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我再也不愛,你的全世界,轟然坍塌。
西雅,我花了這麼久,才換來你如此沉重深厚的愛情。
他覺得他應該會有一種報復的快感的,但顯然,他並沒有,他只是恨不得將西雅揉碎在自己懷裡,恨不得將這個死女人吻到窒息,恨不得將這個折磨了他五年多的女人壓在身下狠狠碾碎……
不是沒嘗試過分開,不是沒嘗試過去尋找那個替代,不是沒嘗試過放棄……
但西雅,我遇見了你,這世上唯一的你,沒有那個someone能如你這般。
你,獨一無二。
“還愣着做什麼,站起來,跟我回去,蹲在地上哭,你不嫌丟人……”
雖然心臟激動狂喜到快要跳出胸膛,但咱顧少愣是表現出一股不耐煩的樣子來。
就是這麼傲嬌,不服來戰!
西雅見到顧維希回來,心底開心極了,她以爲兩人會立馬複合然後牀單滾起來,可顯然,她把一切想得太美好了……
他雖然來找她了,可半點沒有和她和好的架勢。
那語氣,兇巴巴的。
但是,兇點就兇點吧,總比一聲不吭地跑掉好。
習慣被虐待的西雅,一點點示好就超級滿足了,哪怕顧維希突然變得超級兇,她也超級開心!
囧!
她掙扎着從地上站起來,可是她的身體本就因爲藥物而變得虛弱,再加上腿被凍得發麻,一時之間,居然站不起來……
看着蹲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西雅,顧維希愈發的不耐煩了,他罵道:“知道豬是怎麼死的嗎?”
西雅被嫌棄了,想反駁幾句,奈何變成啞巴了,啥也說不出來。
顧維希顯然不需要西雅的回覆,他的聲音如冰雪一般冰冷地說:“笨死的!西雅,你怎麼這麼蠢!”
一面罵着,尾巴翹上天的某隻傲嬌卻仍是探手,一把把西雅拽了起來。
她出門匆匆忙忙的,穿得單薄得很,零下二十度的夜晚,小手早就凍成冰,就連鼻子也被凍得通紅。
顧維希表面上嫌惡極了她這副蠢樣,心底卻已經得瑟上了。
嘖嘖嘖嘖……
你這是多愛我呀,連外套都沒穿就跑出來了,就這麼怕我把你甩了麼,啊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他一面特歡脫的腹誹着,一面解開自己大衣的扣子……
他其實有點像電影裡演的那般一把將西雅抱入自己懷裡,然後用自己的大衣裹住她,讓她分享自己的體溫,然後兩人再接個吻啥的……
但那顯得他很容易到手似的,而越容易得到,西雅越會不珍惜。
於是,顧少忍了忍那股子邪惡的衝動,正兒八經地把衣服脫了,罩在西雅身上。
大衣遠離,顧維希凍成狗。
但男人嘛,活着不就是爲了面子麼?
哪怕冷得不行,顧維希也保持着應有的風度;哪怕撐着傘的右手骨節都被凍得通紅,他抓着傘的動作仍是那般牢固、穩妥。
就像是這些年他爲西雅做的那樣,明明不過是個內心脆弱的死小孩,在西雅面前,他永遠都是強大的,他能爲她撐起一片天。
他撐着傘和她並肩往前走着,很想牽她的手,但是忍住了。
纔不要主動向她示好和她複合呢!
男神大人是需要被追求的……
他可是很高冷的。
哼!
卻突然,一聲呼喚——
“西雅,你的衣服……”
葉明遠換好衣服,連頭髮都沒擦乾,就趕了下來,他手上抓着西雅的大衣、手套、帽子、圍巾……都是保暖工具……
只穿着毛衣的顧維希其實冷得不行,他又不是超人,零下二十度的天氣風雪夜,如何也不會不冷,他也很想穿着自己的厚大衣,好好保暖……
但,顧少看着頻頻回頭的西雅,高貴冷豔極了:“你要回去就回去,只是滾回去了就別回來了!”
葉明遠和顧維希……
閉着眼睛西雅也會選顧維希,她立馬乖巧地去抓顧維希的手,這男人體熱,大冬天身體都暖烘烘的,但那是在江城,在冬日夜晚的新西伯利亞,正是最冷的時候,他穿得太單薄,手心都是冰的……
明明剛纔拉她起來的時候都是溫熱的。
衣服一脫,就冷得要死。
她有些想回頭把衣服拿過來穿好,把大衣還給顧維希。
只是剛纔男生宿舍那一幕鐵定刺激到了顧維希,男人的風度全部被狗吃了,連她回去拿衣服都不準。
顧維希絕對是寧願凍着自己也不願她和葉明遠牽扯了。
呵呵,這彆扭的傢伙。
西雅甜蜜地腹誹着,笑着把顧維希的手揣在懷裡,給他捂一捂。
她沒有回頭地繼續往前走去,只是那手擡起,在空氣裡揮了揮,算作道別。
不論如何,葉明遠都救了她一命,這份恩情,她絕對銘記在心,以後有機會必然償還。
顧維希的手被西雅摟在懷裡,而西雅的懷裡,自然暗藏玄機,那兩隻沉甸甸的小白兔,蹭着顧維希的手,隨着兩人走動,一下又一下的……
顧維希感受着那柔軟,和這對小白兔有關的記憶瞬間涌了上來,在腦海裡一一呈現……
淫…亂、旖旎、豔情、迷離……
於是大冷的天,吹着冷風的顧維希,居然有些意動了。
明明別的女人的身體只叫他噁心、想吐,但西雅,只要稍微碰一碰他,他就滿心狂喜。
果然,他還是獨愛這女人的身體啊。
其他的,真是噁心透頂。
或許,最初,這或許只是一份迷戀。
後來,不過是因爲愛情罷了。
他繼續快步往前走着,重逢西雅,窺伺到了那種叫做愛情的東西作用在西雅身上,顧維希壓抑的心情煙消雲散,只剩下簡單的快樂和喜悅……
譬如說現在,顧維希的手被夾在女人懷裡,就止不住又傲嬌又幸福地腹誹了起來:哎呀呀,西雅其實挺流氓的,居然用自己的小白兔調戲我……
混蛋啊啊啊啊!
兩人很快就走出了新西伯利亞大學,顧維希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上車之後,用俄語報了酒店的地址,便端坐在一旁,特別高貴冷豔,對西雅更是愛理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