釘子拔了吧,礙眼也礙事。
“族,族長,我我我……”
副族長已經無話可說了。
“副族長,枉我對你的培養,提拔,信任你就是這樣爲我,爲我族做事的?”
族長已經忍無可忍了。
“培養?提拔?信任?族長啊,我雖然是這個位置,可是我做了多少這個位置該做的事情呢?”
副族長已經不打算僞裝了,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