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說追蹤系統。
凌薇皺了皺眉頭：“所以，萬中陽？”
“早在五年前，他就已經失蹤了。”一說到萬中陽，永夜的神情就變了。
皺着的眉頭怎麼都沒有鬆開，擡手喝了口茶水，穩定了一下情緒，永夜便繼續說道：“之前，我以爲你也是他們的人。”
“他們是誰？”凌薇盯着永夜，生怕錯過她任何一個眼神的變化。
“我只是會捯飭電腦而已，查不到具體的。”將一張紙巾緩緩遞到凌薇的面前，永夜便拿起自己的手機給張琳琳打了個電話：“琳琳，該回來了。”
“她不知道？”見永夜掛了電話，凌薇又輕聲問了一句。
“你不懂，有些事情她不知道就是對她最好的保護。”
說着，永夜的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那你這樣，她不起疑心？”
永夜拿杯子的手一頓，微微嘆了口：“她以爲我和她爸爸是做特殊工作的。”
凌薇這才明白過來，有些需要保密的特殊行業，特別是與國家相關的、
若是永夜從一開始就給張琳琳灌輸了他們是做這種行業的，那張琳琳也不會覺得奇怪吧。
想明白了這一點，凌薇便也不再問什麼。
只是，她終究覺得有些奇怪，如果真的是怕被人追蹤，剛剛永夜爲什麼還要出現在她的面前？
四目相對，凌薇和永夜兩人的目光似乎都很平靜。
“媽。”此時，張琳琳走上前來，將抓夾放到永夜的面前：“我們可以在這裡吃飯麼？”
她終歸是有些擔心的。
永夜點了點頭：“先吃飯，一會媽媽就回去了。”
凌薇不動聲色，將剛纔永夜給的紙巾放到自己的包裡。
一頓飯吃飯，凌薇就與他們分開了。
其間，永夜倒是與張琳琳好好解釋了一番，只說之前凌薇是擔心張琳琳的安全才會安裝了定位系統。
張琳琳確實很相信自己的母親，與凌薇分開的時候，她看了看凌薇，似乎想說什麼。
可終究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回到景苑，凌薇將房門鎖上，纔打開了紙巾。
上邊是永夜留的四個字：生物製劑。
這就是永夜查到的線索？
可是如果對方是做生物製劑的，那一定需要大量的資金支持。
也就是說，如果萬中陽是被人帶走的，那……
當下，凌薇就打開了電腦，她將國內外所有做生物製劑的公司的信息都調了出來。
電腦上密密麻麻的文件，凌薇挨個排查，卻怎麼都找不到萬中陽的名字。
正規公司就算要做生物製劑，也一定不會用特殊手段將人帶到公司去。
這條線索，說有用，卻又如此模糊。
凌薇揉了揉自己發漲的太陽穴，她靠在椅背上，擡起長舒了一口氣。
突然，腦海中閃過程晨的面容。
她突然想起，如果需要大量的資金支持，那一定是國際化的大公司！
而程晨的企業不管是在歷城，還是在國際上都足夠強大。
如果是他，那是不是認識很多巨頭公司的人物？
站起身來，她往外走了兩步。
可還沒出門，她就停下了腳步。
要是直接去找程晨，他又憑什麼幫她呢？
逼着自己冷靜下來，凌薇重新坐回椅子上。
一定還有別的什麼 她還沒有想清楚……
而此時，程晨正坐在辦公室裡，面前是一個文件袋。
“難不成你還不敢看？”他對面，是一個穿着緊身連衣裙的女人。
三十多歲的樣子，妝容略微有些誇張。
“確定是在歷城？”
程晨擡頭看向面前的女人，眼神之中待着一絲懷疑。
從她口中程晨知道他們追查了這麼長時間的東西，一直都在歷城。
他眼皮子底下怎麼可能？
“連鎖的維修機構，在歷城開了一家能有什麼好奇怪的？不過那視頻之中的人，倒確實是歷城人。”
女人挑眉，緩緩站起身來，她走到程晨的身邊，微微墊腳就坐到了桌子上，婀娜妖嬈的曲線顯露無疑她朝着程晨拋了個媚眼：“程爺，不信任人家，卻要人家幫你做事，這是什麼道理？”
“下去！”程晨冷聲道。
“程爺！”女人嬌嗔了一句，眉頭皺起，嘴角卻不住上揚。
她真是太喜歡看這個男人被惹毛的樣子了。
走回椅子邊坐下，女人看着程晨將文件袋打開。
兩張A4紙被拿出來，他看了看，緊皺的眉頭緩緩鬆開。
“程爺，我楊魚做事你大可以放心就是了。”她與程晨合作時間不短，看樣子，現在應當是對她給出的情報很是滿意了。
程晨沒說話，只是將文件重新放到一旁，擡頭看了看楊魚。
她也知趣，知道這是送客的意思，緩緩站起身來：“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以後記得找我哦！”
說完，楊魚踩着高跟鞋緩緩朝着辦公室大門口走去。
“楊魚，有必要麼？”直到走到門口，程晨纔開口淡淡問了一句。
楊魚的腳步停下，臉上招牌的媚笑緩緩散去。
片刻後，她重新端起笑容，打開門，就像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
“程爺。”等楊魚離開，宇川才走了進來。
“這家維修店所有分店的位置一個小時之內我都要得到。”將文件往宇川的面前推了一下，程晨站起身來。
宇川將文件拿起，又有些擔心地說道：“BR國際的羅然剛剛把策劃案打回來了。”
BR國際？程晨一愣：“這次的原因是什麼？”
“他們覺得，我們並沒有拿得出手的畫手。”
這次跟BR國際合作的是一個包裝項目，可是他們找到程氏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們看上了程媛先前的國風項目。
可是程媛的公司只做服裝設計，對包裝並不感興趣。
也不知道他們從什麼地方知道了程媛同程晨的關係，便一心覺得只有程氏才能跟他們合作。
而程晨也確實對包裝類的項目很感興趣。
這是一種文化輸出，程氏在建築商業等方面都有十分卓越的成就，可在藝術相關領域多少有些欠缺，這次的項目正好能打開程氏在藝術領域的國際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