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遊客會到達泰國的北端是清邁,南端是普吉。
普吉就是各種大海啊全是水。
喜歡大海和水上項目的人會很喜歡這裡,很容易審美疲勞的人,比如顧淼,在這裡呆了幾天,就開始覺得無聊。
由於元旦假期,沙蓓蓓也飛來陪顧淼浪了幾天。
普吉分爲兩大著名沙灘,一名爲芭東,一名爲卡塔。
芭東海灘的酒店比較多,也更加熱鬧。
第一天出海,在蛋蛋島的水中有許多貝殼,沙蓓蓓不小心把腳給劃了,血流不止。
這是一個正經的一日遊,交的費用裡包括保險,中國的代理人非常積極且熱情的告訴他們應該去哪個醫院就診,報銷範圍包括哪些。
“我覺得不是很痛,反正晚上表演的票也買了,不去挺浪費,不如這樣,我們去看完表演,如果看完了還在流血,我就去醫院。”沙蓓蓓同志,以一種瘋掉了的遊客大無畏精神向顧淼堅定的表示要去看錶演。
表演的名字聽起來就很高貴,“天皇秀”,雖然不明白爲什麼東瀛的天皇爲什麼要到泰國要表演節目,不過一定是很有趣的吧。
看看節目的宣傳單,也可能是東瀛A.V界的天皇,比如大木老師什麼的來泰國開館收徒了?
總之,腳可破,血可流,天皇秀一定要看!
天皇秀裡不讓拍照,也不讓攝像。
顧淼默默的看着天皇秀的內容,心情複雜。
男人們用命根子敲鼓,
女人們用下面往外射某種物體,比如刀片,金魚
還有當場表演啪啪啪,男人和女人,女人和女人,男人和人妖
獵奇而已,
可以說,毫無美感,
這種明明是在啪啪啪,卻讓人絲毫提不起性致來的表達方式,也只有曾經看過的小說《***》讓人有這種不適感了。
顧淼默默的看着坐在第一排的男人們被看起來是女人,但不確定其性別的智慧生物在身上又蹭又摸,心情十分複雜。
慶幸進場進遲了,沒有坐在第一排。
沙蓓蓓這個平時生冷不忌,對什麼都好奇的女人都看得面無表情,
“還不如看你下的那些片子呢,女奧特曼跟怪獸都比這個好看。”這是她的評價。
從秀場出來,沙蓓蓓的腳還在流血,只好去體驗了一下泰國的包紮技術。
水平還是可以的,代理千叮萬囑要留好各種單據,回國報銷。
並祝福他們下程旅途順利,
被代理感動的顧淼與沙蓓蓓決定在他家再訂下一趟去攀牙灣的行程。
攀牙灣是半日遊,主要是去看海上日落,還有一些小島可以走一走。
看起來最吸引人的項目是坐在船上,看着夕陽吃海鮮大餐,配着照片,那一盤一盤的大蝦,一堆一堆的魚,看起來就很刺激。
泰國的海與埃及的紅海相比,通透性差不多,色澤豐富度差遠了,畢竟有那麼一大片在海面附近,能剮到人腿的珊瑚也不是哪裡都能有這個天賦的。
再去一個島,就可以開飯了。
從大船到小島,需要坐小船過渡,每一組人會有一個船伕,船伕除了划船之外,還負責上島後的嚮導工作。
泰國是一個小費國家,當然,也是要給這些船伕一定的小費的。
船伕一路上很熱情,山勢開始向上之後,他的嘴裡就只念叨着三個艱澀的中文:“小心頭。”
這個島的看點是石洞,石洞很矮,對於一米六幾的沙蓓蓓來說,都時不時的需要識時務者爲俊傑的低頭。
在崎嶇的地方走着走着,總沒撞到頭,人就會膨脹,以爲自己真的了不起了,撞不着了。
在快要到終點的時候,在船伕一疊聲的“小心頭”的卡帶式循環中,蹦出了“咚”的一聲。
顧淼捂住了頭,
沙蓓蓓趕緊上前查看,
臥槽,這個撞擊效果可以說是相當的刺激了,
半張臉都是血,
船伕也懵逼了,說話都帶着哭腔:“我都說了小心頭了。”
沙蓓蓓擺擺手:“沒事。”
三個人又往回走,顧淼爲了不讓血滴在衣服上,於是手胡亂的抹,成功的把半臉血變成一臉血。
船上所有的人看見一個滿臉是血的人上船來,都驚呆了。
鬧出這麼大的血光,船伕把顧淼和沙蓓蓓送上大船之後,也不提小費的事,划着船就遠遠的躥了。
清理完傷口之後,沙蓓蓓發現,其實他這個傷口一點都不大,就是蹭破皮的檔次,不知道爲什麼血流得跟她被貝殼劃傷到需要縫針的視覺效果一樣。
沙蓓蓓陷入沉思:“你不會是爲了逃避小費,故意的吧?”
