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七節:形式比人強

“他和卡納家起衝突了!”狼人少年像是風一般衝進咖啡店,對着坐在桌前的希格羅喊道。

這讓狼人少年皺了皺眉頭:“他是誰?”

這個朋友今天是起了什麼失心瘋,他真的知道他在說什麼?他?希格羅怎麼知道他是誰。

“馬林啊!”狼人少年一邊說,一邊捂住了他的肋骨,似乎那一下給他造成了終身傷痛。

“別提這傢伙!”希格羅聽到這個名字就頭皮發麻:“還有,他和卡納家怎麼起的衝突。”

“聽說是他去北邊做事,回來的時候被捲入了某些事件,苦難之神的一位神使確認他被混沌邪神抓走了。”

友人的消息讓希格羅倒抽一口涼氣:“你瘋了!這事能亂說嗎!被邪神抓走他能活?怎麼還可能和卡納家起衝突!”

“真的,公正之神的主教後來站出來表示他是被他的公正之神從邪神的地盤拖回來的。”狼人少年自己就是苦難之神的信徒,對於自己神明的主神,他表示出了敬意:“真是太厲害了。”

“聽起來是一個非常美妙的故事,可爲什麼他會和卡納家起衝突,據我所知,這傢伙並不是那種喜歡惹是生非的傢伙。”自從在法耶那邊輸給這個馬林,最近希格羅沒有少收集這個傢伙的情報,只不過越收集,他的心越冷——這種神經病怪胎是從哪一塊石頭裡蹦出來的,力量過20?他希格羅上個月剛剛升到騎士序列階梯七遊騎士,力量也只有12,多出來這8點,讓馬林一拳都能打死他了。

年輕人這才驚覺,原來上一次打架這傢伙已經手下留情了,要是他真下死手,這個時候他和他的兄弟只怕已經在公墓裡躺上小半年。

和這種傢伙再打一架?希格羅的確很喜歡法耶,可這種喜歡變成一種致命的遊戲時,他就不得不多考慮一下,自己要是再出現在馬林面前,會不會被當作真正的對手。

到時候他要是丟了手套,希格羅是接下手套被一路燈打死在街上,還是選擇逃跑並在事後成爲整個中央行省貴族圈子裡經久不衰的笑料。

這可是一個要命的問題。

“潔茜卡你認識嗎。”友人提到的名字讓希格羅楞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認識,她不是豐收女神教會的那位前代罰者的女兒嗎。”那位代罰者希格羅知道,當年也是猛男,只不過一次重傷後無法重回巔峰,只能退休。

雖然如此,可他當年是爲了整個卡特堡地區的安危受傷,希格羅知道,自己誰都能動,就是不能動那姑娘,要不然不需要自己家的那幾位母老虎,公正之神教會隨便來一隊代罰者,就夠他吃不了兜着走。

貴族的面子?在公正之神面前,那都不過是審判之錘下的花瓶。

“卡納家的四子喜歡她,之前馬林在的時候他沒敢上前,這一次馬林失蹤之後,他就迫不及待地跳了出來,後來的結果想來你也可以聯想出來對吧。”狼人同伴的話語讓希格羅揚了揚眉頭:“那小子一定是說了難聽的話,潔茜卡並不喜歡他,結果在爭吵的時候馬林回來看到了,隨手一路燈打死了?”

“差不多,不過和他一起死的還有卡納家的三女,她算是要幫弟弟出頭,叫了學徒同學打了潔茜卡,結果正好碰到馬林回來找她。”希格羅的狼人同伴說到這兒聳了聳肩:“像你說的那樣,他被一路燈打碎了半邊身子。”

“那我們上次……”希格羅感覺自己真的是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

“他絕對收手了。”他的同伴嘆了一聲:“咱們命不該絕啊。”

兩隻狼人少年感嘆到這裡,他們的同伴,一隻半身人推開了店門:“我的天,希格羅!卡茲!出大事了!”

