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笑了笑說道:“是的,我們現在是朋友了,布蘭妮,我已經聽到山上有動靜了,我們再耐心的等等,救生員很快就會過來找到我們了。今天的事,還真是驚險,一個不小心我們就掉到了懸崖下去了。”
布蘭妮心有餘悸的點點頭,刺骨的寒風吹襲而來,讓她不由自主的又靠近了林風一點,雙手緊緊的摟着林風的手臂。林風關心的問道:“布蘭妮,你是不是覺得很冷。”見布蘭妮點了下頭,林風在窄小的石塊上轉了個方向,然後張開雙手摟緊了布蘭妮,幫她擋住了寒風。
確認了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後,布蘭妮鬆懈下來就覺得已經渾身無力了,若不是林風摟抱着她,說不定她就軟軟的掉到懸崖下去了。這從遇險到現在,精神一直處在緊張中,只想着能不能獲救,只盼着能有人將自己從絕境中解救出來。
林風的出現,讓她深深的感動了,看着林風已經結了血痂的右手,布蘭妮眼中的淚水又涌了上來。林風笑了笑說道:“好了,布蘭妮,不用再害怕了,我們很快就能脫離險境了,是了,我不是在美國麼?怎麼會出現在瑞士呢?跟我說說?”
布蘭妮知道林風是想緩解自己的緊張和害怕,感激的看着林風說道:“這段時間的心情不好,想出來散散心,聽說瑞士的滑雪場是世界有名,我就悄悄的一個人來了。你呢,你也是從中國來瑞士旅遊的麼?”
林風笑道:“我是來瑞士旅遊的,不過不是從中國來,而是從英格蘭來,我現在在英格蘭工作,正好有了假期,所以就和家人一起來這裡滑雪。嗯,最大的收穫就是認識了你,雖然這個地方有點不太好。”
布蘭妮緊了緊摟在林風腰上的雙手,正要說話,林風已經聽到了懸崖頂上傳來了聲音。林風大喜,連忙擡起頭看向了懸崖頂上,大聲的喊了起來:“上面有人嗎?我們在這裡,快點想辦法拉我們上去!”
林風的聲音引起了懸崖邊上的積雪往下掉,嚇得林風趕緊的閉上了嘴,生怕再引起一次雪崩。不過林風的聲音已經被懸崖上救生員的聽到了,上面已經傳來了歡呼聲。然後立即就有強光手電筒的光柱照了下來。
布蘭妮興奮的緊緊摟着林風,只要被人發現了,他們就能得救了,他們就可以回到會所那溫暖舒服的房間裡,不必再忍受寒風的吹襲,不必再擔驚受怕。林風幫布蘭妮再次戴上防護眼鏡,擡頭迎着探射過來的光柱,揚起手向着上面使勁的揮舞着。
上面的救生員已經看到了林風和布蘭妮,立刻就鬆了一口氣,最怕的就是找不人也找不屍。救生員立即通知了所有搜救的同伴迅速趕來,要是天全黑了的話,施救起來更難了。會所的經理聽到已經找到了人的報告,如釋重負的吁了口氣,連忙派人去安慰謝莉爾等人,自己馬上帶着人趕去懸崖。
救生員們帶來牢固的救援繩,在已經沒有積雪的泥土上深深的打了幾個樁,經驗豐富的他們一看就知道這裡發生了一場小型雪崩,懸崖半空的兩個人肯定是被衝了下去的。救生員們心中都直打鼓,這兩人還真是福大命大,掉下懸崖後竟然是落在了半空突出的石塊上,還活蹦亂跳的,沒怎麼受傷。
只是他們又怎麼能夠了解,林風和布蘭妮到底遇到了什麼樣的危險,若不是林風身負中國內家功夫和輕功,若不是林風足夠冷靜,這時的他們恐怕已經是掉下懸崖屍骨無存了。看着懸崖上開始有救生員帶上急救箱拉着繩索慢慢下來,布蘭妮終於徹底的放鬆了下來,身體裡面又生出了力氣。
一個頭上戴着頭盔穿着黃色急救員服裝的救生員慢慢的下到林風兩人的位置,林風摟着布蘭妮又往石壁上退了退,留下一個站腳的地方給這個救生員。救生員用頭上的電筒光仔細的看了看林風兩人,見兩人身上基本上沒什麼外傷,心中鬆了一口氣。看到林風右手的血痂,連忙從急救箱裡拿出紗布繃帶,用酒精清洗了一下林風的右手,然後綁上繃帶紗布,對着肩上的對講機告訴了上面這裡的情況。
上面的救生員迅速的做出了營救方案,然後開始實施營救,布蘭妮首先被救生員們帶了上去,林風卻是自己拉着繩索爬了上去,等到林風和布蘭妮都回到了懸崖上,救生員們頓時發出了壓抑了的歡呼,然後迅速的帶着林風布蘭妮離開了懸崖。
回到山頂上的會所酒店時,天已經全黑了,大雪卻一直在下。看到林風的身影一出現,謝莉爾三女立即就撲了上去,緊張的問着林風身體有沒有事,林立偉和林風媽反而被擠了出來。不過,看到兒子沒事,林立偉夫婦還是鬆了一口氣。
