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會去看她,讓她早些做好決定,你們也準備好,不要讓我被……誒……”
不要讓我被啥……
顧維希沒說,他只是嘆了口氣。
這說話留一半的口吻簡直太討厭,被這懸念吊着,西雅心癢癢的。
但顧維希沒說,她只能一副“我懂”的意思:“好,我會準備好的。”
“嗯!”
那邊淡淡地應了一聲,便傳來一陣“嘟嘟”的聲音。
電話掛斷了。
西雅看着斷線的電話,心頭紛亂如麻。
就這樣吧!
再見了,顧維希。
我們有緣江湖再會!
她抿了抿脣瓣,緊急地把電話打給西銘,現在不到晚上十點,大概四小時的時差,江城不過下午六點左右。
按理說,西銘應該放學回家了。
可是吧,那電話打了好幾回,就是沒人接。
西雅氣得肺都炸了,偏偏又沒有辦法。
看來,她只能靠自己的努力偷溜出去了,等到了新西蘭或者澳大利亞,再看看怎麼聯繫西銘。
如是想好,西雅便拿出小刀,把整座島上唯一一部衛星電話弄得稀巴爛。
這樣的話,就算髮現她不在,也聯繫不上顧維希了。
吼吼……
而她有二十四小時的時間離開這座島。
西銘聽到了電話嗎?
當然聽到了。
但這種陌生的奇怪號碼,他並不打算接聽。
這陣子他一直在找機會重新入侵顧伯辰的電腦,但上次的突襲過後,顧伯辰已經有了戒備,電腦的防火牆升級了好幾遍,且時不時逮着機會準備反入侵。
西銘知道,這一回是碰到高人了,這牛人是顧伯辰的概率很低,十之八九是顧伯辰重金聘來爲自己服務的。
西銘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久攻不下。
這種突然打來的陌生號碼?
會不會有詐?
對方想通過打電話截取自己的IP?
總之,小心爲上。
銘少爺相當理智地選擇不接。
那邊打了三回,就沒有繼續打來。
西銘並不在意,他正在琢磨着怎麼對付顧伯辰。
顧伯辰有錢有勢,比顧維希厲害得多,他若是想蹂躪顧維希,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怎麼辦?
怎樣拖住顧伯辰?
西銘想了好幾天,都沒想到辦法,商業上的事情他並不懂,派殺手去暗殺顧伯辰又不太現實。
眼看着顧伯辰已經訂購好了機票飛江城了。
西銘終於找到了一個不算機會的機會。
顧南柯身體抱恙,請了私人醫生做檢查,西銘找了個機會,入侵了醫生的電腦修改了一連串的數據,然後顧南柯就被診斷出肝癌早期。
這樣的診斷結果顧南柯一點不放在心上,他雖然年過六十,但保養極好,看上去不過四五十歲,整個人也極有精神,總覺得自己能幹到八十歲再退休。
顧南柯自然不想躺在醫院裡乖乖接受檢查,他堅持要每天工作。
但西銘把這個消息發到了楚善語的手機上。
楚善語的心思立馬就活泛上了,顧南柯的產業顧伯辰繼承的概率不是沒有,但概率太低,很多老頑固只認顧仲希。
GM資本運營,那可代表着鉅額的財富。
楚善語不希望自己的兒子繼承,怎麼可能?
現在顧南柯病了,這時候唯一能入主GM資本運營公司的便是顧伯辰。
只要顧南柯躺在醫院接受治療,顧伯辰就能堂而皇之地代替顧南柯成爲公司執行總裁,這對顧伯辰接下來繼承GM資本運營公司大有裨益。
可顯然,顧南柯不會因爲肝癌初期就會退下去。
楚善語咬了咬牙,又請了心理醫生給顧南柯檢查,最終檢查出了一系列的老年病,也就是老年癡呆。
這消息泄露出去,公司高管自然不會答應顧南柯繼續掌管GM資本運營。
這樣的資本投資公司,每天都是百億美金的交易,一個不小心就損失巨大,股東們只能賠錢,老年癡呆如何能勝任這種工作。
恰好顧伯辰在紐約,再加上顧伯辰這些年在GM資本運營的表現那是可圈可點。
大傢伙一番推舉,顧伯辰就成了執行總裁。
當時顧南柯氣得肺都炸掉了,他覺得自己還真是養了兩條白眼狼,居然敢直接將他逼宮。
偏偏那勞什子的心理醫生說他得了老年癡呆,又有一些老年精神病,他在董事會說什麼,那些老頑固都不信。
對這些人來說,這傢伙……神經病啊!
顧南柯氣急敗壞地跑回家,顧家老爺子得知這事,就在一旁笑。
顧青雲冷笑着說:“顧南柯,你也有今天!”
顧南柯臉色鐵青,卻也知道一時半會兒動不了顧伯辰和楚善語,只能謀劃一番,以後再奪回那屬於自己的權力。
顧青雲笑得臉上的皺紋如一朵菊花一般舒展:“顧南柯,你現在和我一樣,有如待宰的羔羊了,你就等着你那寶貝兒子把你生吞活剝、棄屍荒野吧!”
說完,顧家老爺子便滑動着輪椅回了屋。
顧南柯狠狠握拳,對顧伯辰和楚善語終究是寒了心,他又找了醫生重新做檢查,發覺自己身體健康,哪有勞什子的肝癌。
這分明就是楚善語和顧伯辰的陰謀。
顧南柯雖然被擠下權力中心,但他絕不是那種會服老的人,他絕對不會讓顧伯辰和楚善語得逞。
顧伯辰呢?
原本打算飛江城好好會一會顧維希,卻倏然被推上GM資本運營的位置,心底有些不舒服過後,卻也只能無奈地接受這種安排。
當總裁和當員工是完全兩樣的事情,顧伯辰這陣子加班加點地忙着負責公事,根本沒時間飛江城。
給顧維希和西雅來了一出離間計之後,他本來是想直接去找顧維希,和顧維希做一回,然後再把這照片發給西雅。
雖然顧維希不見得有感覺,但進入他的身體並不需要顧維希的感覺,下藥,潤滑,塞入就好了……
到時候他直接把兩人結合處拍下來送去西雅,他就不信了,西雅能忍受得了自己的丈夫是個GAY。
可以說,那一出離間計是陰謀,而牀照纔是直接了當的陽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