“哪能呢!我故意也得能擠出這麼大的血量啊。”顧淼很冤枉。
現在他們一個破腳一個破頭,完美的湊成了一對,何以解憂,唯有吃吃吃。
還有另一個悽慘的妹子,沒有塗防曬霜沒有塗到背,於是,整個背後像盤中大蝦一樣的紅豔。
三人交流着受傷心得,並討論如何才能避免下一次的發生。
熱切的商議着明天是去PP島還是皇帝島,抑或是去麗貝島、蘇梅島,各說各的好,意見難以統一,糾結了很久,一條突發新聞跳出來《熱帶風暴“帕布”即將登陸泰國南部,中國駐宋卡總領館提醒在泰國南部地區及赴普吉島等地的中國公民及遊客加強安全防範。》
熱帶風暴!!!
大冬天的!!!
誰允許你來的!!!
沙蓓蓓滿懷憤慨的看着顧淼:“是你,對不對!你作的法!”
“我是無辜噠!你要相信我!”
“咱們還可以去清邁嘛,做人何必這麼死心眼呢?”顧淼安慰道。
由於帕布的靈魂威壓,原本想在冬天穿比基尼秀一秀的沙蓓蓓,只好去了清邁做文藝小清新狀。
清邁在《泰囧》之前,讓國人知道的原因是鄧麗君,父母輩們心中的女神最終是在清邁終老。
《小城故事》那首歌,唱的也是清邁。
清晨的街道是一片寧靜的街道,陽光微微透過雲層灑落在這篇陌生的土地,路上很少能看到行人,只是過往的雙條車和摩托車第一時間讓人感受到這個城市的特徵!
清晨的古城,沙蓓蓓與顧淼從機場進入古城時,整個城市還沒有醒來,可以看到端着鉢行走在大街小巷的僧侶們,
泰國信奉的也是小乘佛教,僧侶過午不食,所以需要在每天清晨走出寺廟接受佈施,他們手捧飯鉢,走街串巷接受善男信女的施捨,直至滿載而歸!
有小清新說佈施的僧侶們給古城清晨帶來一份寧靜祥和,讓人徹底遠離城市的那份喧囂,心靈更加寧靜和虔誠!
毫無情調的顧淼只覺得:唉,當和尚要起這麼早啊,他出門開工的時間比我起牀的時間還要早哎……過去上班上的很煩的時候想過:“累死了,頭都要禿了,不如干脆當和尚去吧。”
後來才知道和尚要起那麼早,現代年輕人,可晚睡,不可早起,當不了,當不了。
清邁街上各種顏色的雙條車是公共汽車,完全看不懂哪趟車是去哪條線,也不知道應該給多少錢。
本來顧淼是打算用grab叫車的,
肉眼可見那輛車接單了,然後車子到了,然後……從面前呼嘯而過,在地圖上顯示,越走越遠……
接着,就跳出了預訂已取消的字樣。
grab就是這麼隨便,司機可以隨便取消訂單,客人也可以隨便取消訂單,並不會有什麼損失。
大清早的機場附近的出租車都張着血盆大口,可以坐,但是沒必要。
沙蓓蓓決定挑戰一下雙條車,
雙條車就是皮卡加了個貨廂的感覺。
雙條車其實也是個不要臉的,如果是個外國人,上車就問價,他們就會知道“嘿,肥羊來了”。
20泰銖的路,能給開到200泰銖去。
所以心裡要先有底,才能去坐。
哎,說好了虔誠親善友好和諧的佛國淨土呢?
