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着,這個社會就是如此的冷漠,就算我現在被人砍死在酒吧裡,也不會有任何人多看一眼。我咕咚咕咚的喝着酒,心情跌入了谷底。
“抓住他,抓住他。”
忽然一羣黑衣人衝進了酒吧,我回頭一看,那些人凶神惡煞的,我的第一反應就是來抓我的。
不過有趣的是,我卻看到了一個熟人,金錢豹!
他居然就躲在吧檯的後面,弓着身子,額頭上全部都是汗水,就連後背的t恤都已經被打溼了。手臂上,臉上都有明顯的傷痕,看的出來,他是被人修理過了。
金錢豹擡起頭髮現了我,那眼中便寫滿了絕望,他一定以爲我會把他給供出去。
不過上一次,再怎麼說都是金錢豹救了我,所以我也算是欠了金錢豹一個人情,我並非是那種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人,所以我不會對揭發他的。
他躲他的,我喝我的酒就當做是不認識。
“把燈給我打開!”
我聽到一個混混大聲的喊着,就連酒吧的老闆過去獻媚都沒有用,執意的要對方開燈。無奈之下酒吧老闆只好吩咐服務員把燈全部都打開。
那些人開始一個個的排查,我掃視了一下,他們一共有十三個人。這人數並不算多,看來金錢豹還真的是挺弱的,被這些人追着跟老鼠一樣的躲在這裡?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馬仔朝着吧檯走了過來,我立刻站起身來擋住了他的視線,並且將手放在身後示意金錢豹快點跑。
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救金錢豹,中覺得自己應該救他,或許是我自己也曾經被人追殺過。
知道那種滋味,所以動了惻隱之心。
“給老子讓開。”我面前的混混伸出手尊卑把我推開,我卻踉踉蹌蹌的假裝是喝醉了,伸出手扶在那馬仔的肩膀上,說什麼都不放。
“金錢豹!快抓住他。”
而此時,金錢豹卻被發現了,他快速的朝着酒吧後門跑去,我便聽到那馬仔的頭子讓手下去外面的巷子堵着金錢豹。
還有的人就跟他一起從後門出去,我立刻覺得不好,從金錢豹走路的樣子來看他應該已經受傷了,這種情況下可能對付不了這麼多的人。
我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便先是報警,然後也從後門走了出去,我看到金錢豹已經被人圍住了。
那些人衝上去就和金錢豹廝打了起來,金錢豹寡不敵衆,很快就出於下風。
我已經有些看不下去了,便衝着那些人大聲的喝道:“這麼多的人欺負一個算什麼好漢啊?”
轉念一想,他們也算不了什麼好漢。
那馬仔的頭子很是爽的指着我:“你丫的算個什麼東西?要是再說廢話,老子就連你一起揍。”
他的手指就這麼直勾勾的指着我,我直接疾步的朝着那個人走了過去,二話不說折斷了他的手指頭。
“咔嚓!”如此的清脆悅耳,若非不是我的手腕骨折不能用力,我就把他的胳膊擰下來。
“啊啊啊啊!”這小頭頭立刻就發出了驚人的尖叫聲,那聲音劃破了夜晚的寧靜,我擡起腳往他的膝蓋上用力的一踹,他便跪在了地上。
臉上汗流不止,嘴脣都開始發白了。
哪些小弟原本是在圍攻金錢豹的,聽到這哀嚎聲都紛紛回過頭來看着我。
“看什麼看,還不快救老子。”被我踩在地上的男人居然還敢如此的囂張?我一把拽起了他的頭髮,他仰着頭齜牙咧嘴的盯着我。
那些小弟都紛紛不敢輕易的走上前來,金錢豹掙扎着從地上站了起來,看到是我有些驚訝,但是很快臉上的表情又立刻恢復了正常。
我撇了一眼金錢豹,讓他先走,他略帶猶豫的看着我。
“別婆婆媽媽的快走,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很快就過來。”我對金錢豹說道。
金錢豹聽了便朝我走了過來,把跪在地上的男人給拽了起來,對那些馬仔大聲喊道:“去,叫一輛出租車進來,快!”
