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膀大漢被人制止,搖搖晃晃地轉過身,他想看看是哪個找死的攔着他。
大哥不在家他就是老大,這家酒吧他最大,當他轉過身時,整個酒吧陷入了沉靜.
無論是街頭混混還是來喝酒的某些大亨,自覺地停下手中的酒杯,也不再與陪酒生再挑逗下去,懷裡扯三掛倆美女的酒吧常客也扭過頭看向角落。
本來今日爲了保證顧客安全是不會開業的,畢竟外面環境惡劣.
他們無端開業雖然會帶來一部分就近居住的人便利,但是會引來一日不喝酒渾身不得勁的酒鬼.
來到這裡消費的人自然很感謝這家昔日裡口碑沒有半點瑕疵的老闆,所以渾身肥肉的大漢與人發生爭吵,他們願意幫助他,來打發那些鬧事的人。
“小子,我家酒吧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別來橫插一腳,最後被砍下腿腳”。
磕磕絆絆的講完這些話,胖子抖了抖肚子上的肉,揮着拳頭衝着女人的臉就是一拳。
突然一個杯子不知在哪裡飛來,打到胖子的拳頭,胖子不得已退了幾步,抱着拳頭哎呦喊疼。
此時卜麥還坐在原位,讓張不大躲到角落以防傷着。
隨後女人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但是在胖子老闆面前很快就止住動靜。
因爲她明白,眼前的男人能幫得了她一時幫不了她一輩子,在男人面前可能這個胖子會收斂一些,畢竟也是顧客要給幾分薄面。
當對面的男子一旦離開,胖子絕對會把她拖到地窖,拳打腳踢,甚至肢-體羞辱。
那個人不在酒吧,沒有人願意爲她一個亞洲女孩出頭,還會捱上幾天的餓,到時候纔是真的日子難熬。
想着後果,女子不再哭泣,站起身拿過胖子的酒瓶,歸還到他手中,說道:“請打我,對不起!”
張不大剛要蹲在桌子底下,瞬間跳起來,暴跳如雷道:“什麼你說什麼?讓他打你?你是腦子被打壞了吧!”
女人沒有理會張不大,只是背身對着卜麥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說:“謝謝你們,不要管了,你們走後,我只會下場更慘”。
於是胖子站在那裡奸笑着拿起酒瓶,另一隻手一拳打在女人的臉上。
一拳下去女人白嫩的臉蛋兒已經青紫於腫,這次她沒有哭,只看到眼淚不由自主的滴落。
一滴兩滴,男人厭惡地又是一巴掌,打的女人倒飛出去,倒在了座椅上。
“臭-婊-子,別想偷懶,見着你我就來氣,呸!”。
一口濃痰吐到女人的頭髮上,女人低頭默默忍耐着。
光膀漢子打完她似乎覺得很解氣,活動雙肩,灌了一大口白酒,嚷嚷着真晦氣,離開了這裡。
卜麥站起身,看着女人的口罩被打飛拽撕,卜麥走到她的面前,遞過一張紙,雙眼驟然放大,嘴裡蹦出一句“真的是你......嗎?”
他知道世上苦難的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他無權干涉,可是今天他想管一管。
光膀胖子邊走邊炫耀,剛纔是多麼勇猛,酒吧裡的其餘服務生甚至還爲他的舉動而歡呼,人人拍手叫好。
看來他們都不喜歡這個亞洲女孩,有一些街頭小混混舉着酒杯與胖子慶祝,“威廉斯夫老兄,你那一拳真是帶勁,男人味十足,小弟很是羨慕呢!”
胖子紅着臉,大哼一聲:“平時這小娘們太疏於管教了,才讓她敢去偷懶,讓你見笑了我的兄弟!”
話語間他聽到背後有人在叫他。
“你是這的老闆?”
一個剛剛脫下大衣的男子,不知是要施展身手還是要抱打不平,抖動着手腕,掰得手指嘎嘎作響。
胖子身高不算高,只是身材寬碩才覺得此人人高馬大,渾身大肥肉看不到任何腱子肉。
他端着酒,不用刻意裝弄表情就能看出他的蠻橫兇殘。
卜麥即使剛與此人接觸卻能猜出他慘無人道的手段,打在女子的身上是有多麼的不留情面。
“那女子是你僱的?”
“又是你,小瘦子,特麼一天天老子開個酒吧是讓你們來花錢的,不是來讓你問我問題的!滾滾滾,忙着呢”。
“我在問你,她是你僱的嗎?”卜麥眯着眼,聲音愈發生硬。
胖子摔碎酒瓶,貼近卜麥,微微擡頭仰視着他,說道:“她只是一個賤-人還不配讓我來僱傭,如果不是大哥,我會打斷她的手腳然後喂狗!”
遠處張不大拉着那個女人坐在座子上,女子眼裡含着淚花,擦着鼻子流出的鮮血。
“你的朋友會死的!”
張不大猶豫了幾秒,還在若無其事飲着小酒的他再次噴出。
“你擔心他?別想了,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我叫張不大,你先認識一下我,估計啊,家裡要添新人了!”
女人沒懂,懵懵的盯着張不大,張不大擺擺手,“沒啥沒啥,你還真是個傻女人!”
卜麥呵呵一笑,原來這個女人不是你們的員工,而是你的私人奴隸或者說是出氣筒,帶走她看來也是必要的了。
胖子嘴裡含聚出一口吐沫還沒吐在卜麥的臉上,卜麥的拳頭已經猛然錘來。
如同八十公斤的大鐵錘敲擊榆木疙瘩,“咚”的一聲,體重二百多斤的大胖子人仰馬翻。
木製地面被磕的嘣嘣響。
還不知發生了什麼,漢子未反應過來接二連三的大拳頭撲面而來。
幾拳連續衝擊他的大肚子,厚重的脂肪並不能幫他抵消任何力道,就這麼無力反抗嘴裡吐出了之前喝過的所有酒水。
接下來那幾拳卜麥本可以不打,但是不打,他想到那個女孩哭泣的樣子就格外心疼。
所以他決定打!
於是打在胖子臉上的那幾拳他翻了倍,十多拳轟在胖子腦袋上,不停的磕及地面,發出一連串咚咚咚嘣嘣嘣。
最後一拳,卜麥用上了十分的力氣,直接將那人的鼻樑打斷,腦袋凹陷木製地面。
喘了喘氣卜麥站起身,看着四處跑來圍觀支援的街頭混混。
那些人確實很講義氣,人都已經暈死過去,他們還要來爲他報仇。
“小子,你敢打威廉斯夫老二,看來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兄弟們,老大不在,我們要幫助老二,殺了這小子!”
即使對面是警察局,也阻擋不了他們殺了人的步伐。
換個說法,他們殺了人躲在威廉斯夫的酒吧,也自然會有人幫他們息事寧人,根本不用擔心,現在只要把這小子砍成肉泥,後果不用考慮。
人羣擁簇,在酒吧前臺抽出一把把亮眼的長刀,甚至一些上流人士掏出了隨身攜帶的小手槍。
他們就是要殺了這小子,然後還有那個臭-娘們。
卜麥環視衆人,這次的戰鬥與他剛下火車的時候相比情況略有不同。
上次人們是抱着一絲活捉的心態所以沒有痛下殺手。
而這次這些社會的亡命徒小混混可是抱着必殺的心態,所以他要認真面對了。
跳上半空,揮出富有一身酒力的一拳,這一拳敬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