“又怎麼了,讓我猜一猜,是不是卡納家的三女與四子被馬林給宰了。”希格羅看着自己的老朋友問道。

“卡納家的次子和馬林真劍決鬥時違反決鬥規則,被馬林用槍給崩了。”半身人一臉誇張的笑容:“那個雜種死定了!卡納家不會放過他的!希格羅,你的機會來了!”

希格羅看了一眼自己的老朋友,年輕人第一感覺到自己這位老朋友的腦子似乎有些不好使:“拜託,他階梯五都被馬林殺了,我階梯七過去找死嗎?”

“可是卡納家不會放過他的!”半身人瞪圓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友人。

“卡納家的四子也是這麼覺得的,所以這事在塵埃落地之前,我是不會出手的。”希格羅靠到了沙發上:“我可不想重蹈某些倒黴蛋的覆轍,被人一路燈打死在街上。”

這種死法真的是太愚蠢了,人總有一死,爲什麼不選擇老死在牀頭呢。

………………

老法師推開法師公會的大門,作爲接待員的老友立即吹了一聲口哨:“老朋友,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可聽說了,你家的小克洛絲有男朋友了?”

“我倒是情願沒有那樣一個要命的男朋友。”老法師翻了一個白眼,對於自己老友的話語,他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剛剛從教會那邊回來,公正之主與豐收女神估計會死保馬林那小子。”

“公正之主和豐收女神?老朋友,你的消息不靈通啊,剛剛戰神教會那邊傳來消息,他們的主教表示卡納家的次子違反神聖的決鬥儀式,馬林殺他沒有任何不當。”接待員老友說到這兒看了一眼作爲信使的家養妖精:“有新消息嗎。”

走過來的家養妖精點了點頭:“苦難之神,站在馬林那邊。”

“一個超階,兩個高階,加上一個中等神力,就算那小子信的光輝之主,也得掂量一下自己腦袋有幾斤重了。”接待員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分給自己的老友一支,然後打了一個響指,用手指尖的火焰爲自己與老友點燃了煙。

“我的記錄水晶已經上交,雖然是真的不想把自己牽扯進貴族之間的博弈遊戲,但誰讓我的小克洛絲鐘意於那個小子呢。”老法師說到這兒嘆了一聲:“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我的女兒笑得那麼開心了。”

“那小子真的不介意克洛絲獸化的部分?”

“我用術式確認過,小子看克洛絲的時候,沒有任何私心雜意……”老法師說到這裡,又用力的抽了一口:“他要是有什麼不應該的想法,我就是拼着這把老骨頭也要殺他。”

“你們女兒控真可怕。”他的老友發出感嘆。

“我就這麼一個女兒,不像你這個混蛋有七個女兒。”

“哥們!好好說話,別揭我的傷痕好不好。”

兩個老法師的話題說到這兒,就看到公會會長走了出來——這個老精靈跟在一位年輕精靈女性身後,從來都是鼻孔朝天的他,今天笑的很是謙卑。

“安娜夫人……”老法師第一時間認出了那位精靈女性,作爲一個傳奇戰鬥法師,這位夫人在法師的圈子裡名氣非常大,畢竟是可以手撕大魔的猛女,也不知道她的丈夫有沒有經歷過致命的家暴。

啊哈,願奧術靈能原諒一位老法師的僭越。

“我覺得安娜夫人過來,應該不會爲了卡納家站臺吧。”接待員撓了撓自己的光頭。

“她是法耶的母親,法耶小姐和馬林走得非常近。”老法師看着自己的老朋友解釋道。

“……我覺得你還是殺了他吧。”接待員看着自己的老朋友:“你這樣都能忍?你是不是還愛着你的女兒啊。”

“別提了,我覺得我打不過那小子,昨天晚上他的劍術前半段我還能認出來是希德尼軍用劍術,後半段他用的劍術我就完全看不懂了,而且那小王八蛋吃我一發擒拿掌都沒事,術式抵抗高的離譜。”老法師搖頭——真的打不過,老法師在心裡考慮了好幾次,如果是真劍決鬥,他估計一劍就能被那小子掃飛,雙方之間的力量差距已經大於10了。