小馬仔們看到老大在我們的手裡一個個的也不敢違抗,快速的跑了出去,不到三分鐘出租車就停在了路口。
我和金錢豹託着他們的老大,進了出租車之後便將那老大直接踹在了地上,讓司機立刻開車。
車子開出了好遠,我才聽到金錢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感覺整個人才慢慢的放鬆了下來。我看了一眼金錢豹,問他追他的是什麼人。
金錢豹便不假思索的說:“是雷天恆的人。”
“什麼?雷天恆?”我頓時愣住了,雷天恆就是雷天雲的哥哥,我和他交過手,這一次他的弟弟被金錢豹給做掉了,所以他開始派人抓金錢豹。
金錢豹捂着自己的胸口,我看着他一臉的傷,便讓司機開車去醫院。
到了醫院檢查了一下才知道金錢豹的肋骨斷了一根,真是夠能忍耐的,肋骨都斷了還能坐在我的身邊一聲不吭。
檢查之後金錢豹被送進了手術室,我在手術室外等着,心中有些莫名其妙。因爲我和金錢豹的關係應該算是敵人吧?可是現在,他在裡面動手術,而外面站着的人居然是我?
三個多小時過去了,窗外一片的漆黑,我盯着手術室的燈,燈突然亮起金錢豹被推了出來。
他被送進了病房,我看着金錢豹也沒有什麼大礙,便準備離開醫院。
金錢豹卻叫住了我:“蕭寒。”
我回過頭看着金錢豹,金錢豹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你,你,你們影子社,還缺人嗎?”
“什麼?”我有些驚訝的看着他。
他想說什麼,最後又把話給嚥下去了:“沒,沒什麼,你走吧。”
金錢豹說完便閉上了眼睛,家裝睡覺,不過他的演技真的太差了,睫毛還在抖。既然他沒有說出口,那我也不必追問。
畢竟,我和金錢豹就是兩條完全不可能交錯的兩條線,我和他不會有任何的交集。他救我一次,我也算是還給他了。
我從醫院回道住的公寓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我小心翼翼的打開門,怕吵到胖子和白飛飛。
結果我一進門卻發現他們兩人居然還坐在沙發上,一臉疲倦,電視裡在播放着廣告。
“你們怎麼還不睡?”我看着胖子和白飛飛問道。
他們看到我都激動的站了起來,特別是胖子,直接就皺着眉頭開始呵斥我:“蕭寒,你跑到什麼地方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們都在找你啊?”
白飛飛也點了點頭:“電話也打不通,我們還以爲你出事了,所以出去找了一大圈,結果都沒有找到你,你去哪兒了?”
電話打不通?我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我的手機什麼時候掉了我居然還渾然不知。
我尷尬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對白飛飛和胖子表示歉意。
這麼大晚上的,我確實是應該先跟白飛飛還有胖子說一聲的,因爲之前老頭子都不怎麼管我所以我也沒有跟別人交代的習慣。
白飛飛和胖子看着我不有的鬆了一口氣:“看到你,好好的站在我的面前,我們就放心了,你啊以後再出去就吱一聲,這樣莫名其妙的失蹤,真的很嚇人的。”
胖子跟我抱怨,我點了點頭,告訴胖子以後我會說一聲的。
胖子便打着哈欠,不多說便拿起一包零食朝着他自己的房間走去,白飛飛看着我欲言又止。
最後只是讓我喝了湯再去休息,我點了點頭便走進了廚房,看到鍋子上還燉着湯藥,便盛出了一碗喝下。
原本空蕩蕩的胃也總算是舒服了一些,白飛飛好想想起了什麼,朝着廚房走了過來。
“蕭寒,你別忘記了要換洗紗布,明天還要去醫院檢查呢。”白飛飛看着我小心翼翼的叮囑着。
我點頭說知道了,她這才放心的轉身去休息。
由於這陣子休息的時間多了,我倒是渾身都不自在,躺在牀上也完全沒有睏意。
我起身,走出了房間,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着無聊的夜間新聞。眼睛雖然看着電視,腦子裡卻是在思考着王興鵬跟我說的那些話。
王興鵬說的團隊我究竟該找誰呢?功夫好的?看到對手不腳軟的?
