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濃很是認真的告訴我們,我們來這是爲了成爲最優秀的影殺成員,而並非來這裡玩度假的,希望我們可以明白這個道理。
而且還特地囑咐我們不可以隨便的亂走動,特別是晚上,說完柯濃便離開了。
我便找了靠窗的位置放下了我的行李,麻利的把牀鋪好之後便去了一趟廁所,出來的時候我的牀位就被人給佔領了。
佔領我牀的人不是別人就是跟我一起過來的黑人,他們好像是兩兄弟,所以大概是想要以多欺少。
而且看他們那壯碩的身材,估計是覺得我這個東方人好欺負吧。
可是我又絕對不是那種會輕易退縮的人,我的都已經到這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如果對方這麼賤嗖嗖的就是想要我動手的話,那我也不會客氣的。
我看着被丟在地上的行禮便看着那個躺在我牀上的黑鬼,蹙眉告訴他那是我的牀,他只是睜開眼看了我一眼便又若無其事的閉上眼睛休息。
我還以爲他是聽不懂泰語,所以又用英文說了一遍,誰知道這黑鬼依舊是躺着不動。
我索性就伸出手一把將那黑鬼從我的牀上給拽了下來,可惜那黑鬼的個頭太大了,而且也是練過的,所以我這一拽,他非但沒有下來,反作用力還讓我踉蹌了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另一個黑鬼便從我的身後把我的衣服給扯了起來。
我瞬間就雙腳離開了地面,完全的懸空了。
之前我還覺得自己的功夫還算不錯,畢竟我也是在那麼多人裡面脫穎而出的,可是現在呢?
被這兩個黑鬼前後夾擊,根本就無力還手。
而且,這件事本來就是他們錯了,我是絕對不會妥協的。
“呵呵呵,你這個小矮子,以後你要是不好好的安分守己的話,那麼我就要你好看。”黑鬼用一口流利的泰語對我說道。
靠,原來剛剛他就是故意的,老子還以爲他不會什麼泰語,沒有想到這黑鬼不但會,還很麻溜這麼看來他就是故意的要欺負我了?
不過我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他要是敢動我,那麼我就算是死也要咬下他的一口肉。
我掙扎着一把扼住了我面前那黑鬼的脖子,並且用盡了我全部的力氣,而他卻只是嘴角微微上揚。
便一把拽過我的手直接就把我的手給擰了過去,那種疼撕心裂肺一般。
而就在我們的宿舍門口已經站滿了形形色色的人,有黑皮膚的,白皮膚的,還有太過本地的,就是沒有我們中國的。
我當時心中真的很絕望,在異國他鄉,居然被別人這麼欺負。
“傑生,雷諾你們就別欺負一個小屁孩了呵呵呵呵。”門外的人顯然和這兩個黑鬼認識。
後來我才知道,這兩個黑鬼高個子的是哥哥叫傑生,聽說會什麼金鐘罩鐵布衫什麼的,小的叫雷諾力氣巨大無比,總之兩個都很難搞。
現在我和他們住在一起,這兩個黑鬼就是打算要吃定我。
讓我成爲他們的奴才或者小弟,我趁着這兩個給鬼跟着門外的人打招呼的時候,想要掙脫。
不幸的是被雷諾給發現了,他狠狠的拽着我的衣領掐着我的肩胛骨,疼的我腦門上都已經冒出了汗水來。
傑生伸出手狠狠的在我的臉上拍了拍,大聲的說道:“呵呵呵,小光頭,你想要幹什麼啊?”
靠,老子想要削你。
我用中文怒吼着,人一旦發起怒來真的都忘記了自己在什麼地方了,直接飈起了中文。
他們雖然聽不懂我在說什麼,但是已經確定了我一定是在說辱罵他們的話,所以雷諾一腳踹在了我的膝蓋上。
我“噗咚”一聲跪在了地上,整個人都晃晃悠悠的根本就站不起來。
那種疼痛是無法忍受的,但是我還是咬着牙堅持着,沒有發出一點點的聲音。
傑生掐着我的下巴,一邊罵着我混蛋,一邊甩這我耳光。
“啪!啪!啪!”
門外站着二十幾個的新人,在這麼多人的勉強,傑生一個又一個的耳光朝着我打了過來。
每打一下,我就覺得臉臉上似乎都要被打出裂痕來了,我的嘴角也泛出了一股子濃濃的血腥味。
門外看的人一個個都是一臉的冷漠,真不愧是在衆多人中廝殺出來的“佼佼者”一個個都是冷血的動物。
我足足被他們打了一個多小時,從開始的扇巴掌,到最後的拳打腳踢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一處好的了。
最後還是柯濃來了,我才倖免於難,沒有被他們給活活的打死。
柯濃並沒有斥責那兩個黑鬼,而是直接把我給叫到了他的宿舍間裡,他就住在我們的隔壁,並且在他的桌上還有一排的監控畫面。
從這畫面裡完完全全可以看到我剛剛被毆打的整個過程,我眉頭緊蹙柯濃既然可以看到爲什麼不過來救我?
