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時,東京上野神宮。
身着華麗狩衣的少年陰陽師緩緩從祭臺上走下來。
“安倍大人,您感應到了什麼?”
“回去告訴你的主人,那個男人已經來了。”
“大人您沒有出手殺了他嗎?”
“大蛇未必太看得起我了,連他都要設計將那個男人引到東京,我驅使式神千里之外怎麼可能殺得了他?告訴大蛇,那個男人體內有一股極其強大的上古能量,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勸他最好掂量掂量,是不是一定要招惹這個男人?別被一時的仇恨衝昏了頭腦,忘了眼下最重要的任務!”
“大人的話我會轉告宗主的,但是那個男人殺了宗主唯一的徒弟,恐怕宗主是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
“大蛇想做什麼我不管,但是日照社一定要儘快剷除!這是殿下的命令!”
說完,這名少年陰陽師渾身覆蓋上了一層燃燒的烈焰,轉眼只剩下了一張被燒盡的紙片灰燼,被微風吹散。
……
秦陽和追風第二天清晨從琉球出發,於中午時分抵達了東瀛的國度,東京。
即將是歲末了,馬上就要到了東瀛一年一度最大的傳統節日元夕。
所以東京的大街小巷上一副張燈結綵的節日氣象。
街頭巨大的LED屏幕上,正在直播東瀛皇室成員真子內親王到淺草寺上香爲天皇祈福的新聞畫面。
前段時間,倭國的天皇老兒病重快要不行了的流言不脛而走,雖然皇室的宮內廳和東瀛官方几次三番的否認,但是流言越演愈烈,他們纔不得不向公衆承認,天皇確實已經病入膏肓,命懸一線。
這也成爲了國際上一時熱門的新聞話題。
追風發現了秦陽似乎對於LED屏幕上直播的內容非常感興趣,便問了一句:“秦總,你和這個女人認識?”
秦陽搖了搖頭,微笑道:“我外邦平民一個,怎麼可能認識人家堂堂的公主殿下?”
“她……她竟然是皇室的公主?”追風顯得有些驚訝,“可是我看字幕
上寫的是什麼‘親王’嗎?”
秦陽依舊微笑道:“這就是你孤陋寡聞了吧。在東瀛國皇室正式的稱呼中,一般是不使用‘公主’和‘皇子’這樣的字眼的。所有的公主,一出生就被封爲某某‘內親王’,而皇子則是被封爲某某‘親王’。”
“哦,原來是這樣啊!”追風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可是這位公主,看起來年紀似乎有些太大了吧?”
秦陽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追風,你是不是影視作品看得太多了,纔會覺得公主就應該是十六七歲的可愛少女?你也不想想倭國的天皇老兒今天多大歲數了?真子內親王是他的大女兒,當今仁德皇太子的胞姐,今年好像已經是四十八歲了吧。”
“這個女人已經四十八歲了?”追風不禁再次將目光投向屏幕上,有些不可思議的道,“我還以爲她才三十出頭呢!”
屏幕上的真子,雖然穿着臃腫的傳統和服,但是卻依稀還是能夠看出她纖細的身段。雪白的肌膚,精緻的五官,莊重又不失淡雅,就像是一個完美的熟女,身上蘊藏着特殊的風情。
追風實在是不敢相信這樣一個大美人,已經快年近半百了!
秦陽倒是皺着眉頭道:“既然身爲皇室成員不在京都皇宮裡邊好好的呆着,跑到這東京來幹什麼?京都大把的名勝古剎,用得着特意跑到這東京的淺草寺中來嗎?真是一個奇怪的女人……”
接着秦陽又拍了拍追風的肩膀,調侃道:“好了,快別看了!都基本上是奶奶級別的人物了,你難道還想打她的注意麼?”
“怎麼可能?我纔沒有這種惡趣味呢!”追風一臉的嫌棄,然後問道:“我們現在上哪?”
“鈴木財團總部!”
“可是秦總你昨夜不是說過了,鈴木財團背後就是八歧麼?我們就這麼前去,不是自投羅網嗎?”
秦陽搖了搖頭,微笑道:“不是自投羅網在,而是拋磚引玉。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就算八歧想要殺了我幫那個何嘯風報仇,也不會選在鈴木財團的……否則我就徒手拆了鈴木財團的總部!”
追風想了想,覺得秦陽的話也有幾分道理。
要是八歧真的選擇在鈴木財團的總部動手的話,最後說不定連整座鈴木財團的辦公大樓都被打一個稀巴爛,遭殃的還是那些無辜的員工。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在公衆和政府的面前,八歧也無法收場。
秦陽進入鈴木財團的總部大樓之後,直接亮出了自己秦唐集團董事長的身份。
當時就把負責接待的前臺小姐給驚呆了,這仇家都找上門來了!
於是趕緊報告給上級,傳達了秦陽要見社長的要求。
足足等了快有半個小時之久,秦陽已經越發的不耐煩了,一位財團的高層管理才現身。
這個西裝革履的小個子禿頂中年男人,長得就好像是東瀛特產愛情動作片裡邊的男主角,渾身上下透露着一股令人反胃的猥瑣之氣。
他一走進來就用不屑的眼神打量着秦陽,趾高氣揚道:“我們社長不在,你們回去吧!”
東瀛人原本就有些看不起中華人,這個高管也正是如此。在他看來,鈴木財團令中華著名的企業秦唐集團吃了虧,那可是一件無比值得驕傲的事情。
特別是進來之後,發現秦唐集團的董事長竟然只是一個二十多歲出頭的年輕人時,更是全然不將對方放在眼裡。
秦陽也順勢翹起了二郎腿,一副痞子模樣的說道:“那沒關係,我就在這兒等你們社長回來,反正我有的是時間。”
高管一聽,這小子竟然這麼不識趣,立馬就火了:“你們這兩隻支那豬,立馬給我滾出去!”
“我支你大爺!”秦陽猛地的抄起桌面上的菸灰缸,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衝對方的臉上砸去。
反正他今天就是來鬧事的!
那個高管哪裡想到對方身爲堂堂的一個大型集團的董事長,行事作風就跟那街頭從崇尚暴力的小混混沒有任何的區別,上來還沒說兩句話呢,就動起手來。
所以根本就來不及躲閃,當即就被那個菸灰缸給砸得鼻青臉腫,鼻血是嘩啦啦的流,連門牙都掉了兩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