我仔細的想了想,便立刻想到了徐東,徐東的功夫很不錯,我是親眼見到的。只不過他和葉大師一起,現在都在洪興幫。
那個時候爲了不連累徐東,我並沒有讓徐東跟我一起走,老頭子也沒有帶走徐東,徐東這一年多來都在洪興幫裡。
我回來也有段時間了,卻沒有見過他,如果不是王興鵬今天來說這件事,我根本就不會想到要把徐東給拉到影子社裡。
而且,我在擔心,擔心徐東現在已經身不由己了,就算他想要幫助我,很有可能已經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我想着便眉頭緊蹙,但是無論如何都是要試一試的,徐東在我出國之前還給我打過電話,不知道他的號碼換了沒有。
我拿起了座機,但是看看都這個點了,猶豫着就又放下了。
想着還是不要打擾徐東,等明天再跟徐東聯繫,於是我便坐在沙發上一整個晚上,等到天都亮了,白飛飛出來做早餐扛到了我,嚇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她按着自己的胸口,大聲的說道:“老大,你怎麼這麼早就坐在這裡了?”
我看着被嚇壞的白飛飛,便笑了笑說自己一整個晚上都睡不着,所以就?白飛飛看着我,說正好,吃過早餐了就去醫院好好的檢查一下身體。
我順從的點了點頭,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對眼前的這個小丫頭居然變得言聽計從了。
或許是因爲白飛飛對我的好,她的感情流露的非常自然,她對我從來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抱怨。
哪怕我要去救其她的女人,她也不在乎,只是默默的喜歡我。在我需要的時候出現在我的面前,幫助我。
想到這,我便覺得自己虧欠了白飛飛太多太多。
我和白飛飛吃過早餐,跟胖子說了一聲,他還在昏睡中,我估計是完全沒有聽到,不過也無所謂了檢查很快的,說不定他沒醒我和白飛飛就回來了。
我和白飛飛到了醫院,醫生給我檢查了一下傷口,便說我的傷口已經完全的癒合了,沒有問題以後可以不必再上藥,腦補的淤血也已經散開了靜養一段時間自然會痊癒。
白飛飛點了點頭,很是認真的詢問醫生在飲食上要多吃點什麼才能康復的快一些。
醫生說着,白飛飛就用筆和紙記下來,很是認真。我想我這麼快就痊癒應該和白飛飛的用心有很大的關係。
白飛飛和醫生在辦公室裡談着,我內急便去上廁所,結果在經過金錢豹的病房時,我發現他的病房空空如也。
金錢豹斷了一根肋骨,怎麼這麼快就出院了?這有些不科學啊?
看到護士從病房裡走了出來,我便詢問道:“護士小姐,我想問一下,這個病房的病人呢?他到什麼地方去了?”
“出院了,被一羣人給接走了。”那護士小姐似乎還有些驚魂未定。
一羣人?接走了?
我想了想,金錢豹再怎麼說也是一個老大,可能是被他的小弟給接走了,我也沒有想太多。
估計是那羣人的架勢把護士都給嚇壞了,我轉身準備要走,護士卻忽然問我:“你是不是蕭寒?”
“嗯,我是。”我回答道。
護士便將原本揉成一團準備丟掉的字條遞給了我,說是在病房裡留下的,我打開一看上面很是混亂的寫着蕭寒,救我。
我的頭皮頓時發麻,看來金錢豹不是被他的人給救走的,而是被雷天恆的人給救走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糟糕了。
金錢豹殺了雷天恆的弟弟,雷天恆怎麼可能放過金錢豹呢?我皺着眉頭便立刻詢問護士知不知道金錢豹他們朝着什麼地方去了。
那護士搖了搖頭,說她什麼都不知道,便急急忙忙的走掉了。
我想任何人都遇到這種事情都不想被捲入其中,我也不勉強她,我本想着要去醫院調取監控器畫面看一看。
結果胖子便急匆匆的趕到了醫院,他滿頭大喊,說今天有人來我們的公寓敲門,然後說讓我去一趟武館。
武館?我記得我們市確實是有一個武館,一年多前,武術競賽的時候我還去過那個地方,那地方很偏僻,不是行家或者經人介紹,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麼過去。
我問胖子是誰的人,我的腦海中立刻想到的是雷天恆,胖子卻茫然的搖了搖頭,說對方沒有留下名字,不過嘟嘟在他們的手上。
靠!要說金錢豹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可以不爲了他而去冒險,但是嘟嘟怎麼也算是我的妹妹。
我不可能不去救她,胖子緊張的看着我,一腦門都是汗水。
現在他已經手足無措了:“蕭寒怎麼辦啊?他們,他們不會對嘟嘟怎麼樣吧?”