當然如果是真打,最大的可能,就是他被那小子連人帶劍砍成四段。

這怎麼打,還不如對自己養女克洛絲與他交往的事實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莫威士家都不管這事呢,這頭,還輪不着他這個老東西出。

………………

聽着走廊中的咒罵,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地看着自己的妻子:“情況如何。”

“剛剛確認的消息,法師公會在爲馬林站臺,獵魔人公會已經公開表示他們對馬林的安全負責。”老婦人說到這裡嘆了一口氣:“莉莎教導她的孩子們有仇必報,但沒有教導過她的孩子們什麼叫審時度勢,謝林頓,我們沒有勝算,這件事情們從頭到尾都是孩子們的錯,連老兵協會那邊,都表示了關注。”

“怎麼連老兵協會都摻和進來了。”幾大教會爲那個馬林站臺是中年男人考慮到的,但是老兵公會是什麼意思?

“馬林北上,是因爲他有一個新的急救術式通過了苦難之主的審覈,需要足夠的傷員,回來的時候被某個邪神掠走,然後被公正之主帶回……而薩夫和吉娜沒能確認馬林的死訊,就上門找上了潔茜卡。”

“這些我都知道,的確是薩夫與吉娜的錯,但是我的次子到底爲什麼會連夜趕回來!我不是說了不要讓他知道嗎?!”

“是莉莎送出的信鴿,是她的個人行動。”老婦人搖了搖頭:“凱是一個好孩子,但是他太寵愛他的弟弟與妹妹了。”

正在這時,小會議室的門被撞開,披頭散髮的女人站在那裡:“謝林頓!我們的孩子死了!你在幹什麼!爲什麼不去殺了那個雜種!”

“夠了,莉莎,你難道還不明白,莫威士家對你嘴裡那個雜種有多關照嗎,他們甚至同意讓他們的小女兒和他走到一起!”看着自己的另一位妻子,中年男人臉上滿是寒意:“誰讓你通知凱的!”

“我爲什麼不能通知他!他和薩夫,還有吉娜都是我的孩子!”

中年男人擡頭望天,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說——死的都是他的孩子!但是爲了家族!他不能做傻事!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卡納家族犯錯!

“來人,把莉莎夫人帶下去。”中年男人拍了拍椅子扶手。

從他的夫人撞開門之後就站在門外的兩位女僕走了過來,伸出手想要將她們的夫人託走。

於是被憤怒與怨恨衝昏了頭腦的女人撲向了自己的丈夫。

老婦人看着這個年輕的對手最終被彼此的丈夫一掌推倒在地,搖了搖頭:“把莉莎夫人帶走,快一點。”

當女僕們拖着她們的主人離開,老婦人嘆了一聲:“我們根本無法對付馬林,有太多的組織願意幫助他,多到這其中甚至有我們的朋友……就像你說的那樣,我們的敵人在等待着我們犯錯。”

中年男人正準備說什麼,就看到自己書房的門再一次被撞開,只不過這一次,與自己的妻子一同出現在他視野中的,還有扭曲的屍體。

“我要我的孩子!”整張臉扭曲變形的女性尖嘯着。

老婦人搖頭:“她瘋了。”

回答她的是自己丈夫手中舉起的轉輪槍,還有隨着槍聲倒下的屍體。

“把她的屍體交出去,就說是被混沌污染了。”收回轉輪槍,中年男人嘆了一聲:“死得人夠多得了,告訴公正之神的那位主教,我們無意追究馬林。”

“可是,那畢竟我們的孩子們啊。”

“上一次亡潮,我父親有十一位兄弟,結束的時候,只有他與最小的弟弟活了下來……現在我還沒有老到生不動孩子,所以,不懂事的……死了就死了。”到到這裡,中年男人嘆了一聲:“告訴孩子們,沒有足夠的實力就不要想着去復仇。”

“……我明白了,謝林頓。”老婦人點頭應承下來,她看向自己的姐妹,後者已經被女僕託到了門口。

看着她身上扭曲的血肉,老婦人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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