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九日,倫敦,當地時間七點五十九分,謝爾頓大酒店會議大廳。
此時這裡早已經被佈置成了八角籠比賽場地,觀衆席上坐滿了觀衆,不過在幽暗的燈光之下大都看不清楚他們的長相,而幾乎所有人關注的焦點也都集中在馬上就要開始的艾幻對藤田和之的比賽上面。
這場比賽被定在了八點鐘準時舉行,在比賽之前的熱場賽上已經有三對拳手進行了比拼,不過即使這三對人馬都是UFC比較看重的人,可是在今天這個場合還是沒有引起什麼人的注意。
艾幻已經站在了通道之中,他在等着現場播報叫出自己的名字,而就在不到一分鐘之前藤田和之已經從另外一個門走進了場地,雖然並沒有引發什麼轟動,但此時此刻還是他的時間。
“注意,就按照我們已經商量好的打,他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你一定可以創造一個奇蹟。”教練在抓緊最後的時間對艾幻進行交代。
艾幻並沒有說話,只是點頭,而就在這個時候場上的司儀終於叫出了他的名字“下面有請足壇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艾--幻--!他並不屬於任何的格鬥協會,但是他卻還是勇敢的接受了挑戰,今天我們就要看看他將怎麼在擂臺上生存,這可不是綠茵場,這裡也沒有足球。”今天晚上的主持人也是UFC的金牌司儀之一,不過他也是第一次解說這種比賽,在他的心中還是有些看不上艾幻的,一個門外漢跟着亂什麼?這可是八角籠哪裡是誰想來就能來的?
不過就在他喊出艾幻名字的時候,謝爾頓可以容納八千人的觀衆席已經沸騰了,歡呼聲就像是山呼海嘯一般襲來,而在黑暗之中好像還有人舉起了早就準備好的標語,在有力的燈光之下可以勉強的看到“歡迎來到我的世界!”
“這裡是艾幻的主場,所以來的人大部分都是球迷,他們竟然真的把球場文化帶到了這裡,真的有點格格不入啊。”司儀苦笑着搖了搖頭,心裡不禁對艾幻更加鄙夷了。
不過此時現場已經響起了雄壯的音樂,正是艾幻和泰勒一起唱的那首“假如你還在那裡”,這首歌還是兩個人早起合作的一首歌,當時並沒有掀起什麼轟動,不過隨着艾幻的名聲越來越高再加上和泰勒的感情糾纏,這首歌已經成爲了他們兩個人的寫照一般,所以這一年來這首歌便家喻戶曉了,在這個時候拿出來也真的不算唐突,不過還是讓司儀撇了一下嘴。
“好好的明星不幹,進什麼八角籠?你真的覺得自己在一個方面有本事,便可以在任何方面都行麼?可惜了!今天恐怕你要被人擡出去了。”
全場燈光瞬間熄滅,但是卻有無數的手機在此時點亮,整個現場就像是浩瀚的星海一般,而巨大的追光則定格在艾幻要出場的大門,此時大門已經緩緩打開,在激昂的音樂聲中艾幻和自己的團隊走了出來。
很令人驚愕的是艾幻今天穿着的正是當初他在WWE穿過的惡魔戰袍,坐在觀衆席上的約翰塞納都驚愕的長大了嘴巴,他一直都以爲艾幻對WWE是有很大的隔閡的,可是現在看來他其實還是一個很念舊的人,在這個場合他願意選擇這個實在太讓人意外了。
他馬上就拿出了手機,對着艾幻進行拍攝,然後第一時間傳給了老麥克曼“快點看看這個!”
而幾乎就在不到一秒他就接到了老麥克曼的回話“我他媽的一直都在看,這真他媽讓人激動人心,我會在第一時間過去的,你放心。”
艾幻一直都沒有和觀衆互動,他只是徑直走到了八角籠口才霍的扯下了自己身上披着的那件披風,然後輕輕一抖就將披風扔到了半空,這個動作馬上就引發了無數人的歡呼,此時此刻這裡就是他的主場。
藤田和之此時已經站在八角籠中,他看到艾幻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就馬上引來了歡呼,當即就氣的咬牙切齒,他伸出手對着艾幻做出了一個挑釁的手勢,嘴裡也跟着擺出了口型“來啊,進來啊!”
一直都面無表情的艾幻此時忽然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他慢慢的伸出手並且舉起了自己的大拇指,這個手勢在大部分地方都是誇獎別人的,所以很多人都點不明白他這是幹什麼。
但接下來艾幻便將自己的手伸向了自己的脖子,然後慢慢地做出了一個拉動的手勢,這一下就連見多識廣的司儀也坐不住了。
“我靠,竟然是送葬者的割喉禮!艾幻這是想要幹什麼?他難道真的意味着歷史WWE?不但穿了他在那裡的戰袍,還用上了送葬者的標誌性動作,看來他對八角籠的認識也就侷限於這裡了。”
兩個人做完挑釁之後艾幻便鑽進了八角籠,而藤田和之也已經走了過來,他和艾幻站在了擂臺中間,而裁判此時也應站在了他們的中間。
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最頂級的,包括裁判也是UFC最老牌的裁判之一,白大拿也擔心讓一個菜鳥走進來會引發一些自己根本就想不到的情況,所以他安排了最好的裁判,就是爲了能夠在第一時間將比賽的節奏控制住。
在他們所有人看來這只是一個生意而已,既然是生意就最好能達到有效果卻沒有後果的效果纔是最舒服的最高效的。
“從現在開始,你們必須完全服從我,我讓你們停你們就必須停,讓你們分開你們必須分開…”裁判不厭其煩的說着這套話,不過他還是特意對艾幻交代,畢竟這個菜鳥到底能幹什麼他也不知道。
“艾幻畢竟不是專業的,我現在都不敢保證他是不是真的明白UFC的所有規則,要是今天他因爲犯規被判輸也是一件並不會出人意料的事情吧,不過我還真就不想看到那種情況的發生,畢竟這場比賽的規格已經是UFC最高的了。”司儀的話響了起來,不過略帶調侃卻並不能讓現場的氣氛有絲毫的緩和,觀衆們依舊在瘋狂的叫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