“你留下跟飛飛說我出去一趟,放心我會把嘟嘟給救回來的。”我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讓胖子千萬不要告訴白飛飛我是要去救人。
胖子有些不放心的看着我,認爲我的身體根本就沒有康復,現在還不能做這件事。
“我沒事真的,而且我也不會單槍匹馬的去,我會叫上我們影子社的人。”我看着胖子說道。
胖子猶豫了一下,但是因爲嘟嘟在對方的手上,胖子也只能讓我去了。並且不斷的對我說,一定要小心,白飛飛這他會穩住的。
我一走出醫院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買手機補卡,然後給徐東打去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徐東非常的驚訝,沒有想到我居然會給他打電話,一年多沒有聽到我的聲音了徐東顯得有些激動。
“少爺?你,你,你回來了?”徐東震驚的問道。
現在不是寒暄的時候,我讓徐東找機會出來,我想要讓他跟我一起去救嘟嘟,徐東一口就答應了。
不到半個小時徐東就出現在我的面前了,他看起來比之前要強壯了許多,我拍了拍徐東的肩膀,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問候問候方式。
我簡單的跟徐東說了一下情況,並且告訴徐東這一次我們要對付的人是雷天恆。
徐東聽了並不驚訝,因爲雷天恆現在已經算是洪興幫的一大勢力,在洪興幫裡也佔有一定的地位。
“少爺,雷家人多勢衆,不容小覷你還是再等一段時間吧,等我回去把這件事告訴葉大師看看他有什麼想法。”徐東擔心我衝動,最後反而被對方給幹掉。
而我畢竟是去了影殺一年,我知道自己不是雷家的對手,我不會輕易出手:“我現在還沒有能力打垮雷天恆,是雷天恆抓走了嘟嘟,所以我必須要去武館救人。”
我看着徐東解釋道,徐東聽了很是欣慰:“少爺,沒有想到短短的一年時間,你變的沉穩一些了。”
我只是淡笑,便和徐東一起上了一輛出租車,在車上我還另外聯繫了影子社的其他幾位成員。
我們一起在武館外的公交車站集合,我讓大家在武館外蹲守,我的手機處於通話的狀態,這樣徐東他們就能聽到我說話的聲音,確定我是否安全。
因爲嘟嘟在他們的手上,所以我們必須要小心,如果把他們給惹怒了,說不定會害了嘟嘟。
“那少爺,你一定要小心。”徐東有些不放心的看着我。
我衝着徐東點了點頭,便快步的朝着武館內走去,一進入武館我便發覺了這裡氣氛不對勁了。
武館裡大概有二十多個馬仔,一看到我便立刻都站了起來,雷天恆也很快出現在我的面前。他上下打量着我,那眼神就好像是要立刻把我給殺了。
“蕭寒,我們又見面了。”雷天恆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手中拳頭緊緊的握着,身上散發出濃濃的殺意。
他的腳邊躺着已經被打的不成人樣的金錢豹,如果不是認得金錢豹的衣服,我看着這張青紫腫脹的臉,也不敢相信他就是金錢豹。
我盯着金錢豹,立刻問雷天恆嘟嘟在什麼地方。
要是他敢對嘟嘟下手我就殺了他,雷天恆呵呵呵的笑了起來,說今天我若是打贏了他,他就把嘟嘟的下落告訴我,要是輸了,那他就?
