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咳嗽了一下,便立刻鼓足了勇氣從車上走了下來。我纔剛剛下車就已經有兩個馬仔過來把我直接就按在了車上,開水搜我的身,最後從我的身上取走了匕首。
我皺着眉頭,他們難道有千里眼不成,他們這麼就知道我藏了一把匕首呢?我看着洪宇,洪宇朝着我勾了勾手指,便讓我上樓。
我咬着牙,被他的手下不斷的推搡着朝着樓上走去,道了樓上,我便立刻問洪宇歐陽娜在什麼地方。
洪宇衝着我微微一笑便指着被綁在一邊柱子上的歐陽娜,我立刻衝着歐陽娜跑了過去。我發現她好像已經昏迷了,我激動的衝着洪宇怒吼道:“你們對娜娜做了什麼?”
洪宇聳了聳肩膀,一臉得意的笑了笑,說他還沒有對歐陽娜做什麼,不過再過一會兒就不一定了。
我咬着牙瞪着洪宇問他到底想要怎麼樣,之前他們所說的比賽我也已經參加了,他們沒有必要對我這麼不依不饒的。
洪宇聽了便冷笑着問我,當初把洪雨辰推下去的時候有沒有想過着一些。
哼,我就知道說來說去還是因爲這件事,不管這宏宇相信還是不相信,我都要說洪雨辰不是被我推下去的。
雷天雲聽了之後便呵呵大笑,說我貪生怕死,所以現在就開始編出這樣的理由和藉口。
“愛信不信,是洪雨辰自己自作自受。”我撇了一眼洪宇,面無表情的說。
洪宇聽了,便冷漠的告訴我,他不需要聽這些過程,他只知道他的弟弟因爲我癱瘓了,這輩子都要在病牀和輪椅上度過。
所以他給我兩條路走,要麼就是看着他們“欺負”歐陽娜,要麼就是我從這跳下去。只要我跳下去,無論最後我是不是癱瘓他們都放過我。
洪宇說着便露出了笑容,就這種人說的話,我能相信嗎?我要是真的跳下去了,他們說不定又反悔了。
之前說過參加比賽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一筆勾銷,可是現在呢?這些人說話跟放屁沒什麼兩樣,我絕對不能相信他們。
洪宇見我一動不動,便悠悠的嘆了一口氣,說不逼我。
他的話剛剛說完,便有兩個馬仔朝着歐陽娜走了過來,我擋在了歐陽娜的面前一腳踹飛一個。
不過他們有二十多個人,不到半個小時,我就已經累的氣喘吁吁,根本就沒有力氣再對抗了。
而這個時候洪宇拍了拍站在他身邊的雷天雲,雷天雲的工夫明顯是比那些小嘍囉要好許多的,所以他一衝上來便立刻給了我一拳頭。
我滿頭大汗,被他這一拳頭穩穩的給打中了,臉頰疼的不得了,嘴角也裂開了。
雷天雲一把揪着我,狠狠的在我的肚子上打了一拳頭,我弓着身體倒在了地上,難受的無法動彈。
雷天雲不要臉的把歐陽娜的外套釦子給一顆一顆的打開了,看的我怒火中燒眼看着歐陽娜的外套就要被扯下我緊緊的握着拳頭大聲喊道:“我跳。”
洪宇馬上讓雷天雲住手,他面無表情的看着我,說着是我的選擇,他可沒有逼我。
哼,都已經把我最心愛的女人綁在這裡了,居然還有臉說什麼沒有逼我?那怎麼樣纔算是逼迫呢?
我踉踉蹌蹌的站起身,朝着洪宇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洪宇似乎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了,所以臉上帶着暢快的笑容,就連眼角都是向上揚起的。
我皺着眉,拖着已經疼痛到麻木的身體,慢慢的挪到了洪宇的面前。
這是工程,樓層很高,我預測從這跳下去死是死不了的,不過很有可能斷手斷腳,或者和洪雨辰一樣變成一個癱子。
我皺着眉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回過頭看着洪雨辰:“我跳下去,你們必須放了歐陽娜。”
洪宇很是肯定的朝我點頭,說他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
哼,他還有臉說這種話,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之下,我好像根本就沒有資格跟他談什麼條件。
我也只能是無條件的信他一次,我站在這沒有任何東西遮擋的水泥臺上,閉上眼準備跳下去。
“小帥,不要。”就在我已經完全絕望的時候,耳邊居然響起了我父親的聲音,我想應該是錯覺。
姚靜尹說了,老頭子現在非常危險,他早就都自身難保了,怎麼可能來救我呢?
