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剛剛躺下不久,窗外就掠過一道黑影。
“有大門你不走,怎麼每一次都喜歡爬我的窗戶啊?”秦陽調侃道。
“外邊有人在監視你。”站在牀尾的柳生岑智子說道。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衛璜安排的。”秦陽不屑的說道。
“今天晚上你們中華部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柳生岑智子道。
“呵呵,你的消息可夠靈通的啊。”秦陽撐起身子,半靠在牀頭,笑盈盈的說道,“依我看,下一個衛璜該對付的人就是你了,誰讓你是他最有利的競爭者?只要這一次的行動有你柳生在,頭功基本上就沒他姓衛的什麼事了。那組織總壇懲戒者副統領的職位,自然就和他失之交臂了。所以啊,你自己也得多加留心。”
“衛璜想要對付我,可沒有那麼容易。”
“誒!你可千萬不要大意,我可聽說了,姓衛的和何愁關係不一般呢!他拿你沒辦法,姓何的呢?人家可是咱們懲戒者的頭子,又是這次行動的領隊,他想要給你小鞋穿,就像衛璜給我小鞋穿一樣容易。”
“先別說我了。”柳生岑智子道,“我聽說衛璜給了你一枚祖傳的暗器,叫什麼鐵樹種子,限你在明日傍晚日落之前令它生根發芽,否則的話就要把你趕出這次行動。你先把那東西給我研究研究,興許我能幫你想辦法。”
秦陽笑盈盈的婉拒道:“多謝你的一片好意了,不過術業有專攻,暗器這一行不是你拿手的,我已經物色好幫手了。”
“你真的有把握?”
秦陽十分肯定的回答道:“那是自然的了,你什麼時候見我秦陽打過沒有把握的仗了?”
送走了柳生岑智子之後,秦陽倒頭就安然的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得非常踏實,直到第二天清晨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了。
“先生您好,客房服務。”門外傳來了一個甜美的女聲。
“請進。”秦陽掀開被子,從牀上爬了起來,衝着窗外放晴的朝陽,伸了一個懶腰。
一輛客房服務車緩緩的推進了房間裡,後邊是一個身
穿山莊女僕服侍的少女,長得眉清目秀,非常動人。
待門關上之後,秦陽才笑着調侃道:“在我國僱傭童工可是違法的哦,小姑娘,你今年纔多大啊?”
“秦陽哥哥,你這壞!又在捉弄我!明明就是你叫人家扮成這個樣子來找你的!”少女嘟着嘴,明明應該是生氣的樣子,但是她那雙動人的眸子,卻閃爍着激動的光芒。是久別重逢的激動光芒。
會這麼稱呼秦陽的,除了唐心之外,還會有誰?
“好了,唐心妹妹,哥哥我就是和你開一個小小的玩笑而已。”秦陽滿臉笑容的說,“這才快一年沒見,你都長這麼高了,而且還越來越漂亮了呢!”
唐心的小臉蛋撲哧一下紅了起來,卻帶着幾絲抱怨的口吻說道:“我都聽萌萌姐姐說了好幾次,秦陽哥哥你這一年的時間去了幾趟京城,可是您一次也沒有去看我……”
秦陽解釋道:“唐心,不是哥哥不去看你,而是哥哥每一次上京城,都有火燒眉毛的要緊事,實在是抽不出時間啊!哥哥向你道歉好不好?”
唐心這才終於露出了淺淺的笑容:“那秦陽哥哥以後咱們可得說好了,你要經常去探望我哦。”
秦陽雙指對天道:“我發誓,以後只要有時間,我肯定會常常去看望你!”
說起來,秦陽看見如今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唐心的時候,心情非常的複雜。
有欣慰。回想起一年之前,在天山之巔唐門廢墟那個年僅十六歲的她,一副心若止水,對時間玩物都失去興趣的模樣,再看看現在活潑朝氣的她,秦陽覺得自己當初不顧一切把唐心帶下山,是無比正確的一個決定。
更多的卻是愧疚。因爲是自己把她帶下山的,強迫她改變對待人生的態度,那自己就應該對她負責。可是秦陽反觀唐心下山後在俗世生活的這一年的時光,自己陪伴她的時間屈指可數。
唐心這一次不是空手來的,她給秦陽帶來了大包小包的貴重禮物。
“這是什麼?”秦陽好奇道。
“這都是我這一年時間,自己研製出來的唐門毒藥和暗器,
是專門帶過來給哥哥你的。”唐心非常驕傲的說。
“謝謝了。”秦陽把包裹放到了一邊,“唐心,我昨天晚上之所以緊急讓萌萌安排你過來,是有一件事要你幫忙。”
“哥哥你說。”
“你看看這個,你知道它是什麼東西嗎?”
秦陽把烏木盒子拿出來,遞到了唐心的手上。唐心不愧是唐門的正統傳人,而唐門又是天下暗器老祖宗,所以只是看了一眼,還未用手觸碰,就脫口而出:“這是一枚暗器!”
“沒錯!你再看看,你知道應該怎麼操縱它嗎?”秦陽十分興奮道。
唐心拿着鐵樹種子觀摩了許久,最後說道:“應該不成問題,但是我最快需要三天時間。”
“三天啊?”秦陽顯得有些爲難。
“哥哥覺得太長了嗎?其實那只是我保守的估計,興許我兩天就能破解和複製它。”
“兩天……”秦陽依舊顯得爲難。
“最少一天半!真的不能再少了!畢竟這也不是普通的暗器,它的構造極其精密,雖然喝唐門的頂級暗器還有一定的差距,但是和唐門高級暗器已經相差無幾。就算是一天半的時間,都還得一切順利才行。”
“一天半啊?還是有些長了……”
“那哥哥你想給我幾天?”唐心有些無可奈何道。
秦陽指着窗外的太陽,緩緩道:“日落之前。”
“什麼!日落之前!這太趕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這一回輪到唐心爲難了。
秦陽懇求道:“我雖然知道這有點困難,但是我也真的沒有辦法了,解開這個東西對於我而言非常重要,如果在日落之前不能成功的話,那我就玩完了。你不一定非得將它完全破解複製出來,只要令它能夠施展,落地生根發芽,長成鐵刺荊棘就可以了!”
他說得看似很誇張,即便解不開,無非就是被趕出這一次的行動而已,但是他失去的,卻是一個夢寐已久進入組織高層的機會,這事關他調查自己身世之謎和母親的死。
所以從這一方面來說,卻是一點兒也不誇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