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雅終於相信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們之間的兩年,她從未曾觸碰到他的心,更別提溫暖他。
他那樣冷清的一人,遇見顧夜白,瞬間變成了瘋子,目光哪怕掩飾着也止不住去追隨那個女人……
陸崇明,陸崇明……
趙清雅望着那背影,心底想着,就算是婚姻,她也要。
她喜歡這個男人,也想成爲這男人的妻子,過上富裕的生活,所以,哪怕是隻有一紙婚姻,她也要……
陸崇明回到宿舍,下意識地走入浴室沖澡。
他剛纔其實洗過了,這會兒,不知爲何,又洗了一遍。
熱水一遍遍地衝刷着,陸崇明明顯有點心神不寧,洗完出來,擦乾頭髮便倒牀上睡。
偏偏輾轉反側。
腦海裡揮之不去的都是顧夜白,那小妞,不知在禁閉室怎樣了?
天氣這麼涼,禁閉室連個被子都沒有,她又來了那個,最受不得寒氣。
女人啊,你的名字是麻煩。
陸崇明特別感慨,但還是找了個理由去禁閉室探望顧夜白。
所以當凌晨時分,禁閉室的守衛看着陸少校拎着被子來的時候大吃一驚,陸崇明有點尷尬,但這人特別沉得住氣,淡淡地說:“顧夜白在哪一間?”
守衛指了個方向,還很有愛地把鑰匙給了他。
陸崇明也不推辭,拿了鑰匙便開門進去。
所謂禁閉室,就是一個小黑屋,裡面除了一張牀什麼都沒有,光線更是暗得要命。
顧小妞那適應性,比蟑螂還要彪悍,到了禁閉室,也睡得特別**,大喇喇地一躺,手啊腳啊,擺出個大字,那牀特別小,所以顧夜白一半的身子都在外頭。
“這女人,到底怎麼睡的?”
陸崇明心裡直犯嘀咕,一個女孩子家家,能睡得這麼豪爽,那真是奇葩一朵。
他把被子給她蓋上,又蹲下身,幫着她把靴子脫了,她那傷口,不能沾水,但必須透氣,顧夜白穿着靴子一悶,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好。
他動作特別輕柔,顧夜白又是那種睡着了約等於豬的貨色,按理說,完全不至於驚醒她。
可等陸崇明收拾好她打算要走的時候,一對爪子就這樣摟上了他的大腿,那巨大的力氣,真的差點把陸崇明褲子直接給扯下來……
他有點慶幸這世上有皮帶這玩意兒,不然他真的晚節不保。
咳咳,扯遠了……
他只是驚覺顧小妞力氣有點大而已……
正想着把這爪子給扯開,顧小妞特嬌氣的嚶嚀一聲,纖細的指頭揉了揉眼睛,擡頭,便看着陸崇明……
剛睡醒的顧妞兒還透着點迷糊和純真,那樣子,特別的可愛。
陸崇明瞧着這樣的顧夜白,心變得特別特別柔軟。
顧夜白似是終於發覺現下不是夢,頓時傻乎乎的一笑,抱緊了陸崇明的大腿:“嘿嘿,你來了呀!”
陸崇明面容淡漠:“放開,我要回去了!”
顧夜白哼哼:“纔剛來這麼一會兒就走,就不怕守衛腹誹你時間太短嗎?”
陸崇明的表情頓時有點僵硬,他希望自己想歪了,但看顧夜白的架勢,明顯不是,這女流氓:“我來這探視,時間已經夠久了!”
顧夜白斜他一眼,不屑的說:“大半夜的不睡覺來探監,呵呵,你是這樣想,人家不這麼想。人鐵定以爲你半夜睡不着到我這來打一炮。”
陸崇明頓時拿這女人特別無奈,一個女孩子家,怎麼能說出這麼一大堆不斯文的話:“顧夜白,你能不能淑女點!”
顧夜白立馬嗆聲道:“我淑女能來軍區!”
也對!
陸崇明頓時默了。
顧夜白這女人,從來都是這麼威武霸氣,不淑女不溫柔,還很能打很霸氣的。
如果如趙清雅那樣的文弱,就不是顧夜白了。
陸崇明頓時轉了語調,乖乖勸解:“乖,放手,我得回去。再呆下去別人真得瞎想了。”
顧夜白死纏爛打到一定境界了,她抱住他的大腿,死活不鬆手:“你怕什麼,我是你老婆,你****天經地義……”
陸崇明黑線萬丈。
看着陸崇明那清貴淡漠的臉給她折騰地無奈又憋屈,顧夜白的心情就特別陽光燦爛,她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也沒想剛纔陸崇明關自己禁閉的事情,她只是掙扎着坐起來,打算和陸崇明理…論…理…論一番。
陸崇明想着她的腳,立馬探手去阻止,顧夜白嘿嘿一笑,就着他的動作一扯,瞬間就把陸崇明拽到牀上,然後壓在身下。
她不給陸崇明翻身的機會,扯了被子就往身上蓋:“嘿嘿,睡覺,睡覺,一起睡覺!”
陸崇明每次對着顧夜白就特別無語。
顧小妞笑得甜美極了:“好哥哥,人家冷嘛,一起睡比較溫暖……”
陸崇明眼底的無奈和寵溺快要溢出來了,明知道她不過是在做戲,但陸崇明就真的特別享受,他其實也特扭曲的,明知道顧夜白那麼悍,但每回看着她嬌嗔的樣子就心底一片柔軟……
鐵漢柔情……
啊,不對,女漢柔情……
顧夜白這麼個強大的小妞,偶爾溫柔一下,不僅不詭異,甚至很和諧,很好看,畢竟,那樣一張精緻的耐看的臉,不論什麼表情,都襯她……
他給她壓着,只覺得心都給化了。
顧夜白跨坐在他腰上,瞧着陸崇明那臉蛋兒風華絕代跟個仙人似的,半點波瀾也沒有,頓時有點惱,她都這麼賣萌了,他居然還是端得張冰塊臉,半點異色都不給人看出來。
下了點狠心,顧夜白愈發的開始造孽,但見她可以讓媚了神態,軟着嗓音在陸崇明耳邊,呵氣如蘭:“好哥哥,陪着人家撒,人家好想你的誒!”
陸崇明只覺得呼吸都快停止了。
這女人,真*是個禍害,居然這樣折騰他。
他那顆賤賤的心啊,頓時就動搖了。
雖說在這睡一夜,有點那啥,可他看着顧夜白,就止不住想要心軟,止不住想要答應。
顧夜白看着這傢伙油鹽不進,就準備來個殺手鐗,把他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