雷天恆沒有繼續往下說,但是傻子都知道,如果輸了會有什麼樣子的結局。
雷天恆衝着身邊的那羣手下撇了一眼,那些人立刻退到了一邊,他朝着我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瀟灑的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丟在了地上,臉上帶着冷笑,目不轉睛的看着我。
今天我敢來就已經猜到一定會動手,我也握緊了拳頭盯着雷天恆,他揚起鐵拳朝着我便揮了過來,我迅速的俯身一躲,避過了雷天恆的拳頭,並且還一把抱住了雷天恆的腰際,將他狠狠的摔到在地上。
雷天恆驚愕的看着我,他已經感覺到了我的力道之大已經和三年前完全不同了。
他迅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開始凝眉警惕性的看着我,想來他是要好好的跟我比劃。只見他轉身便是一個有力的迴旋踢,我趁機一把拽過雷天恆的腿,將雷天恆狠狠的甩了出去。
雷天恆的大塊頭,被我這麼一丟,就如丟一塊垃圾一般的飛了出去。
“嘭”的一聲巨響,雷天恆便摔在了地上,在場的人全部都驚呆了,大家都難以置信的看着我。
那些原本氣勢很高漲的馬仔們看到這種情況都看向了我,雷天恆咬牙切齒的站起身來,再一次衝着我衝了過來。
哼,就憑他現在的工夫,想要扳倒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張牙舞爪的朝我衝過來,我直接扼住了他的喉嚨,用力一擰雷天恆便臉色一陣蒼白,現在只要我稍稍用力,完全可以掐斷他的脖子。
他皺着眉頭,緊緊的咬着牙。
“說,嘟嘟在什麼地方?”我衝着雷天恆大聲喝道。
雷天恆的手和脖子被我掐住了,當時雙腿依舊是不安分的,拼命的想要踹我。
我朝着雷天恆的膝蓋用力一踹,雷天恆吃痛的咬着牙,但是並沒有叫出聲來,真不愧是一個特種兵出生。
“快說,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我說着,便已經抽出了軍刀。
“不要殺我們雷少,我們雷少沒有抓你妹妹,不信你打個電話問問啊。”雷天恆的一個小弟眼看着我要對雷天恆下手了,便立刻阻止。
我一聽便掏出了手機給嘟嘟打去了電話,結果就如那馬仔說的嘟嘟沒事,還在宿舍裡看電影吃冰淇淋悠閒的很呢。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心中想着不行,一定要把嘟嘟接到身邊照顧。
她是我的妹妹,我不能把她丟在一邊,否則等到老頭子回來的時候我該怎麼跟老頭子交代?
我鬆開了雷天恆直接朝着金錢豹走了過去,看他這個樣子,如果被留下來那肯定是死路一條了。所以就當是我殺了那麼多人,做做善事,救他一命好了。
我伸出手將金錢豹拉了起來,他已經昏迷了,渾身都軟綿綿的沒有絲毫的力氣,我便直接背起金錢豹準備離開。
而雷天恆卻大喝一聲:“給我殺了他。”
說完之後,我便聽到了身後有拔刀的聲音,這聲音對我來說是再熟悉不過的,我甚至沒有回頭便將金錢豹放在了一旁。
我衝着門外大喝一聲:“徐東!你們進來。”
被我這麼一叫,雷天恆的人倒是呆住了,估計是以爲會有一羣人衝進來幫我,結果回頭一看,居然就只有六個人。
“呵呵呵!蕭寒,今天你們誰都別想活着出去,你們全部都要給我的弟弟償命!”雷天恆大笑着看着我們。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武術訓練室裡,居然還有人,靠,這麼算起來雷天恆的身邊至少有四五十號人。
我們只有六個好像是有些弱爆了,雖然說打架不是人數多就能打的贏,但是這懸殊真的太大了。
徐東看着看到情況不對勁便朝我使眼色,我知道他是想要我先走,但是這件事是因我而起,我不能自己跑了讓別人替我受死。
我微微蹙眉便立刻擋在了徐東的面前:“你們走,這件事我來解決。”
“呵呵呵,你們誰都走不掉!”雷天恆冷笑着。
“吱嘎!”一聲,我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不等我們反應過來,雷天恆已經走到了那個人的面前微微俯身恭敬的喊道:“趙叔,您怎麼來了?”