我被毆打了一個小時他才姍姍來遲,這是什麼意思?
見我看着他的眼神有些不對勁,柯濃已經想到了我是對他不滿,而他也並沒有一絲一毫要解釋什麼的意思。
而是不緊不慢的說:“我爲什麼要救你?”
“什麼?”我微微一愣看着他。
他面無表情的說,在這個地方適者生存,那些個沒有用的就只能是認命,而且今天他算是出手救了我,但是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
“如果沒有那個本事,就別去挑釁別人,否則最後死得最慘的,還是你自己。”柯濃依舊是一張不變的死人臉。
那表情就好像是一切都跟他沒有關係,我緊緊的握着拳頭。
心中想着他說的確實也對,他沒有任何的理由非幫我不可,就算他剛剛袖手旁觀也沒有問題,就如煜大師所說的進入影殺一切都要靠我自己了。
我咬着牙轉身準備出去,柯濃卻叫住了我,衝我拋給來什麼東西,我伸出手一接居然是一瓶藥油。
“這是?”我看着這藥油,上面還寫着中文,看起來還真的很熟悉。
柯濃告訴我這是煜大師當年送給他的,現在他送給我,我心中一驚原來柯濃認識煜大師?看他們的年級應該不是同一年進入影殺的吧?
柯濃併爲因爲我的好奇回答我任何的問題,只是告訴我,依照我現在的功力不要和那兩個黑鬼起任何的衝突。
那兩個黑鬼很有可能是今年的新人王,他說完便讓我出去。
新人王?
之前我取得進入影殺資格的時候也有人這麼叫我,結果到了這裡居然瞬間就被秒陳了渣了。
想到這我就覺得心中堵得慌,自己付出那麼多的努力最後就連還手的能耐都沒有。
看來我真的是太高估了自己,這影殺真的讓我大開眼界,我拿着藥油回到了宿舍。
那兩個黑鬼正在宿舍裡抽菸,這宿舍本身就小的不得了了,加上那濃濃的煙味,讓我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黑鬼回過頭冷冷的撇了我一眼,又揮了揮他們的拳頭問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就過去跟他們打一架。
哼,我確實是想要衝過去跟他幹架,不過柯濃剛剛說的也沒有錯。
我現在不是他們的對手,我要是還這麼不自量力的跟他們鬥那豈不是太傻了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當然我相信自己不用十年。
在影殺順利完成三百件任務就可以正式的退出,而我必須要迅速的完成這些任務。
歐陽娜她們還在等着我,我不可能現在就因爲不自量力而被人給廢了。
所以,我沒有說話便坐在了最靠邊的牀上,拿起自己的行李箱便將裡面的東西翻出來小心翼翼的擺上。
這些都是我在國內無法捨棄的最爲美好的東西,我的全家福,還有歐陽娜的照片,我放在牀頭櫃上。
便躺在牀上閉上眼好好的休息了一下,或許是因爲這幾天真的太累了,所以我睡的很沉。
就連外面吹起了集合的哨子都沒有聽到,那兩人黑鬼自然是不會叫我的,等到柯濃上來揪起我的時候我已經要接受懲罰了。
這懲罰並不算重,就是六千米的蛙跳。
別的新人都在操場上聽着各自的組長訓話,而我呢?繞着操場蛙跳着成爲了所有人的笑柄。
黑鬼還時不時的朝着我做一些下作的動作,這讓我非常的抓狂,最後拼命的忍耐着,等到他們都已經解散了空蕩蕩的夜晚就只剩下我一個人。
我跳完了六千米,站起身的時候,便雙腳抽搐感覺自己根本就站不起來,更加沒有辦法挪動自己的腳步。
我咬着牙艱難的朝着宿舍的方向一點一點的諾了過去,每走一步都有種揪心的疼。
這可比上一次在學校裡陸心蕾懲罰我要利害的多,等我到了宿舍便看到自己的被子什麼的都被丟在了地上,幾個人坐在我的被子上玩牌。
尼瑪的,把老子的被子當成了地毯了。
我差點就衝過去了,但是爲了讓自己剋制住我拿起自己的衣服去浴室裡沖涼。
現在雖然是冬天不過我的身上卻黏糊糊的都是汗水非常的難受,所以還算舒坦的衝了一個澡。
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我自言自語的說道:“蕭寒,絕對不能輸。”
接下來我要比之前更加的努力,一定要讓那些人知道什麼叫做真真正正的中國功夫,我深吸了一口氣便拿着臉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