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華區WarGame大賽1/4決賽最終以任景程他們組成的路人甲戰隊獲勝而告終。
李瀟做完點評,轉頭又深深的看了身旁的屏幕一眼,愣了一會兒才站起身來。
“我先走了!”李瀟對着旁邊的DJ小峰點點頭說道。
“慢走!”小峰笑着回答一聲。
“晚上見……”
“晚上見……”
李瀟推門而出,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李瀟拿出來一看,不是別人,正是他們劍天城俱樂部的新秀探子,老何。
“老何,有什麼感想?”李瀟對着手機說道。
“是很不錯,雖然現在無論是基本功還是對戰局的把握都稍顯稚嫩但值得培養。”老何回道。
“不過還有個障礙呢!”李瀟說。
“你是說周穎然那小子?”老何一愣,也明白過來。
“是啊,那小子一手‘繁花’用的那麼漂亮,明顯就是周穎然的弟子。”李瀟說。
“沒錯,周穎然一直沉寂了這麼多年,突然教出這麼個徒弟,看來也是不甘寂寞了。”老何點點頭,同意說道。
“可能吧,畢竟他的老東家現在處境不好,說不準就受了傳奇俱樂部老闆的委託才培養出這麼一個繼承人。”李瀟猜測說。
“不像。那孩子一身野路子,可不想是俱樂部培養過的。”老何否定說道。
李瀟聞言也深感有理,忽然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算了,明天我去找周穎然探探口風。”老何見李瀟不說話知道這個主意還要自己來拿,隨即開口說道,“他退役的時候和傳奇弄的也很不愉快,說不準這個事情有別的轉機呢!”
李瀟也沒有別的好辦法,又囑咐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
看着電話,李瀟沉吟了半晌,突然,腦中閃過一個人的身影,頓時懊悔的一拍額頭,暗罵自己愚蠢,怎麼放着這麼一個明白人不去問呢!
此時的休息室中,任景程收拾好了東西,一擡頭,卻見火機一臉笑意的看着他。
“帆哥?”任景程小心的叫了一聲,畢竟剛贏下了對戰,他對火機作何反應實在沒底。
“恭喜了,決賽要好好打啊!”火機溫和的一笑緩聲說。
“多虧帆哥你們手下留情,不然輸的肯定是我們。”
任景程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幾聲。他心知火機他們或多或少都有些放水的嫌疑,雖然最後孫簡陽固執的認爲火機他們開局手下留情是爲了佈置中盤的那個陷阱,不過任景程總覺得孫簡陽過於陰謀論了。
“說什麼呢,我們可沒留手,能贏的比賽誰不想贏?”火機倒是搖搖頭,否認說道。
任景程聞言笑了笑,也沒在說什麼。
就在這時,火機的口袋突然響起了一陣悅耳的音樂聲。火機道了一聲抱歉,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號碼,登時眉頭都皺了起來,想了一下,火機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有事?”火機語氣不算好的說道。
火機很少有這種不耐煩的語氣,頓時引起了任景程好奇的目光。
電話的聲音很小,雖然任景程和火機距離很近,可還是聽不清楚。
只聽到電話那頭的人嘀嘀咕咕的說了好一陣,火機也只是嗯嗯啊啊的隨意敷衍着,似乎對那人很不待見。那人倒是挺有毅力的,一直在勸說,火機注意力也在對方的勸說中也逐漸集中了起來,認真的邊聽邊點頭,偶爾還會說一句不明不白的話。
“好吧,等會見面再說!”
過了好一會兒,火機終於鬆了口,那人才掛斷了手機。
“我出去一下,有空再聊。”火機對着任景程露出一個抱歉的眼神,說道。
說完也不等任景程回話就叫上馬超和王軍先行離開了。
“我有點私事,先離開一下,晚上決賽還是這裡見面吧!”孫簡陽突然說道。
“簡陽,究竟怎麼事啊?”任景程有些擔心的問道。
孫簡陽明顯不想回答,裝作沒有聽到的走出了休息室。
陶娜從比賽結束後就一直在主體育館的側門張望着等待着,看到路人甲戰隊晉級了決賽,使她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那個任景程很有新聞價值。
忽然,凌亂的腳步聲從側門後的走廊響起,陶娜心中大喜,趕忙迎了上去,結果門一開走出三個二十五六上下的男人,陶娜倒是認得他們,就是流浪者戰隊的選手,好像其中一個叫火機什麼的,似乎在整個東華區很有名,現場解說的嘉賓一直提起他,她和老編身邊就坐了不少他的粉絲。
陶娜眼珠一轉,覺得這個人很受觀衆的歡迎,知名度極高,雖然現在輸了但也很有采訪的價值,如果採訪到他們和任景程的專題放在一起,必定受到讀者的追捧,那她陶娜的大名就傳揚出去了。
不放棄任何一個成爲名記的機會可是她陶娜的座右銘。
“你們好!”