會所經理向着林風和布蘭妮道歉,對會所救生員的失職,讓林風和布蘭妮兩人遭到的險情,表示了深深歉意,並願就此向林風和布蘭妮賠償他們的精神損失。林風心知這事其實也真就怪不上會所,兩人最後還是會所的救生員找到並救上來的。
林風和布蘭妮兩人小聲的商量了一下,表示接受會所的免去這幾天的住宿費用,但是不用會所再賠償金錢了,畢竟兩人只是受到了驚嚇,實際上也沒多大的事。會所經理的心情一下子變好了,千恩萬謝的將兩人送出了經理室。讓人慶幸的是,會所的經理和那些救生員都沒有認出臉上戴着寬大防護眼鏡的林風和布蘭妮,也許是兩人在這裡並不怎麼出名吧。
回到了房間,林立偉夫婦和吉米以及謝莉爾三女都坐在了房間裡等着林風了,看到林風帶着布蘭妮進來,林風媽立即拉着林風左看右看,剛纔被謝莉爾三女圍住了,害林風媽沒機會檢查兒子的身體情況。
林風笑着說道:“媽,我沒事,你就放心好了。”林風媽拉起林風的右手,嗔怪的說道:“還說沒事,你的手怎麼包紮上了。傷得重不重?疼不疼?”一旁的吉米也是緊張的看着林風的反應。這次本來林風就是俱樂部讓他裝傷出來休假的,不要假傷變成真傷那就真的是欲哭無淚了。
林風笑嘻嘻的說道:“媽,真的沒事,這是那些救生員看到我身上沒事,就胡亂的把我的手包了起來,總得讓他們有點的成就感嘛。”
林立偉一下子就笑了出來,林風媽狠狠的颳了林立偉一眼,見兒子真的是沒事,便看向了布蘭妮。林風連忙向着衆人介紹:“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爸,這是我媽,嗯,這是我的老師吉米,謝莉爾,茱莉亞,莉莉亞。這位和我一起遇險的是來自美國的布蘭妮,布蘭妮·斯皮爾斯。”
謝莉爾一聲驚呼:“布蘭妮?小甜甜布蘭妮?”布蘭妮摘下一直戴在臉上的寬大防護眼鏡,微笑的向大家說道:“你們好,我是布蘭妮·斯皮爾斯,來自美國。”
謝莉爾三女頓時驚呼着就跑到了布蘭妮的身邊,吱吱喳喳的圍着布蘭妮問東問西,弄得林立偉三個大人搞不清楚布蘭妮是何方大聖。莉莉亞突然一聲驚叫,匆匆的找出了一個記事本讓布蘭妮簽名,讓林風在一旁哭笑不得。
等謝莉爾三女都拿到了布蘭妮的簽名後,房間裡方纔安靜了下來,林風媽這纔有機會詢問起林風兩人遇到了什麼樣的險情。布蘭妮開始講述今天的遭遇,說着說着眼中的淚水就流了出來。
聽完布蘭妮的述說,房間裡的人都一陣心悸後怕,茱莉亞更是緊緊的抱着林風的手臂,說什麼也不準林風再去滑雪了,這實在是太危險了。謝莉爾心疼的撫摸着林風的右手,眼中淚花閃閃的問道:“親愛的,現在還疼嗎?”
林風笑着解除了右手上的繃帶,活動了一下右手說道:“瞧,一點事都沒有,這些血痂很快也就掉了,並沒有傷到筋骨。我可是有中國功夫的,當時手上沒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工具,只能用手插進地裡了。這些血痂也只是一些輕微的擦傷而已,根本就不用擔心的。我有中國功夫護體,那些寒冷的雪塊凍不傷我的。”
林風媽心疼的摸了摸林風的手,然後做了決定,開口說道:“我們來瑞士也玩了一個多星期了,我們明天就回波特蘭去。以後也不來滑雪了,這太危險了。”謝莉爾幾個立即點頭附和了林風媽的決定,林風看了看林立偉和吉米,見他們也不反對,只好無奈的答應了。
既然統一的想法,林風一家便開始收拾行李,準備明天一早就退房回英國,謝莉爾親熱的摟着布蘭妮的手問道:“布蘭妮,我也這樣叫你了,你是繼續留在這裡,還是跟我們去英格蘭玩?”
布蘭妮看了看林風,這個不顧一切救了她的性命,卻險些和自己一起墜落懸崖的男人,給她的安全感實在是太深了。布蘭妮有點猶豫了,這次出來散心也是因爲和男友鬧意見,卻怎麼也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留在這裡自己已經有了陰影,又不想那麼早的就回美國。
林風看着猶豫的布蘭妮,不由笑着說道:“布蘭妮,你也別猶豫了,要是不想回美國的話,就跟我們去英格蘭玩吧,反正現在讓你去滑雪,你也應該不敢了吧。就這樣決定了,明天一早跟我們一起出發去英格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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