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弗格森嘆了一口氣“這些人根本就不明白足球到底是什麼,別看他們已經看了幾十年,好像什麼都明白似得,實際上他們對足球還差得遠呢。”
大兒子這一次沒有說話而是很專注的看着自己的父親,他知道父親已經老了,但是對於足球的理解和智慧卻是世上很難有人可以並肩的,所以她還是很想聽聽父親對這件事的理解。
“以前的艾幻是個很有特點的球員,他的攻擊力一直都屬於上乘,這一點不需要多說,但是經過米蘭之後他的防守能力也突飛猛進,這纔是很多人最關注卻也是最忽視的一點。直到馬加特將他放在了自由人的位置,世界才注意到這個人原來攻守俱佳,他的防守我曾經觀察過非常聰明,他從來也不做任何過大的動作,只是利用自己的速度和頻率等待對方犯錯,而甩不開他的人都會犯錯,這也就給了他機會。當初沙爾克和瓦倫西亞對陣的時候,馬塔被他控制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就是他特點的最大體現,而這樣的事情他在沙爾克經常做。”
“可是他現在在切爾西根本就不存於防守呀?”
“是啊,最開始的時候我也曾經想過如果它可以到我的麾下,那麼我將把他放在中鋒的位置,然後他既可以成爲我們進攻的最終手段,也可以成爲我們防守的第一層堤壩,也就是因爲這個。”他頓了一下,端起咖啡慢慢地喝了一口然後繼續說了下去“可是這實際上是錯誤的,因爲艾幻的防守其實就是他最大的漏洞。”
“什麼?”這一次大兒子瞪大了眼睛,有點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的父親。
弗格森已經點燃了一支香菸,煙霧繚繞中他的語氣一點變化也沒有“你還記得當初是誰淘汰了沙爾克麼?那就是我。雖然我不願意自誇,但的確是我第一個想到利用他的防守意識來對付他。當時我就是要求全隊瘋狂的進攻,來壓制艾幻的進攻,讓他只能在自己的半場參與防守,才能讓他顧此失彼,結果是我取得了勝利,但沙爾克也作出了改變。不過這些都不是問題,因爲就算是上個賽季沙爾克橫掃歐洲的時候艾幻也還是在防守,這也就是沙爾克最大的問題,但是全歐洲用了所有辦法都沒有阻止他,因爲他的不停地成長,而當他身邊再加上馬塔、富克斯、華金等人之後,沙爾克已經可以填補艾幻退後時出現的漏洞,所以就連我也以爲只要有人支持艾幻就可以做到我的想法了。”
說到這裡弗格森忽然再次停住了,彷彿是陷入了一種回憶當中似得“我不如穆里尼奧這個傢伙呀,他竟然真的看出了所有的內涵,他爲了可以讓艾幻發揮出自己最大的進攻能力,竟然寧願放棄他的防守能力,這是我根本不可想象的。對,他比我強得太多了。”
“穆里尼奧?他有什麼厲害的?”大兒子很明顯是在安慰自己的父親,關於穆里尼奧到底厲害不厲害這已經不需要在證明什麼了。
弗格森苦笑了一下“這種話你也就是在我面前說說就算了,要是在外面說會讓很多人以爲你是個瘋子呢。可以很肯定的說穆里尼奧的眼光非常毒辣,我相信他對於切爾西的跟邊根本就沒有開始,而即將打來的冬季轉會將會成爲一場大戲,到時候切爾西就會填上自己最後一塊短板,到那個時候切爾西就難對付了。”
“我還是不很明白!”
弗格森看了看兒子,然後顯得很有耐心的對他解釋起來“其實很簡單。艾幻要是參與防守,表面上可以增強自己球隊的防守能力,但同時也要放棄自己的進攻能力,而就算是一球不失,也總會一球不進,而他們的防守依然還是不能擋得住向我們曼聯這種球隊的,所以我纔可以在那場比賽控制艾幻。但是現在穆里尼奧已經放棄了他的防守,寧願每一場比賽都失球他們也毫不在意,因爲艾幻在前場總可以進球,他的進攻足以殺死比賽,這就已經足夠了,而一旦穆里尼奧改變了自己後防線的具體問題,那麼還有什麼人能夠阻擋這支恐怖的切爾西呢?”
說到這裡他再次不說話了,而是繼續猛吸着手裡的香菸,大兒子也不敢打擾父親,他知道老頭子又在考慮問題了,看來這場聯賽盃已經放在弗格森的心上了。
半晌弗格森忽然將手裡的菸頭狠狠地摁滅在菸灰缸裡面,然後像是做了決定似得猛地站了起來“你,去告訴美國大亨們,告訴他們我這個賽季之後不退休了,我要再幹一年,這個穆里尼奧和艾幻真的讓我的心再次被點燃了,我要好好和他鬥上一番,我要看看他夠不夠格,不,是他們夠不夠格。”
“夠格幹什麼?”大兒子有點摸不着頭腦,奇怪地看着弗格森。
弗格森笑了起來,笑的像一隻老狐狸“當然是把曼聯交給他,我想也只有這個穆里尼奧纔是曼聯的未來,要是他也能在這裡幹上十五年,那麼曼聯就會一直站在最高處。這是我一手建立起來的俱樂部,是我帶着他們走出了低谷走向了輝煌,我不能眼看着他們再次走進地獄,我要把它交到一個夠格的人的手裡。”
大兒子點了點頭,他知道弗格森對於這個俱樂部到底投入了多少心血,他當然也可以非常理解自己父親的決定,但是他還是有些地方並不明白,所以他不禁問道“那麼爲什麼是他們呢?除了穆里尼奧還有誰?”
弗格森不禁哈哈大笑起來“當然是穆里尼奧和艾幻了,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還能有誰呢?”
“穆里尼奧我可以相信有機會,但是艾幻有可能麼?”
“你真的以爲艾幻是喜歡切爾西纔去的麼?你難道沒看前兩天那個迪普的訪談麼?他很明確地說了,艾幻離開是迫不得已,但是去倫敦卻是因爲泰勒,而他自己對倫敦很不感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