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建設球隊這一塊,司徒雲兵與德邦丹顯然存在着思維上的分歧。
這也是很常見的情況,歐洲一線俱樂部中主帥與老闆意見不合的情況時常會有發生。
但司徒雲兵還是願意更坦誠地與人對話,所以並不會在意見存在分歧時“只堅持卻不解釋”。
聽到德邦丹隱含封殺加克佩的話語,司徒雲兵立即對他說道:“主席先生,我和你的目標是一致的,我們都希望摩納哥變得更好,尤其是爭分奪秒地讓球隊壯大起來。
你對加克佩的不滿我能理解,球隊低迷了三年,現在稍有好轉,球員就爲了個人利益而對俱樂部要求更多,你希望用更長的時間來觀察,權衡是否爲球員付出更多。
我的看法是這樣的,我認爲球隊的建設是循序漸進並且隨時保持着一個合理平穩的速度進行人員更新,在這個過程中,我們要把球隊中不符合遠期建設目標的球員清理掉,然後引進符合球隊定位,能夠強大球隊的球員,這樣我們的實力能夠不斷地增長。
我們不能指望人員長期不發生變動,也不能指望在短時間內完成大地震似的變革更新。
球員有表達自身訴求的權力,萊科與加克佩都是06年來到球隊,前者是加盟,後者是從青年隊升上來,現在萊科要走,我們已經討論過了,加克佩想要加薪,滿足他,他就留下,不滿足他,他就要離隊,去能夠滿足他訴求的俱樂部。
在這件事情上我支持你的做法,不滿足他,因爲我們的財政狀況不理想,如果滿足了他,會有其他球員也立即要求加薪,那麼我們滿足不了所有人時,混亂就會發生。
中國有句話叫不患寡而患不均!
在這件事的背後,我所看到的是兩點,第一,加克佩的能力與潛力並不符合我們的遠期建設目標,現在他可以在法甲聯賽中偶爾有所表現,但我們是要爭冠,是要長期在法甲建立強大的統治,同時未來在歐洲賽場有所建樹,很遺憾,他並不是能夠在那個層面競爭中能夠被委以重任的球員,也就是說他可以被替換掉,同理,萊科也是,甚至可以說摩納哥有大半隊球員都是,但這就取決於第二點。
我所看到的加克佩在精神層面也不符合我們長期建設球隊的用人標準,在這個時候,我們要看到球員的鬥志以及決心,最重要的是專注力!
你也知道我很欣賞莫羅和穆拉托裡,因爲他們都專注於足球本質,而沒有在稍微表現好的時候就有亂七八糟的事情發生!
加克佩就是個反面例子,基於這兩點,我認爲既然是一個對球隊來說並非不可或缺的球員,我們可以將其送走。
那麼回到球隊本身,你剛纔說了,就算租借也要讓我用人方面不存在問題,我認爲這就有點兒病急亂投醫了。
兵貴精不貴多,我想只要冬歇期引進一名前鋒,那麼加克佩就可以走。
至於將他下放預備隊,我之前做過這樣的事情,但很快我便要求俱樂部將那些球員清洗掉,原因也很簡單,他們在預備隊不開心,他們會有怨言,與日俱增的抱怨和負面影響對球隊來說不是好事。
既然我們可以失去加克佩,那麼爲什麼還要將他留下來變成一個麻煩呢?
從利益角度來說,現在賣掉他也是收到回報的最好時刻,不滿足他的加薪需求而留下他,無論是否下放預備隊,他的戰鬥力會下降,他的牢騷會越來越多,同樣的,他的身價也可能會下滑,將來想要處理掉這個麻煩時,我們能收到多少回報呢?
既然是一個沒有贏家的局面,我們又何必執着於權威呢?
換句話說,警告懲罰他又是做給誰看呢?其他球員並沒有過分的要求,他們需要被警示嗎?”
