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奎精神緊繃,我步步逼近,他步步後退馬上就要退無可退了,他慌張的看着我最後咬了咬牙,閉着眼睛就朝着我衝了過來。
口中還大聲的叫喊着,我冷冷一笑,這小子已經完全陷入了對過去的恐慌之中,我只是微微側身,他便直接操着擂臺的邊緣衝了過去,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上了,洪宇一聲怒吼徐志奎停住了腳步。
就差一步了,你不走,我幫你走。
我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他的身體劇烈的搖擺着,最後還是從舞臺上滾落了下去。
“啊啊啊!蕭寒!蕭寒你贏了,蕭寒。”我還昏昏沉沉的,在看到徐志奎滾下擂臺之後,我的身體一軟,直接便閉上眼暈倒在了擂臺上。
我雖然暈倒了,但是卻清晰的聽到胖子他們的叫喊聲,只是眼皮沉重完全睜不開了而已。
再次睜開眼睛,我已經在醫院了,我的身邊站着徐東,和胖子他們,一個個看到我醒來便緊張的看着我,問我怎麼樣了。
我微微一動,便覺得腰部疼的厲害。
“少爺,千萬不要亂動,你腰部的傷口,又撕裂了三釐米,而且周圍的肌肉也受傷了,你現在必須要好好的躺着。”徐東很是嚴肅的看着我。
一旁的陸心蕾眼眶通紅,青楚坐在我的病牀邊上,微笑着但是眼中卻噙着淚水。
“你們這一個個的幹什麼啊?就跟我死了一樣,我沒有死,我還好好的我都已經拿了冠軍了你們還這麼哭哭啼啼的。”我故意強顏歡笑,實際上我也知道自己的身體受到了重創,想要快速的恢復看來是沒有那麼容易了。
不過我看了看病房內,居然沒有歐陽娜的蹤影,我明明聽到比賽時歐陽娜的聲音,她人呢?這麼不見了?
我詢問陸心蕾他們,他們卻呆呆的看着我,問我是不是發燒了,還說歐陽娜根本就沒有出現過。
我有些木然,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沒有出現過?怎麼可能呢?我親耳聽到的。
算了,或許是我太過於想念她,所以纔會產生了某一種幻覺。
“蕭寒,要不然我去把老師叫來?”胖子見我一兩的落寞,便低聲問我,我立刻說不用了。
今天的冠軍賽一直都是在滾動播出的,我想她但凡對我還有一點點的關心都會主動的來看我,而不是讓別人去把她給請過來。
我這個人,就是不喜歡勉強別人,就好像之前我喜歡她,但是在她沒有愛上我之前我不會勉強她。
“叩叩叩。”
我們這一羣人正說着話,門卻被敲響了,我們大家都回過頭去,發現站在門口的人是林震。
胖子警惕性的看着林震,一臉的不悅,問林震是不是來報仇的。我笑了笑便讓所有的人都出去,相信有任何人在林震都會保持沉默。
徐東很不放心的看着我,在他看來林震是我的對手,我擊敗了他,他很有可能是來找我麻煩的。
可是我一再的檢查徐東也拿我沒有辦法,就只好答應了,但是臨走之前卻小心翼翼的對我說要是發生什麼事就立刻大叫他們就在門外。
我點了點頭告訴他們我明白,他們這才一臉憂心忡忡的走了出去。
那些人一走,林震便將門給鎖上了,走到了我的面前。我看着他手上居然還打着石膏,便搖了搖頭,今天的傷勢沒有這麼嚴重吧?
“哥麼,你這麼包紮是不是誇張了一點。”我盯着林震問道。
林震嘆了一口氣:“不誇張,一點都不誇張,我確實是摔斷了手,我要是不真的下點血本,這場戲怎麼能這麼的精彩?”
