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維希這六天一直是二十四小時陪着西雅,爲此,他本來的工作都推掉了。
今天是他陪着西雅的最後一天,戛納電影節閉幕過後,顧維希當晚的飛機飛往捷克處理公事,西雅則是明早飛回國。
兩人不久前在閉幕式上秀了一番恩愛,轉眼又要分別,且不知道下次相聚是什麼時候,多少有些戀戀不捨。
顧維希的行李早就準備好了,西雅送顧維希去地下停車場,司機則早已經坐在駕駛座上準備送他去機場。
顧維希看着仍穿着盛裝的西雅,抱了抱她,說:“已經十點半了,快回去吧,卸妝洗澡就十一點半了。早點睡,明早還要趕飛機呢,我的影后大人!”
“馬上,馬上,我目送你離開,立馬上去!”
西雅有着自己的小堅持。
她可是立志要當二十四孝老婆的女人。
當然咯,看着顧維希在自己眼前,她確實很安心。
好吧,她就是有點犯賤,顧維希在的時候,她覺得他特別黏人,特別喜歡在牀上折騰,但顧維希一走,她就捨不得。
“好了,我走了!”
顧維希面色淡雅中透着幾抹情深,是那種和西雅越來越好的幸福和從容感,看着西雅這麼依賴自己,顧維希那屬於男人的驕傲瞬間爆表。
但夜真的太深了,他若是再磨蹭下去,西雅絕對要熬夜了。
顧維希一直覺得,如果沒有牀事,完全沒有必要熬夜。
他家小丫頭就算熬夜也只能在她身下熬。
嗯,就算這樣,不服你來咬我啊!
他吻了吻西雅的臉頰,便上了車,司機幫着闔上車門,然後繞到另外一邊開車。
透過搖下的車窗,顧維希朝着西雅揮了揮手,示意她回去。
西雅點了點頭,卻仍是佇立在原地,身穿最絢爛的芍藥禮服,明媚了顧維希這一生的時光,他多想他的女人,這一生就這麼美麗溫婉地陪在她身邊,永不分離。
然而,正如前人所說,分別只是爲了更好的相聚。
她已經站在娛樂圈的頂峰,他也會打下天下,只爲了讓她一睹這江山如畫、盛世繁華。
西雅,我的女孩,等我回來,娶你!
顧維希看着後視鏡裡的西雅漸漸變小,直到消失在汽車轉彎的剎那,脣角輕輕勾勒起。
他這一生,全部奮鬥的理由,只是西雅。
他會爲她,征戰天下。
他會許她,一世無憂。
西雅輕笑着望着顧維希所乘的車消失在視野內,地下停車場的光線昏暗,她脣邊卻掛着明朗的笑容,整個地下停車場都因她而變得亮堂起來。
她脣角勾了勾,摁了電梯,準備上樓回房。
西雅起初還沒覺得有什麼,可很快地,便察覺到什麼不對了。
她瞬間大步走向安全通道,加快速度想離開這裡。
可對方有備而來。
幾乎是即刻的,還未等西雅反應過來,一根針管,便扎入了西雅的大腿上。
西雅麻醉,眩暈,迷離……
她突然間覺得害怕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圍繞着她,她覺得這一回,真的完蛋的感覺!
西雅手上昂貴的手鍊,“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她陷入昏迷,被人拖着,拽上了輛麪包車。
麪包車囂張的離去,速度迅猛。
而姜陌軒,其實本來該回到住處的姜陌軒,看着西雅的身影,就是止不住的貪戀,哪怕是多看一分鐘也是好的。
所以,雖然西雅沒搭理他,他仍是像個變態狂一般跟到了地下停車場,躲在角落裡看着她和顧維希道別。
姜陌軒絕沒料到,會有人挾持了西雅離開。
“站住!”
他當即大叫一聲,跑着追了過去。
那一時間,也管不了那麼多,立馬取了車,開着扯去追那輛麪包車!
幸運的是那車沒跑多遠,姜陌軒瞄到了車牌號,跟得很緊,對方似乎也並未曾察覺到他的追蹤。
他想了想,還是打算打電話給顧維希,畢竟,顧維希本身就是道上的人,對這種事情,自然是清楚要怎麼辦的。
而恰好,他又有姜陌軒的電話。
可那邊久久不曾接聽,似乎是因着當初西雅豔照的事情把他的號碼拉入了黑名單。
顧維希急了,卻也不能怎樣。
着急的情況下,姜陌軒一邊追着車子,一邊給顧維希發了短信:“西雅被綁架了,對方正往西郊趕去!你快帶人前來營救!”
可那邊始終沒回,姜陌軒那個着急啊,眼看着車子拐入偏遠地帶,也只好加速跟了過去。
最終,車子停在一處別墅前。
姜陌軒下車,小心翼翼地跟了過去。
他不知道西雅得罪了誰,在這麼遙遠的法國,綁架了西雅,還把西雅帶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
但可以預料的是,來者不善。
對女人,特別是西雅那樣的大美女,想做什麼。
意圖自然而然。
姜陌軒想了會兒,又報了警,就說被綁架了,然後把地址給了警方。
彼時已經是深夜,就算真的被綁架,但警方的速度,不可能有多快。
姜陌軒也沒寄希望於法國人的速度。
他只好盼着他們能早點來,別讓西雅出事。
他那身手,對付普通人可以,可真對上道上的人,那真是連還手的餘地也沒有。
而那幾人,姜陌軒掃了一眼,瞧着他們狠戾的眉目,便知道對方手上肯定好幾條人命,總之,相當不好了。
他摸索着進去,並不着急着暴露自己。
骯髒的一幕,發生在姜陌軒面前。
郊區的別墅,復古的巴洛克風格,客廳內擺了一張椅子和一張精美的茶桌,淡雅的燈光裡,一個面容蒼白陰柔的男人姿態從容的喝着茶。
他的優雅,和這個地方異常的和諧;他的蒼白陰狠,卻又和這個地方格格不入。
姜陌軒並不認得這個人是誰,也完全不知道西雅如何得罪了他。
他皺了皺眉,完全理不清楚頭緒。
但他琢磨着,這絕對是顧維希的仇家,綁架了西雅,自然是要威脅顧維希的。
他以導演的視覺打量着這個男人,對方的蒼白麪容,並不是因爲生病,反倒是縱慾過度之後身體被掏空了一般的感覺。
這人的目的,是西雅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