陶娜衝勁十足,想做就做,搶先走到火機他們面前,打了招呼。
“你好,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火機以爲是粉絲索要簽名,也沒多想,頓時露出專業化的笑容。
“我是《晚報》的記者,陶娜!”陶娜拿出名片,遞到火機的手中,自我介紹。
“記者?你想幹嘛?”
火機還沒說話,旁邊的馬超倒是把大頭湊了過來,上下打量着陶娜。
“當然是採訪你們了……”陶娜被馬超看的渾身發毛,聲音略微放低說道。
“不好意思,我不接受任何採訪。”火機搖搖頭,又將名片遞還給了陶娜,拒絕道。
“是不是因爲你們輸了比賽所以才拒絕的?”陶娜聞言非但沒有失望,眼睛卻突然亮了起來,一個刻薄的問題就丟了過來。
“我們走!”
火機見陶娜沒有收回名片,還得寸進尺的想要套話,臉色登時一沉,不再理會陶娜,招呼了一聲馬超和王軍越過她就離開了,順手還將陶娜的名片放在她胸前的相機袋上。
“哎哎,你們等等啊!”
陶娜很不甘心,連連招呼,想追上去吧,又捨不得放過任景程。
她就覺得奇怪了,這些玩WarGame的一個個都什麼臭脾氣,別人一聽能有機會登上C市最大的報紙都恨不得把她當姑奶奶供起來,這幾個可好,看她的眼神要不是無視,要不就是充滿嘲笑,最可氣是那個曾經威脅過她的小子,長着一雙狐狸似的桃花眼,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陶娜正想着自己的心事,不想身後突然側門突然打開了,由於她正好站在門前,那人剛剛走出門來就結結實實的撞在她的背上。
“唉,你這個人走路不長眼睛啊!”陶娜正在氣頭上,也不管是誰,轉過頭來就開口炮轟。
等她看清楚撞她的那個人的長相倒是先覺得背脊有些發冷,因爲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她心裡在偷罵的桃花眼小子,孫簡陽。
孫簡陽心中有事,實在不想搭理這個不講理的女人,冷冷的看了陶娜一眼,就繞過陶娜往前走去,一點說話的意思都沒。
陶娜見孫簡陽連個“對不起”都不說就施施然的離開,氣就不打一處來,可轉頭望着孫簡陽周身那冷森森的氣場還真不敢惹他,隨即熄滅了追上去繼續大罵一番的衝動。
沒想孫簡陽走出沒多遠,斜刺刺的就衝出一個人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陶娜一看,又是一個熟人,正是那個讓她感到又緊張又害怕的疤臉年輕人。
孫簡陽和疤臉年輕人壓低了聲音爭執了幾聲就被對方一把拉住,拖拽着離開了。
陶娜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記者的雷達“嘟嘟”響了起來,好奇心瞬間脹滿胸口,可是那疤臉年輕人留給她的印象太過恐怖,讓她始終沒有勇氣追過去窺視一二。
猶豫了良久,陶娜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好不容易鼓起了一點勇氣,牙根緊咬的跟了過去,然而還是有些晚了,兩個人早就已經消失不見了。陶娜不甘心的又四下搜尋了半晌,還是沒有見到孫簡陽和疤臉年輕人的任何行蹤。
頹然的嘆了口氣,正想離開,不料一轉身反倒看到不遠處有兩個人正在聊天,登時讓她打消了念頭。
而此時剛剛走出主體育館的任景程一行人也見到了一個他們意想不到的人,他們小組賽第二輪的對手銀光舞蹈團的隊長,蘇雨晴。
“雨晴姐,你怎麼在這裡。”葉小倩見到蘇雨晴很高興,語帶興奮的說。
“來恭喜你們一聲,祝賀你們進入決賽。”蘇雨晴拉起葉小倩的手,笑盈盈的說。
“運氣,運氣而已,要不是對方少一個人我們的結局還真難說。”任景程謙虛的說道。
“其他的幾位姐姐呢?”葉小倩順口問。
“她們先回去了,就我自己留在這裡了。”蘇雨晴回答。
“爲什麼?”
“這個……”蘇雨晴遲疑了一下,纔在衆人好奇的目光下開了口,“除了來恭喜你們進入決賽,還想問問任景程他師傅來了沒有……”
任景程三人聞言齊齊“哦”了一聲,瞬間明白這纔是蘇雨晴的真正目的,祝賀他們纔是順帶的。
蘇雨晴也在三人打量的目光下臉頰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