林震還挺自豪的,說起話來一兩的笑容,還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香菸遞給了我,說我還挺厲害的,居然真的可以把徐志奎給打敗了。
“打敗他的不是我,而是他的夢魘。”我喃喃自語的說着。
當年徐志奎才十五歲,身體遭受了重擊,所以一直對之前的事情難以釋懷,哪怕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對那鐵鏈鞭有着巨大的恐懼。
從今天他那錯亂的眼神中,我就可以看的出來。
對於我的坦然林震讚許的笑了笑:“要是別人咋就把直接給誇的天花亂墜了。”
林震指着我的腰際問我怎麼樣了,今天看我搏鬥的樣子,估計那地方應該短時間內毫不了了。
我揚起嘴角笑了笑,算是承認了。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這一次我幫了他的大忙,以後有什麼事情只要言一聲就好了。真沒有想道,居然在這樣殘酷的競技場上也可以交到朋友,我還是挺意外的。
但是,不等我們多聊些,護士便進來給我的傷口消炎了,我的傷口現在面積擴大了許多,而且還有內傷。
她只是輕輕的把面花按在我的傷口上,我都能疼的面部都跟着抽筋,這比捱揍還要痛苦啊。
林震看我一臉痛苦的表情也微微皺眉,跟我告別之後便匆匆忙忙的出去了,我一低頭看到護士小姐在擦我傷口上的血。
這傷口已經不是第一次撕裂了,所以很難癒合好,都已經縫合好了,但是還是血流不止。
陸心蕾和青楚別過頭去根本就不敢多看一眼,已經被嚇的夠嗆了,徐東和胖子眉頭緊蹙,一個個似乎還對今天的比賽心有餘悸。
等我的傷口被清理好了,我才鬆了一口氣,但是此時此刻我的額頭上已經全部都是汗水了。
陸心蕾的手中提着一個保溫壺裡面是她的媽媽給我煲的湯,希望我喝了之後可以好的快一些。
我也確實是餓了,接過陸心蕾的湯,便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吃飽喝足,這體力也頓時恢復了不少,於是詢問徐東爲什麼老頭子沒有過來看我。
其實如果是換做以前的話,我不會問這種問題的,以前我一直都覺得老頭子不關心我,在老頭子的心目中我沒有什麼分量。
他在乎的人估計就是他身邊的那些燕燕鶯鶯,不過自從我闖禍之後我開始徹底的明白了,老頭子不但心裡有我的位置,還特別特別的在乎我。
我就不相信,我都受傷入院了,這老頭子還能對我不聞不問嗎?
一問起這個問題,徐東的臉色就開始變得有些不大對勁,結巴了半天之後纔開口對我說,說老頭子還在外地沒有回來。
我想如果公司是資金有缺口出現了週轉不靈,那現在已經解決了,老頭子沒有必要還呆在外面。
我讓徐東把電話給我,今天我必須給老頭子打個電話,否則我的心裡七上八下的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難受的很。
徐東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肯把電話給我,怎麼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告訴他吧。”葉大師一走進病房就聽到我和徐東的對話,便立刻示意徐東把事情告訴我。
原來葉大師也知道?他們所有的人都瞞着我?看來這件事應該不是一件小事了。
徐東嘆了有一口氣,並且叮囑我,讓我知道了以後不要太過於激動,我努力的表現出一副平心靜氣的樣子等待着徐東開口。
“其實,老闆不是去出差了,而是公司最近惹上了一些麻煩,所以老闆出去避風頭了。臨走之前老闆還吩咐我,無論如何不能告訴少爺你。”徐東一臉的爲難,也不知道他這麼說出來是對還是錯了。
我一聽便慌了起來,老頭子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有很多的額人脈,地位也算是穩固,他怎麼會惹上麻煩?
而且從他要出去避風頭來看,那這還不是一件小事了?
我緊張的看着徐東,問他有沒有辦法聯繫上我爸爸,我這個做兒子的不能丟下自己的老子不管啊。
徐東搖了搖頭,還說已經有兩天聯繫不上我爸爸了。
“什麼?那他會不會出什麼事情了?你趕緊派人出去找啊。”我有些慌了。
老頭子現在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能失去他,葉大師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冷靜一些,說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老頭子可能是怕被人追蹤到消息所以就乾脆把收集給關機了,我們要是興師動衆的去找他,那就等於是害了他。
間接就成爲了敵人的幫兇,話是這麼說沒有錯,但是萬一真的出事了呢?又該怎麼辦?我們現在難道就這麼坐以待斃,什麼都不管嗎?
“蕭寒,我嗎現在只能做一件事,那就是等,我相信你是一個聰明人,你明白我的意思。”葉大師在寺院裡吃齋唸佛那麼多年,自然是心境沉穩,可是我這個年紀本就是一個暴躁,沉不住氣的年紀。
可是爲了老頭子,我還是按照葉大師說的去做了,我沒有去找老頭子,努力的告訴自己老頭子有的是辦法,薑還是老的辣我要相信老頭子他可以擺平的。
葉大師很欣慰的看着我,故意開玩笑的對我說:“蕭寒,我今天忽然發現,你的悟性還是很不錯的,要不然這樣吧,你跟我走,真的拜我爲師怎麼樣。”
額?開什麼玩笑啊,老子還沒有結婚生子,誰要做和尚?我拼命的搖頭,說自己沒有慧根。
陸心蕾他們看到我這一副滑稽的模樣都“噗嗤”一聲笑了,葉大師也張着嘴大笑了起來。
哼一個個的就知道逗我,我都這樣了,還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太可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