說好了有信仰就是比沒信仰的某國人強的呢?
顧淼知道從機場到古城的價格大概是100泰銖左右,再宰也不能給宰多了。
兩人正張望着攔車,一個看起來也要往城裡去的大媽主動問他們,是不是要去古城?
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大媽精神抖擻的替他們張望起來,然後替他們攔下了一輛雙條,並且告訴他們到古城去的價格:“90泰銖!一分錢也不要多給他們!”
呃,哦,啊,大媽,您真是個好人。
一路上雙條停停走走,沙蓓蓓與旁邊穿着校服的小姑娘相談甚歡,顧淼認真的看着地圖,生怕坐過了。
小姑娘看見他緊張的樣子,笑着說:“我會提醒你們的。”
當太陽從古城牆上面露出臉的時候,小姑娘果然提醒他們:“到了。”
清邁古城是一個2公里長,2公里寬的正方形古城,大部分城牆已被摧毀了,只保留了古城的4個角和5個城門,以及這條環城的護城河,後來每一次在古城的遊走,都可以無數次偶遇這條清邁的護城河。
身披黃色袈裟的僧侶們沿街行走,人們把備好的食物放到僧人的託鉢裡,橙色的袈裟、橙色的朝陽,還有那一段段殘破的城牆都是暖暖的橙色,這也是清邁清晨最讓人銘記的顏色!
塔佩門,古城中現在留下最完整的一座城門,是古城的標誌。塔佩門並不壯觀,屬於那種小巧的精緻之美,屹立了幾百年的塔佩門依然如初的見證着這座古城的興衰與人來人往。
顧淼在地上撿到了1泰銖。
在路邊有個小吃攤,賣着某種煎了又捲起來的食物,
售價5泰銖,
此時顧淼身上最小面值是1000泰銖,
買兩個,也就10泰銖,好在意會不會找不開。
那邊沙蓓蓓在口袋裡摸索一番,找到了7泰銖。
加在一起,8泰銖,
還差一點,
顧淼略尷尬,摸摸索索,忽然發現口袋裡出現了一塊錢人民幣。
算下來,這一塊錢人民幣差不多等於5泰銖,只不過大概在泰國沒法用一塊錢人民幣的硬幣兌換泰銖吧。
賣東西的老頭子真的找不開1000泰銖,
也不肯收一塊錢人民幣,於是決定就收他們8泰銖,特別歡樂的表示:“今天給你們打折了。”
清邁有一個蒲屏皇宮,那是泰國皇室的避暑行宮,差不多等於熱河避暑山莊的意思。
在素貼山的半山腰上,
皇宮!對吧,顯然道路不會太過於扭曲的。
抱着這樣的想法,顧淼沒吃藥就上車了,
藥不能停啊,開到半路就吐了……
“完了,我當不了國王了。”顧淼很惆悵。
沙蓓蓓同情的拍着他的肩膀:“沒事,反正咱們倆只能有一個王者,安心的當女王的王夫就好了嘛。”
“我不要當吃軟飯的。”
“說的你現在好像能吃飯似的,給你塊餅乾你吃得下嗎?”
“不能。”顧淼的胃在翻騰。
素貼山出名的還有雙龍寺,傳說中也是個搞封建迷信很靈的地方。
在這裡可以俯瞰清邁,
沙蓓蓓不知道又許了什麼願,總之挺開心。
“你許了這麼多願,成了哪一個嗎?”顧淼忍不住問。
“有啊,找到一個如意郎君。”沙蓓蓓抓着顧淼的胳膊傻笑。
“哎喲,那得趕緊去還願,在哪許的啊?”