而這叫聲一落下,我的身後就開始傳來了大斗的聲音,我會回過頭看到老頭子帶着一羣人跟雷天雲他們扭打了起來。
而洪宇這個卑鄙小人,爲了自保一把將我給拽住了,想要用我來威脅老頭子,門都沒有。
我一腳踹在了洪宇的膝蓋上,洪宇疼的唉唉叫喚,我咬牙切齒的盯着洪宇又給了他幾拳頭。
要不是因爲這個二世祖,我怎麼會遇到這麼多的劫難呢?他還不依不饒了,這根本就是他欠我的好不好?
我拽着洪宇不放,雷天雲給已經被制服了,老頭子帶着清一色穿着黑色武術服的男人,其中最扎眼的還是一個光頭,這關頭給我的感覺和葉大師很像。
不過看起來卻比葉大師的年紀要大許多,我朝着老頭子走了過來,一臉興奮的說道:“爸,您終於回來了。”
在看到老頭子平安無事之前,我還以爲自己再也見不到他了,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會愧疚一輩子。
因爲在老頭子跟我媽媽離婚之後,我的心中對老頭子多多少少都有些埋怨。
直到現在,我才發現老頭子真的很在乎我,沒有老頭子我就是一個孤兒,我第一次主動的擁抱老頭子。
忽然感覺老頭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消瘦了,變的憔悴了。
而姚靜尹從樓下慢慢的走了上來,躺在地上唉唉叫的洪宇,不斷的朝着姚靜尹呼救,害怕我們對他動手。
姚靜尹卻直接狠狠的給了洪宇一腳,一臉惱怒的說洪宇是自作自受。
老頭子撇了一眼洪宇便帶着我要走,今天他回來的事情是一個秘密,還沒有人知道,現在爲了我不得已現身,他必須馬上消失。
否則會有更大的麻煩,我點了點頭,又立刻把依舊在昏迷的歐陽娜給救了下來,歐陽娜還沒有醒我很慶幸她不用看到剛剛那一幕。
我抱着歐陽娜大家一起上了車,老頭子說要命人把歐陽娜單獨送回去,跟着我們歐陽娜會有危險。
這個我當然明白了,爲了她好我順從了父親的安排。
開車的司機回過頭,我才發現原來是徐東,我吃驚的看着徐東,他朝着我笑了笑。
“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好奇的看着徐東他被我趕下車,這麼會知道我在舊倉庫?而且還帶着老頭子來救我,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後來徐東告訴我,原來洪宇在他的車上裝了監控器,他原本想要把監控器給拆了,不過後來想了想要是他把監控器給拆了洪宇豈不是就知道了我們的行蹤了嗎?
想着這的時候,徐東便將計就計裝作不知道的樣子也悄悄的在車上裝了一個跟蹤器,這樣一來無論到時候這輛車開到什麼地方,他在不在車上,他都有辦法找到我。
我佩服的看着徐東,徐東平時沉默寡言的,沒有想到他居然還這麼厲害?還能做出這樣的分析和判斷。
徐東聽到我誇獎他,便笑了笑說都是跟着老頭子的時間長了耳語目染的,所以就學了這一招。
我笑了笑看着老頭子身邊坐着的這位光頭,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老頭子非常鄭重的告訴我,這個是葉大師的師叔,煜大師。
我看着煜大師不明白這老頭子是什麼意思,結果老頭子卻告訴我,以後我就要跟着煜大師學習。
我看着煜大師並且告訴他我已經拜了葉大師爲師了所以不會再拜師,煜大師笑了笑說他不需要我拜他爲師,而且這是葉大師的安排。
我不明白,不過老頭子說葉大師因爲不得已的原因現在沒有辦法離開洪興幫,所以從今天開始這位煜大師就是我的師父。
我微微皺眉,有些爲難,煜大師不讓老頭子逼我。
看着他這一臉和藹的樣子,我想他應該比葉大師要溫和許多,並且他是師叔這武功應該很不錯了?
煜大師笑而不語,我對他充滿了期待。
老頭子的車七拐八拐的到了我們從前住的別墅旁邊,我好奇的看着老頭子問我們爲什麼還要回家心中所有的人都在找我們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老頭子卻說最危險的地方纔是最安全的,所以在這附近住是最好的選擇,我哦了一聲便乖乖的跟在了老頭子的身後走進了公寓。
一直跟在我們身邊不說話的姚靜尹,似乎有心事,看起來鬱鬱寡歡。
我笑着問她怎麼了,她只是冷冷的掃了我一樣也不說話就自顧自的走了。
我撇了撇嘴,坐在客廳裡,這公寓很小,不過也夠我們這些人住了,大家似乎都累了我飢腸轆轆的準備打電話叫餐,結果姚靜尹立刻按住了電話,不允許我叫吃的上來。
因爲很多人都在電視裡見過我,很有可能一開門我就被認出來了。
我嘆了一口氣,問姚靜尹難不成我們這些人要坐在這裡喝西北風嗎?姚靜尹想了想便讓她的手下去買些菜和肉上來,我心想估計是姚靜尹準備給我們露一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