趙叔?我朝着那男人看去,那男人的頭髮灰白,看起來也是上了年紀的,雷天恆對他如此的恭敬想必是洪興幫的大人物。
趙叔的目光掃了一眼在場的人,便微微搖了搖頭,開口便讓雷天恆跟着他一起回去。
雷天恆聽了頓時一愣,指着我對那個趙叔說,他馬上就要爲他的弟弟報仇了,絕對不能放過我。
趙叔冷笑着問雷天恆是不是忘記洪爺說的話了,他口中的洪爺自然是洪天,聽到洪爺這兩個字雷天恆便不甘心的衝着那些手下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全部撤離。
他一臉不甘心的看着我,卻又不得不帶着那一羣人離開。
是不是我的耳朵出了什麼問題?這個趙叔居然放過了我們?而且剛剛他說洪爺說過的話?到底洪天說了什麼?
我眉頭緊蹙,看着那羣人慢慢的消失在我的面前,我讓所有的人都先回去,自己和徐東帶着金錢豹去醫院。
到了醫院,看了看四周都算安全,徐東才鬆了一口氣,他看着我一臉嚴肅的對我說道:“少爺,現在洪興幫的人雖然暫時不敢動你,但是你必須要加快腳步,一定要開始想盡辦法招兵買馬,否則?”
徐東欲言又止的看着我,他說的話和王興鵬一致,但是我不明白爲什麼洪興幫的人暫時不會動我?
“因爲,洪天還在國外,他在幫洪宇尋找最好的腦部專家進行治療。”徐東說完了便頓了頓:“他說要手刃仇人,所有洪興幫的其他人都不能插手。”
靠?還手刃仇人。
我的眉頭越皺越緊,從剛剛的那個場面來看,我現在就連雷天恆的勢力都沒有辦法剷除更別說是洪興幫了。
“對了,徐東你和葉大師怎麼樣?過的還好嗎?”我看着徐東問道。
徐東點了點頭,說着一年多來洪興幫並沒有爲難他和葉大師,畢竟葉大師也算是洪天的師父,現在又在教妖妖武功,所以洪興幫上上下下都尊敬葉大師。
聽到徐東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一些,徐東看着我,突然問我他可不可以留下來。
雖然洪興幫的人對他不錯,但是他認定了我家的老頭子就是他的主人,他時候自己的命是老頭子救的,他不會背叛我們周家。
這是我求之不得的,而且現在也正是用人之際,徐東能主動的要求來幫我,我當然是求之不得了。
所以我便一口答應了徐東,我看着昏迷的金錢豹,便決定還是把金錢豹轉入私人醫院。並且入院的時候用的是假身份,這就是爲了防止雷天恆再對金錢豹下毒手。
不過按照醫生說的,金錢豹現在就跟死也沒有兩樣了。
他的肋骨折斷三根,左手骨折,小腿粉碎性骨折,加上中度的腦震盪,金錢豹是真的要在醫院裡好好的呆上一段時間了。
我僱了一個護工看着他,便帶着徐東去我們的公寓。
胖子一臉焦灼的站在公寓樓底下,看到我來了便立刻衝了上來,仔仔細細的打量了我一番之後發現我沒有受傷,這纔開口問我怎麼樣了。
我聳了聳肩膀裝作很輕鬆的樣子,說沒事,並且用力的敲了敲胖子那肥碩的腦袋說道:“以後凡是弄清楚,嘟嘟根本就沒有被雷天恆抓走。”
“啊?”胖子一臉的愕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髮,低着頭不敢看我。
我帶着徐東上樓,胖子就屁顛屁顛的跟在我們的身後,還時不時的跟我說幾句話,怕我生他的氣。
白飛飛不知道我做了一件那麼危險的事情,還以爲我是跟青楚約會了,所以看到我回來便微笑的問我怎麼沒有留在青楚那吃飯。
我看了一眼胖子,還好,沒有讓白飛飛爲我擔心,那我就跟着死胖子算了。
我把徐東介紹給了白飛飛,並且在吃飯的時候便提出要重新找一個住所,這並不是因爲徐東來了房間不夠住,而是因爲這裡已經被發現了。
只要想到雷天恆的人可以隨隨便便的就找到這裡,我的頭皮就不由的發麻,這就說明我們一直都置身於危險之中。
胖子也贊成,他膽子小,一直都覺得林震之前就住在這裡,心裡有些害怕。之前催促過好多次,我都不把這些話放在心裡上,這一次聽到要搬公寓便開心的不得了。
而我已經想好了,就搬到郊外去,這樣比較難以尋找,而且胖子有車我們出入也算方便一些。
“郊外?”聽到這兩個字胖子頓時叫了出來,他可是隔三差五就要去打打牙祭的,這要是去了郊外那豈不是很難才能吃到好吃的?
