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馬伕侍候那人吃飯、喝藥、換藥、擦身、方便。晚上,馬伕端一張小板凳坐在牀前,看著那人哪裡都不去。那人在馬伕的灼灼目光中仍舊睡得四平八穩。
三天後,那人醒來,發現自己的四肢都被很粗很粗的麻繩給捆上了。
“你這是做什麼?”
“我現在內力不足,無法點你道,只好這樣做。而且點久了對身體也不好,我想這樣最好。你要方便,我用夜壺幫你接。你要洗澡,我幫你擦身。你要吃飯,我餵你。我三天沒睡了,我想睡一會兒,有事你叫我。”馬伕說完,掀起被子鑽了進來,沒一會兒就睡得昏天暗地。
第四天的晚上,馬伕把彼此餵飽,自己先洗了,洗完後又燒了一桶熱水搬進屋子裡來。
調好熱水,馬伕伸手給那人。脫完了,用布巾沾溼熱水擰乾,給他擦身。
一盞茶後,男子發出異樣的喘息聲。
“馬伕……,把你的手……拿開!”
“你不喜歡我用手?你呀,真沒辦法,明知道我不喜歡用嘴……”馬伕果然挪開手,把臉伏了下去。
“唔……!”男子的小腹肌肉繃緊,手握成拳。
像是嘴裡含著什麼東西,馬伕含糊不清地說道:“你那婆娘也會這麼給你做嗎?”
“哈……呼……馬…夫…”男子好像受不了了,頭一下子從枕頭上昂起來,嘴巴張開拼命喘息。
“我有大半年沒做了,你先忍忍,讓我習慣習慣,你這玩意兒太大了。”馬伕一邊吞吐一邊斷斷續續地說。
“唔!嗷──!該死的!…不要含著它說話!”男子脖子上繃起赤紅的血筋,嘶啞的吼道。
馬伕聽話的不再吱聲,頭臉埋在那人的胯間吱!有聲的吸吮舔噬。
男子的喘氣聲越來越大,喉嚨中也溢出低沈的呻吟,拳頭越握越緊,捆綁四肢的麻繩深深勒進肌膚中。忽然,在極爲有限的空間中,男子開始動起腰來,沈下、挺出、沈下、挺出,速度越來越快,弄得馬伕快要跟不上他的節奏,有好幾次都從口中滑了出來。
“把我的繩子解kai!”
“……不……”
“呼!呼!解kai我的手!……一隻也可以!操!”男子勾起頭,衝胯間的人大吼。
馬伕擡起頭,猶豫了半天。
“我不走!……至少我現在不會走──!”
“吼那麼大聲做啥?我聽得見。”嘟囔著,伸手去解男子的左手。
“右手!”
“……要求還真多……”馬伕依言把那人的右手解kai。
剛一解kai,男子立刻伸出右手一把抓住馬伕的髮結朝自己胯間按去。
“喂!小子你……!”
“張嘴!”男子喝,控回主動權。
這下,馬伕不愁跟不上那人的節奏了,他的頭顱根本就被那人完全控制住,這個罪可遭大了!
待男子舒爽夠,大吼一聲在馬伕嘴裡噴出積淤的,按住馬伕頭顱的大手一點點移向他的肩頸處。
馬伕因爲被嘴中、喉嚨中的東西嗆得痛苦難當,一時疏於防範,等他察覺時,對方已經拿下他肩頸處三處要,上半身一麻,雙手無法再動絲毫。
眼睜睜的看著那人用放開的右手解kai自己左手上的麻繩,接著解kai雙腳上的束縛,坐起身恢復了自由。
“你要走?”馬伕露出一個比苦瓜還要苦的笑臉。嘴邊還留著一點沒有擦乾淨的痕跡。
那人恨恨的看著他……
“哪怕我求你留下,你也要走?”
“……我必須回去。”
“我給自己發過誓,如果我在五年內見不到你一次,五年之後我就出家做和尚。如果我在五年內能見到你,我就是死也要得到你。而如今,才一年都不到你我就又見面了。而且我又救了你一次,你說,這到底是誰欠誰的呢?”馬伕露出迷茫的神色。
“你的救命之恩我會報答,等我回京後,我會讓人送一萬兩白銀給你。”
“我不要你報答,如果你要報答,就把你的命送給我。”
“……我做不到。”
“既然你不願留下,那你就把我留在你身邊。”馬伕的眼神不再迷茫。
“不……”男人明顯看出是在掙扎。
“我知道你對我並非完全絕情,你是怕帶我回去後,會離不開我嗎?”馬伕笑。
男人轉頭欲走。
“我不會影響你的前程,我不會傳授李誠興任何武功,我發誓!留我在你身邊吧,我求你。”
男子緩緩搖頭。
“我不會和你未來的夫人爭風吃醋,我不會給你帶來任何麻煩,真的!”笑著,淚卻從癟嘴男人的眼角滑落。
“我好想你……,這一年來我每天晚上做夢都想夢見你,路上看到有人稍微長的和你像一點,我都會發瘋的追過去,以爲是你來接我了……”
“小四子,我沒有辦法,沒有辦法過沒有你的日子,我喜歡你……喜歡的不知如何是好!”
“求你了,帶我在你身邊吧,你不碰我、不看我、不跟我說話也行,我做你府裡的馬伕好不好?我給你養馬好不好?只要讓我看到你,只要能讓我偶爾看到你就行!小四子,陸爺,陸大將軍,我求您了還不行嗎!”
一聲大吼,馬伕直挺挺的跪了下來。
陸奉天看著他,站起身開始著衣,彎腰套上鹿皮靴,從他面前走過。拉開門,寒冷的空氣一泄而入,門很快就被帶上。
馬伕跪在地上,鹹鹹熱熱的眼淚落進嘴中,越落越多,嘴越癟越厲害。癟著癟著,馬伕笑了,嚎啕大笑!笑得連氣都喘不過來,笑得嗓音支離破碎!
“哈哈哈!哈哈哈!我他孃的是個白癡!我他孃的是個白癡!是頭豬!哈哈哈!哈哈哈!”
笑著,不停的笑著,一直到他笑昏過去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