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美人一倒地,慢慢悠悠的蹲下身來想要把紅衣抱起來。
突然地上差不多斷氣的步葉天一個爆起,寒光一閃,一把匕首正插中少年心臟再飛快退出,匕首是帶着轉動插了進來的,再轉着出去,少年的心臟一下就被轉了一個大洞,就是大羅神仙下來救不活了。
少年一下站起,兩手死死捂着心臟,但鮮血還是股股的向外擠冒着,流得心臟以下全是血水,他望着眼前的命如髏蟻的人,感覺好冷好冷,身上的力氣也飛快的消失,自己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居然堂堂金紋宗少宗主居然給髏蟻咬死了,自己馬上就要死了,少年死出全身的力氣用一隻動手掏出一個向上空一甩,身子如死狗般的倒下。
步葉天一看不好,傻子都知道這是信號之類的東西,自己靠着以前在牛洞洞村得到的綠光後身體據有很強的恢復能力,假裝被要打得死了,再來了一個突然襲擊,居然成功了,那也是在賭博。
如果再來一個人,絕對死定了。
步葉天打開水袋喝了一口把紅衣噴醒,紅衣一見是步葉天一把抱住步葉天就哭起來。步葉天心害怕之極,頭皮直髮麻,第一次殺人,好像還是世上了不起的人物,危險正一步一步的逼見,他慢慢推開紅衣道:
“不要問爲什麼,我去救紅雨玉,我們馬上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再遲就走不開了”
還沒說完就跑過去抱起紅雨玉過來,步葉天胸口都塌下去了,看來胸骨斷了,一抱才發現根本抱不動,自己疼得牙齒都緊了。
於是呼喚紅衣過來,噴了口水,紅雨玉這才慢慢睜下眼睛,但臉色極差,看步葉天時明顯臉色動了一下,張開嘴想說話卻吐出血塊來。
紅衣抱起紅雨玉,步葉天扶着紅衣,不知是扶紅衣還是借紅衣穩住自己,看來自己的傷勢比自己想像的嚴重多了。步葉天急忙道:
“快走吧”
“誰也走不了!”
一個極爲陰沉的聲音傳來,隨即一個高大的中年人飛奔過來立在步葉天面前不遠的地方。
“哈哈哈哈哈,看來好事連連啊,金宗主跑這麼快,難到發現了楓精了嗎”
一個白鬍子老頭也瞬間閃了過來。
“哼,誰也別想獨吐,見者有份!”
一個冷漠的女聲過來,一看競是個四十左右的少婦,面容白淨,只是冷得可怕。
高大中年轉眼就看到地上血淋淋的少年了,睛神一緊,心裡真發怵,難到自己的兒子出事了嗎?表面卻沉聲道:
“葉兒,是你嗎”
即走過去,雙手微顫抖的把地上的血少年翻開一看,立馬臉色一白,心底直髮涼,這死去的少年正是自己的兒子,金紋宗的繼承人金葉。
高大中年猛的一起身,身上爆出一股氣浪,,周圍三尺的空氣都微微變形,以身體爲中心向四周散發出。
“明脈中界!這姓金的果然藏得夠深,這楓精我必須要得到!這東西可是極有可能讓也進界到明脈中界的,不過金葉這小子死了倒也是件大快人心的事,看你金紋宗還能囂張多久”
冷麪少婦臉上的冷色好像稍稍好轉了點,心底打着自己的算盤。
“明脈中界了,好,好,老夫這麼多年了,未曾進界到中界,看來我們青竹宗還得壓在最底啊”
白鬍子老子心裡一聲嘆息,表面還沉默不語,看那金葉金少宗主今天死在這裡,這金宗主現在怒火中燒。還是沉默着好。
高大中年人臉色臉青,轉身走到被金葉稱爲阿忠的僕人身邊,二話不說,捏開阿忠的嘴,掏出一個玉瓶,滴出一綠色的液體進去。
那個叫阿忠的中年人,終於可以活動了,雖然被麻痹着一動不能動,可眼睛可看得一清二楚,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少主人被髏蟻咬死,三個髏蟻樣的凡人,別說自己少主人,就連自己一隻手都可以殺得乾乾將淨淨。
現在少主人死了,以主人這陰沉的臉色來看,自己難逃活命了,但抱着僥倖心理把責任推到已死的少主人身上希望能活上一命。
於是阿忠低頭靜候主人的問話,臨死的感覺讓這個僕人雙腳不停的顫抖着,冷汗直流。
高大中年人語氣冰得能掉下冰渣道:
“說說爲什麼這樣,我道要看看是哪個人敢殺我兒!我金紋宗必滅他全族!”
