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秦陽這個病號的強烈要求下,雲雀和白萌萌也不得不讓他加入了打獵的隊伍。
第二天清晨,三人來到了大壩村。
大壩村的後山連綿起伏數十里,峰巒疊疊,一直延伸至膠東半島頂端的海岸線。
三人把狩獵的範圍敲定在靠近平壩組附近方圓幾裡的地方。
一進入山林之後,雲雀就化身森林破壞者,指間一劃,幾十顆樹木瞬間就攔腰折斷,齊刷刷的倒下來。
秦陽道:“雲雀,你動靜小一些,不要爲了逮一頭野雞,就讓整座山的無辜樹木都跟着遭殃嘛。農林局本來就是一個清水衙門,我們再這麼一搞,估計他們連湯都喝不着了。”
白萌萌沒好氣道:“自己都這樣了,還到處指手畫腳的,真是一點自覺都沒有。”
但云雀聽從了秦陽的建議,終於沒再隨便折斷樹木。
幾個小時過去了,接近正午時分,太陽越來越大,本來就懼光的秦陽,身體漸漸有些吃不消了。
而云雀那邊收穫雖然不小,各種奇形怪狀的山雞野味打了不少,但並沒有一行人要找的鸞雞。
白萌萌見秦陽越來越不在狀態,也不免擔心了起來。然後主動提出肚子餓了,要下山吃東西。
其實心裡打的主意是等到下山了以後,就把秦陽綁起來,隨便往哪個小旅館裡一扔。反正他現在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什麼還手的力氣了。
秦陽雖然覺得自己還可以堅持,但沒理由不顧白萌萌餓着肚子。
於是叫住了雲雀,說下山吃個飯再來繼續。
雲雀一門心思都想着趕快抓住鸞雞讓秦陽恢復正常,哪有閒心去吃飯啊。
但架不住秦陽的強烈要求,也只好按秦陽的吩咐,挑了幾隻最肥美的野雞,用樹條串起來,往下山去。
白萌萌不解的問道:“下山吃個飯而已,隨便找個館子就解決了,你幹嘛要讓雲雀帶上這些野雞。”
秦陽笑了笑,神秘兮兮的說道:“當然是送朋友了,要不然全留在山上喂野獸,豈不是可惜了。
”
白萌萌道:“又吹牛,你在這個地方有什麼朋友?”
秦陽得意洋洋的說道:“那待會你就知道了,我秦陽的朋友可是遍佈天下。”
沒一會,秦陽就帶着二人來到了一個菜園。
園子裡的老菜農正在刨地,見到秦陽出現,興奮的扔下鋤頭,就衝上來激動的握着他的手,道:“小兄弟,好久不見啊!對了!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我昨天上午見着曉玲那孩子了,你不是一直在找她嗎?可惜我沒有留下你的電話,不能第一時間告訴你。但是我已經轉告了她,說你在四處尋找她回學校上學。”
秦陽道:“老伯,謝謝你。我昨天下午也見她了。對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兩個朋友。我還給你帶了一點禮物來。”
雲雀連忙把一串野雞提上前來道:“一點敬意,不成心意。”
老農驚訝道:“你們上山打獵了?”
秦陽點了點頭。
老農的神情有些異樣,但也沒說什麼,而是將三人請進屋裡,又讓自己的內人趕緊準備飯菜招待。
秦陽和老農閒聊了一陣之後,才主動問道:“老伯,你們這兒上山打獵是不是有什麼說法,要不然爲什麼你剛剛是那種表情。”
老農嘆了一口氣道:“哪有什麼說法啊,祖祖輩輩就是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古時候就一直在山上打獵,只是後來生活水平提高了,市場花點錢就可以買到各種魚肉,誰還上山打獵啊。只不過我剛剛看見你們打獵,就想起了可憐的老範。因爲老範以前是我們大壩村唯一還愛好上山打獵的人。只不過……他現在也走了……”
秦陽這才明白,老農這是睹物思人,並非大壩村有什麼不準上山打獵的禁忌。對於老農知曉老範離世這件事情,秦陽並不感到意外,因爲老農剛剛也說了,他昨天碰上範曉玲了,或許就是範曉玲告知他的吧。
於是秦陽也只好附和着說道:“老範確實是一個可憐的人啊,以前他上山打獵的時候,就摔斷了腳,從此被村裡的人瞧不起,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麼自
卑,不會沉淪嗜賭,也許也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災難了。”
老農道:“可不是嘛!當時老範打獵摔斷腿了,人人都笑話他娶不着媳婦,他才外出打工,找個了女人,生了曉玲帶回來證明給大家看。這娃兒也是一個倔犟的人啊。就好像他說他看見了後山有一隻野雞,太陽還沒有落山的時候,是黑色的,太陽剛剛一落山就是白色的,也沒有人相信他……”
秦陽等三人頓時一驚。
這不正是要找的鸞雞嗎!
白萌萌立馬問道:“老爺爺,你確定那個範叔叔說他看見的那隻野雞,白天是黑色的,晚上是白色的嗎?”
老農點了點頭道:“是啊!老範就是這麼說的,他說自己是因爲要追這隻鳥,纔不慎摔斷腿。可是根本就沒有一個人相信他,反而還嘲笑他,覺得他不過就是給自己找一個臺階下而已。”
雲雀心急的問道:“那後來呢?”
老農道:“後來他就證明給大家看了唄,要不我怎麼說他倔犟呢!”
這一句話,令三人心中隱隱的有了一絲不詳的預感。
秦陽問道:“老伯,老範他究竟是怎麼證明呢?”
老農有些欽佩的說道:“那是老範打工回來之後的事情了,他帶了曉玲回來,向村裡的人證明了他並非找不着媳婦生娃之後,又開始要想向村民證明黑白野雞的事情。所以他一有空,就上山蹲點,就這麼過了大概幾年吧,村裡的人都以爲老範精神有問題了,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把黑白野雞給帶回來!”
老農越說越興奮:“當時那些嘲笑老範的村民們可都傻眼了,因爲這隻外形普通的野雞,白天的時候真的是黑色的,到了晚上就變成白色了,你們說奇怪不奇怪!”
白萌萌強裝鎮定的說道:“老爺爺,那後來範叔叔肯定把野雞給放生了吧?”
老農手一揮,道:“怎麼可能,老範就是爲了畜生摔斷了一條腿,而且蹲守了幾年才終於抓到它,怎麼可能把它給放生。聽老範的隔壁領軍說,當天晚上老範就把那隻野雞給宰了燉了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