沙蓓蓓笑的更開心了:“跟我的BJD娃娃許的。”
“……”
通過大衆點評能搜到清邁美食排名靠前的有——巴國布衣
多麼熟悉的名字,彷彿在哪裡見過。
這裡除了有川菜之外,自然也有泰國菜,
有一道叫“等等魚”的,其實就是酸辣檸檬蒸鱸魚,味道酸酸辣辣的,魚肉鮮嫩,服務員說這道菜上來後要等等再吃,越到後來湯汁味道越濃,滲進魚肉裡,好吃程度果然不一般。
在pan tao寺,沙蓓蓓還上演了恐嚇佛祖的一幕。
那家寺廟有抽籤項目,而且不像國內和東瀛,必須給錢纔可以拿到籤文,這邊是隨便拿。
沙蓓蓓抽了一個兇,
她不依不擾的又坐在佛像前面嘀咕嘀咕,大意是今天我抽不着好的就不走了。
她抽到了一個籤文盒子已經被拿空的籤號。
她又去坐在佛像面前說,空的不算好,no news is good news不是中國人的風俗!必須給我個好的!
再抽,就是大吉了。
顧淼看着她,想起在東瀛東大寺抽籤的自己,都是讓佛祖頭疼的兩個人啊……
一日看盡南朝四百八十寺,有點撐的慌,沙蓓蓓也覺得有些興味索然,不知道應該乾點什麼。
他們甚至跑去了一個被稱爲原生態村莊的寶桑,很久以前那裡還沒有開發的時候,沿途小店都是賣鐮刀、鍘刀、菜刀之類明顯農村用品的東西。
現在沿街已經全部變成汽配一條街。
原生態云云,也就那樣。
在它還是真原生態的時候,就透着無聊,以賣手工傘而聞名,所謂手工傘,跟中國的油紙傘是一個意思,去哪個古鎮老街沒有幾家賣油紙傘的。
現在遊客多了一些,倒是小吃攤多了,過去只有一家賣奶茶的,小姑娘只會一句英語:“can you speak Thai?”
來都來了,總得找點事做。
顧淼放下電腦:“現在放在你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是去派縣,二是去學泰餐。”
沙蓓蓓笑笑,指着一篇攻略《吐啊吐,就吐到了派縣》:“你要不要試試派縣?”
“不了不了……”
從清邁到派縣的路,出名的垃圾,有不少人自己騎摩托去,自己騎,還能給騎暈車了。
派縣出名的又是文藝小清新,吐成那樣,顧淼覺得自己可能只能像死狗一樣的橫在路上,清新不了。
“學泰餐挺好的,你看國內的泰式餐廳賣的多貴啊!”顧淼嘿嘿的笑。
“你就不能有點出息,再也不暈車嗎?”
“暈車跟拉肚子一樣,都是治不好的,你看甘寧那麼厲害一人,最後還不是死在拉肚子上。”顧淼打着哈哈。
沙蓓蓓一臉的鄙視:“三國裡這麼多人,你就記得一個拉肚子死掉的……”
總之,無聊二人組就選擇了學做泰餐的課程。
泰餐中各種香料佔據非常重要的地位,課前老師教大家認識了上圖這些泰餐中經常要用到的香料:香茅、南姜、青檸、羅勒等等。
調料各有各的切法,教了三道菜,青木瓜沙拉,椰奶冬陰功,以及炸某種雞塊,吃起來味道確實不錯。
只是回國就沒有這麼多泰式調料可供選擇,想吃的話,還是得去泰式飯店。
在清邁鹹魚了一天,沙蓓蓓看到網上的白廟照片,興致很高。
“就是不知道現在對不對中國人開放了。”顧淼在網上尋找資料,白廟此前因爲某些人的下流行爲而對中國人關閉過,主要是有人在廁所裡玩出了花樣。
男人在男廁所的小便池裡大便,女人把血呼淋拉的東西貼在女廁所衛生間的隔板上。
薅衛生紙更是常見了。
難以理解都已經有閒錢出國玩的人了,何以會這樣。
不過金髮碧眼的也幹過不少花哨的事,於是白廟的主人時常時常的在生氣。