說完有意無意見飄了眼白鬍子老子和冷麪少婦,讓後者二人心裡直髮涼。
僕人阿忠“撲嗵”一聲跪在地上,顫音道:
“屬下下該死,沒,沒保護好少宗主,……”
一五一十的把事情來龍去脈說得個結結巴巴清清楚楚。
白鬍子老子和冷麪少婦聽完,心裡暗暗鬆了口氣,原來並不是自己人殺死這個金葉少宗主,要不以這個金宗主眥睚必報的品性,肯定是一場火拼。
高大中年人聽到這個僕人盡把責任推到自己兒子身上,但也算是瞭解整個事情的起因了。
自己的這個兒子別的沒有大愛好,唯獨愛女色,但憑自己兒子暗脈中界的修煉,青年人中沒遇敵手,幾個老這傢伙有自己鎮壓着,並不敢加害於他。
想不到居然死在一個凡人手裡。其心時悲痛可想而知,他一直壓着怒火,表現儘量穩重,邊上的白鬍子老子和冷麪少女畢竟是一宗一教之主,樣子也要做足給他們看。
自己的金紋宗比單比他們任何一宗一教都要強大得多,但如果他們兩合成一連盟對抗自己金紋宗,那自己金紋宗肯定不敵。特別是邊上這個冷麪少婦其下的青花教並不比自己差多少,這青花教主修煉更是緊追自己。
這次的五十年一次的機楓精顯世,也是自己三個宗教必得之物,如果自己得到這楓精的話,自己的修煉足得到更大進展,再壓其它二宗教二十年絕對沒有問題,而如果讓邊上的青花教和青竹宗得到,那修煉必然是直追自己,到時一年後的十年一次的修煉比試賽自己分得的礦脈和藥林又得少上很多了。
“你的確是該死”
高大中年人,聽完後壓着怒火分折了一下情況,蹦出一句話,隨手一掌拍在僕人阿忠天靈蓋,瞬間這個忠於金紋宗多年的僕人七竅流血,整個面容紅得滴出血來,頭顱軟綿綿的歪着身體倒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
“是你殺死了我的兒子,不管起因如何,你不應該殺死他,殺兒之仇我必須要報,小子,你只要接下我三招便可。”
高大中年人望着步葉天冷冷毫無表情道,他明明知道,以前面的這個小小的凡人,自己只要一要指頭足以殺死他千百次,哪怕他再披着一張黑瞎子皮,就算力氣比黑瞎子大自己一根指頭足夠。
但自己的兒子還是死在他手上,所以他還是許下三擡之諾,可見其平時何其老道奸詐,現在他可是陷在喪子之痛中。
“小子不管你用什麼卑鄙手段害死金紋宗少宗主,殺人償命,金大宗主又寬容大量只要你接三招便可,只要你接下這三招金大宗主可以放你一馬,不會傷害你身邊任何人的,我青花教教主花琴可以保證金大宗主金口玉言”
自稱花琴的冷麪少婦青花教教主看了幾眼紅衣後居然爲其絕色美顏心裡一動,看着這個因爲美麗而招來殺身之禍的可憐女孩馬上就要失去一個爲了自己而拼命的少年,心裡百般滋味,自己年輕時候何不曾有過相同往事,心裡一軟,便有了同情之心,拿話堵死金宗主以免他屠殺無辜。
只可惜這個少年了,年紀輕輕居然殺死比自己強大數百倍的敵人,更有勇氣出來保護自己心愛的女孩,只可惜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