想到這裡胖子便有些動搖了:“郊外還是算了吧?”
“不去你一個人在這打的過洪興幫的人嗎?”我盯着死胖子問道,死胖子聽了之後便微微一愣,最後也只能妥協。
吃過晚飯我還特地去學校裡把嘟嘟給接了出來,胖子看到嘟嘟便開始一個勁的獻媚,只可惜啊人家嘟嘟根本就不願意再搭理死胖子。
之前死胖子說嘟嘟處處都管着他,還說什麼自己後悔了,現在可倒好就好像是狗皮膏藥一樣的粘着嘟嘟。
嘟嘟不屑的推開胖子,看着我問道:“哥,那晚上我住哪兒呀?”
“當然是跟我一起住了。”胖子笑嘻嘻的說道。
嘟嘟瞟了一眼胖子,便看着我,我對她說晚上她就跟白飛飛將就一下,嘟嘟勉爲其難的答應了這件事。
她很挑剔一般根本就不願意讓別人碰她的東西,更別說是跟一個陌生人睡覺了。
胖子很是捨不得的看着嘟嘟,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我淡淡一笑,這都是胖子自己作的,怪不得任何人。
我和徐東也回房間,徐東堅持要睡在沙發上,我也只好同意這牀真的太小了,我們兩個的塊頭都挺大的,所以也只能這樣了。
我躺在牀上,因爲昨夜一夜未睡,現在只要閉上眼睛就已經昏昏欲睡了,整個人都迷迷瞪瞪的。
徐東卻還在拿着手機,不知道給誰在發短信。
我也懶得問,便呼呼大睡。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徐東已經幫我收拾好了衣物,準備出發,我洗漱好大家一起吃了一點東西便都上車。
胖子一邊開着車,一邊拼命的想要和嘟嘟說話,不斷的討好嘟嘟但是結果都是沒有得到嘟嘟的任何迴應。
嘟嘟的態度冷漠的不得了,胖子也變得越發緊張,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我微微咳嗽了一下便對胖子說到了,胖子這才發現原本一個半小時的路程現在居然只用了一個小時。
這都是因爲胖子心不在焉一路狂飆車的結果,我看了看關着凌少的木屋,白飛飛每週都會來給他送吃的,他這一關也一個多月了,估計就快要憋瘋了吧?
這木屋後面就有一棟廢棄的工廠宿舍樓,這裡看起來還挺陰森恐怖的,不過卻極爲安全,我和徐東一前一後率先走了進去。
這裡我已經派王躍行收拾好了,我們幾個人住的地方也是地下室,這裡原本是用來囤貨的,所以地方寬敞。
就算到時候洪興幫的人找過來,也應該不會發現這裡有一個地下室。
嘟嘟的眉頭已經皺在了一起,就這麼幾個簾子拉開隔開的房間很顯然嘟嘟不能接受。但是目前的條件就只能是這樣了,別無選擇。
白飛飛看了看四周便開始把她原本就搬來的花卉擡了下來,她看着坐在樓梯口發牢騷的嘟嘟便說:“嘟嘟,既來之則安之,我相信蕭寒,很快就能讓我們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