“就目前的信息看,白廟是開放的,去看看吧。”
白廟位於清萊,一定要早去,不然來幾輛旅行團的大巴,呼拉拉的往下倒幾百人,什麼景色也好不了。
這座始建於1998年的廟,是送給詩吉麗皇后的禮物,至今尚未竣工。清萊白廟是以白色爲基本色,鑲嵌玻璃,銀光閃閃,相當奪目。
這間廟的主人很有想法,除了有佛教意味的在橋下放了許多如同伸手冤鬼一樣的雕塑之外,寺裡的壁畫上有美少女戰士、蜘蛛俠、蠟筆小新、叮噹貓什麼的,大概也是全球獨一份了。
“道理我都懂,小布什爲什麼會跟本**同框?”沙蓓蓓指着一處,一臉茫然。
“大概是……到了佛界,他們都要放下仇恨的意思?”顧淼同樣困惑。
天氣好的時候,頭頂藍天白雲,再襯着這閃閃發光的白色廟宇,確實是個出大片的好地方。
除了白廟之外,清萊還有黑屋與藍廟。
黑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個博物館,放着主人收集來的各種動物骨骼與皮,還有獵槍,與類似羚羊角做的椅子之類的。
藍廟全部由天空與海洋中最令人陶醉的那種湛藍色爲基調,鑲嵌上各種繁複華麗的金色花紋,看起來就倆字“花哨”。
對沙蓓蓓來說,清萊等於金三角,
那個傳說中的壞人扎堆地區,位於清萊府的山區。
坤沙投降了,糯康GG了,現在山地村民已經改種果樹和其他經濟農作物。
金三角一日遊也就是個正常的旅遊線路,
對於普通遊客來說,去金三角就像《獵人》裡,旅遊團包車去殺手世家揍敵客家族門口拍照留念那樣正常。
並沒有什麼需要小心的地方。
是夜,靜悄悄的黑漆漆的屋子,慢悠悠的透出一片光。
睡得迷迷糊糊的沙蓓蓓被光刺醒了。
才發現是衣櫃裡傳出的燈光,
這種衣櫃設計的就是一拉開門,裡面就會亮燈。
記得睡覺之前衣櫃門是關好的,沙蓓蓓是個睡覺見不得光的人,她打着呵欠起來,將衣櫃門關上。
剛走到牀邊,衣櫃門又忽忽悠悠的開了。
沙蓓蓓十分不滿,又走過去關上,過了沒一會兒,又開了。
她皺着眉頭,上下尋找着衣櫃裡燈的開關,卻發現這個開關就是靠門來做爲壓制,門關上燈就關,門開了燈就打開。
如果有個膠條,把開關封上也行,
出門在外,誰沒事還帶透明膠?
沙蓓蓓團團轉,發現自己的護照背面,不知道哪次辦簽證的時候給貼上了一張長長的不乾膠。
合適!就它了!
她去洗手間,用吹風機把不乾膠給吹了下來,離得太近,吹風機過熱斷氣了,用最後的力量貢獻了一點溫度,不乾膠掉下來了。
沙蓓蓓滿心歡喜的把開關貼上,睡了沒五分鐘,燈又亮了。
這下連顧淼都醒了。
他鬧明白髮生什麼之後,四下尋摸,發現衣櫃裡有一把給客人用的傘,用傘尖抵着櫃門,再拖來沉重的茶几抵住傘柄。
“它要是再開!我就寫靈異小說去!”沙蓓蓓氣哼哼。
顧淼躺在牀上,一時睡不着:“哎,我跟你說個靈異故事吧。”
“說說說!”沙蓓蓓來了興致。
“唐朝有個宰相,叫元載,他曾經聽見家裡花園裡有一朵花中,傳出年輕女子的哭泣聲。”
“哎嘛,秋翁遇仙女的故事!”沙蓓蓓精神一振,“然後呢?”
“然後他想看看裡面是什麼,就把那朵花給切了,裡面什麼都沒有。”
相當硬核的靈異故事,
沙蓓蓓心情複雜,最後感慨了一聲:“所以,他纔是宰相,而不是屢試不第的秀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