德邦丹聽完司徒雲兵的話陷入了沉默,他在認真地思考。
誠然,司徒雲兵不插手他的管理,但是司徒雲兵的建議是他最看重的。
哪怕他否決了司徒雲兵的建議也無可厚非,繼續把加克佩留下來,當加克佩表現不如預期的時候將他打入冷宮,但球隊來說絕對會是一個金錢上的損失。
司徒雲兵有把握說服德邦丹,因爲他知道只要抓住德邦丹思維模式中最重要的一點就夠了:財政!
在扭轉摩納哥財政危機和讓球隊戰績穩步提升的兩者之間,德邦丹其實更加看重前者,因爲前者纔是球隊發展更長遠的基礎,而不是後者,戰績永遠只是一時的,沒有球隊長盛不衰,但想要走出低谷由衰轉盛,沒有錢是不行的!
德邦丹心中也不掙扎,只不過他找不到反駁司徒雲兵的理由,一個也沒有!
他開口輕嘆道:“司徒,我想你是對的,我不應該執着於權威的樹立,只不過我擔心球員們如果總是提要求的話,也不是好的徵兆。”
司徒雲兵對他微笑道:“我不否認歐洲足壇有很多僱傭軍球隊,球員們來到俱樂部更看重能夠賺多少錢,但我想一支強大的球隊,最重要的是大多數球員並沒有將金錢放在第一位,而是希望取得事業上的進步,甚至是締造輝煌,我更希望摩納哥的球員是因志同道合而團結在一起,共同努力奮發向上!
球隊總是複雜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但我們要儘可能地把想法積極並且相似的人留下,這樣的球隊才更有戰鬥力!”
德邦丹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與司徒雲兵交談的對話,他揚起一個笑容,摟着司徒雲兵的肩膀說:“這就是你說的軟實力吧。”
司徒雲兵笑而不語。
“走吧,宴會要開始了。”
宴會廳內的賓客聚在一起,阿爾伯特王子站在前面臺上面帶微笑發表了晚宴祝詞,然後晚宴就開始了,在宴會廳兩旁的餐桌坐下來隨便吃點東西,交響樂隊開始演奏,音樂響起,阿爾伯特王子邀請了一位年輕貌美姑娘跳了第一支舞,然後大家男男女女分別結伴共舞。
司徒雲兵站在場地邊緣端着酒杯欣賞着大家的舞姿,雖然在這裡不認識什麼人,可是就這樣看着大家,他也覺得這個平安夜過的挺不錯。
“沒有舞伴陪你跳舞嗎?”
耳邊忽然傳來女孩輕柔的話音,司徒雲兵循聲望去,頓時有些恍惚。
一襲淺黃色一字肩修身晚禮服的女孩呈現在眼前,苗條婀娜的瘦高身材,白淨的雙肩和線條柔和頗有美感的鎖骨,略施粉黛後美貌動人的臉龐,還有那盤起的金髮令這青澀單純的女孩看起來有着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氣息,穿着高跟鞋身高與司徒雲兵近乎相同的女孩展現出了耀目的性感!
司徒雲兵好不容易回過神來,試探性地問道:“我們之前見過?”
他總覺得在哪裡見過這個女孩。
女孩嘴角翹起,俏皮地眨眨眼道:“下午在博物館,那時我沒化妝。”
司徒雲兵恍然大悟,還別說,女人化妝不化妝,差距就是特別大。
雖然這女孩也不是化妝後就改頭換面了,只不過司徒雲兵一時間還真沒想起來,下午女孩時尚前衛簡約的穿衣風格和現在晚禮服在身頗有幾分高貴典雅氣質形成了劇烈反差。
司徒雲兵下意識地伸出手做出握手的動作,說:“你好,我是司徒雲兵。”
對方顯然比較詫異司徒雲兵這十分正式的舉動,她伸出手去與司徒雲兵握住,在被司徒雲兵上下晃晃手之後哭笑不得。
“你好,我是西格莉德,西格莉德-阿格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