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校同志好歹也掛着少校軍銜,在這裡絕對有單人的宿舍,而宿舍裡絕對有單人的衛生間,顧夜白就奔着那衛生間去的。
這一切,對顧夜白來說不難,殺手……啊,不,軍人的本能幫助顧夜白直接找到了陸少校的宿舍。
門鎖了。
陸崇明沒回來。
顧夜白哼唧了一聲,立馬從頭髮裡摸出一根鐵絲,開保險箱都難不倒她,更何況這小小的門。
鐵絲轉了幾下,宿舍的門應聲而開。
顧夜白開燈,便欣賞起陸崇明的宿舍起來。
單人牀,軍用物資,一絲不苟。
很有他的風格,這男人存在的地方,一直透着種整齊乾淨的感覺。
想當初,顧夜白就是看中了他這一點,才收留他繼續呆在自己家,爲的,不過是讓顧夜白幫自己收拾東西嘛……
這一收拾,就把自己收拾進去了!
嗚呼哀哉!往事不堪回首!
顧夜白仰天長嘆,悵然半晌,便去辦正事——洗澡!
陸少校的盥洗室也乾淨而齊整,他這人有怪癖,什麼東西都只用一種牌子的,哪怕那種牌子不好用陸崇明也會堅持一直用下去。
盥洗室擺着陸少校三年前就用的沐浴露等等洗漱工具。
顧夜白對此搖了搖頭,嚴謹到一絲不苟的男人啊,咋就做得出摟着趙清雅在教堂隔間裡嘿咻嘿咻的事情呢……
無奈!
不懂!
顧夜白又感嘆了會兒,便開了熱水開始沖澡。
她很淡定,淡定地用陸崇明喜歡的牌子。
對比陸崇明,顧夜白比較隨性,她是那種不會太過斤斤計較的人,什麼東西都放得開,什麼東西都無所謂……
歸根結底,她什麼都不在乎。
唯一在乎的,唯一有所謂的,唯一放不開的,唯一斤斤計較的便只有一個陸崇明瞭。
三年了,她都放不下,所以,便只能爭取!
陸崇明是顧夜白的心結,是顧夜白的心劫……
渡過此劫,得道昇天,法力無邊。
渡不過,五雷轟頂,灰飛煙滅。
熱水氤氳,薰得顧夜白有些惆悵,她惆悵了三年,也沒惆悵出個所以然,所以來尋個了斷。
於是這麼一惆悵,顧夜白就沒注意外頭的動靜。
陸崇明回來,便看着自己宿舍的燈亮了,浴室裡有動靜。
陸崇明眸子一眯,對此有絲厭煩。
這種在自己房間洗澡然後不經意引誘自己的事情,趙清雅又不是做過,可陸崇明沒感覺就是沒感覺,他也勸過她收手,卻料不到她居然又來了。
真是,煩不煩啊!
可這會兒,他不好對趙清雅發脾氣,只能刁着跟煙在嘴裡,並不抽。
但凡男人,大都會染上吸菸的癖好,陸崇明也不例外,三年前他學會了抽菸,一度離不開這玩意兒,入了部隊,纔開始戒掉,因爲煙霧薰眼睛,傷身體,陸崇明爲了保持最佳的身體狀態,便不抽了。
可偶爾地,煩躁的時候,便會止不住想抽。
於是,只能叼着這煙解解饞。
中華啊!
多好的煙啊!
可裡面的人折騰了老半天還不出來。
你說色…誘吧,主人公來了,你就來誘惑我啊!我也可以藉此打發了你!
就這樣佔着小爺的浴室是個什麼事啊!
不知道他有潔癖嘛!
於是,陸崇明走過去,敲門:“雅兒,你別來這招了!出來成麼!”
顧夜白正在發呆,聽着陸崇明的聲音,大驚,手一抖,熱水開得有點大了,差點把顧夜白那小身板燙熟了。
她連忙加了冷水,繼續沖洗。
只是回想着陸崇明話裡的意思,顧夜白就有點發氣。
趙清雅,你丫太不要臉了,居然敢跑到咱少校大人的屋裡洗澡玩弄誘惑!
太不要臉了!
顧夜白握着拳頭,憤憤然。
完全忘記自己正在做着所謂的不要臉的事情。
囧!
陸崇明在外面催着,也特別煩,略有些小憤怒的,陸崇明輕輕一腳踹在盥洗室的門上。
顧夜白那性格呢,大大咧咧的,洗澡從來就沒想過還要關門的……
於是乎,那小門兒就“吱呀”一聲開了。
顧夜白也不知腦袋裡哪根弦搭錯了,當即就有點受驚,捂着自己的重點部位,顧夜白就罵道:“流氓……”
兩個字,天雷滾滾!
陸崇明聽了那聲音,當即就判斷出那是顧夜白,倒不是印象深刻啥的,而是出於特種兵的本能,他過目不忘。
可這會兒,聽着顧夜白的罵語,陸少校立馬就不淡定了。
流氓……
呵呵!
敢問他倆之間,到底一直是誰在對誰耍流氓啊!
顧夜白這一次,完全的就是賊喊捉賊啊!
他本打算離開回避,這會兒,叼着跟煙,就大大咧咧地站在門口欣賞着某女的洗澡圖,熱水蒸騰裡,也不過是一個朦朧的身段,側影……
習武的女人,曼妙結實的身體,高挑的身段,漂亮的比例,引人遐思的弧度……
以及那堪稱絕美的臉蛋。
陸崇明突然發覺自己不迴避簡直是多大的錯誤,他完全忘記了這女人對自己身體的影響力,不過是一眼,不過是一個朦朧的身影……
陸崇明便口裡發乾,喉嚨發緊。
真他孃的想跑去****丫的!
深呼吸,鎮定,陸崇明臉上紋絲不動:“給老子滾出來!”
大抵光身子的顧夜白真沒什麼戰鬥力。
顧夜白雖然很流氓,很匪氣,可這會兒,渾身光溜溜的,總覺得自己氣勢比人矮了一截,一時間有點臉紅,嘀咕道:“你先過去,我穿下衣服。”
陸崇明好笑,丫居然懂害羞,丫脫我衣服的時候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想起今天上午那事兒,陸崇明就火大,再加上這會兒這事,陸崇明後知後覺的憤怒了:“讓你出來就出來!”
顧夜白真覺得尷尬,陸崇明那眼神,特淡漠地掃她身上,她真沒被這樣盯過。
以前,陸崇明也不是沒剝光過她,但那時候,他是充滿**的,是****勃…發的,是緊張顫抖的……
絕不是現在這般,眼底冰冷,像是個機器人一般,沒有半點情緒。
這樣的眼神,讓顧夜白覺得羞辱。
她真不介意當着陸崇明的面脫,她介意陸崇明對他半點感覺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