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到春苑的時候,老鬼正在門口站着,等我和小北下車後。趕忙走了過來。領着我們去了一個房間。在進房間之前我讓林威去把大門關了,今天歇業一天。誰都不要放進來。
進去之後鞏大富已經被五花大綁丟在了一個角落裡,這是我們平時用來放雜貨的地方,裡面放了很多空的酒瓶。
我一進去的時候。這鞏大富就一臉怒氣地瞪着我和老鬼。罵着老鬼這個沒有良心的,“老鬼我把你當兄弟,你竟然這麼算計我,你這狗孃養的。”
鞏大富罵這話的時候。他臂上的那隻紋身顯得更加地明顯了,那隻狼的眼睛和這鞏大富的眼睛一樣嚇人。此時的我內心說不出有多激動,也說不出有多憤怒,什麼話都不說就直接拿起了身邊的一個酒瓶子直接摔在了那鞏大富的頭上,一個酒瓶子下去後,鞏大富的腦袋馬上就開了花。可是他根本不在乎。對着我喊了一句嗎。“你沒吃飯嗎?”
這一下徹底把我惹怒了,直接挪了一筐的啤酒瓶到鞏大富的身邊,一個酒瓶子一個酒瓶子地摔了下去,剛開始那幾個酒瓶子下去,這鞏大富還叫囂着,面部猙獰着讓我繼續,我毫不手軟,一直砸着,也沒有人攔着我,我相信如果可以的話,他們也想跟着我一起砸,我們都是那麼愛張浩,而眼前的這個人親手毀了他。
砸到第七八個的時候,鞏大富只是哼哼幾句,沒有剛纔那麼囂張了,可是他的眼睛依舊露出兇狠的光,那種光像是一隻狼一樣,看得人心悸。
我越看他的眼神越心疼張浩,被這樣心狠手辣的人抓住,張浩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這麼想着手中的啤酒瓶就砸地更給力了。
等我把一筐十二個啤酒瓶都砸完的時候,鞏大富的已經血流不止了,可是我滿腔的怒火還是沒有停下來,就在我還想繼續砸的時候,老鬼拉住了我的手,讓我先問正事,這麼砸下去非出人民不可。
我一想也是,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儘量保持着平靜,走到了鞏大富的身邊,問他到底是誰指使他的,可是這鞏大富竟不理我,把頭埋地低低的,頭上被我砸出來的黑紅色的血正順着他的頭髮往下一滴一滴地滴着。
“我問你呢,爲什麼要殺他?”看着鞏大富的這個樣子,我直接揪住了他的衣領,我整個人都快崩潰了,我發誓我一定要把這鞏大富碎屍萬段。
“哈哈哈哈,我看他不順眼啊,就殺了,怎麼?”鞏大富笑着對我說完之後,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水,那血水吐得很遠,看得出來剛纔的那些啤酒瓶對他毫無殺傷力。
看着他這幅依然囂張的樣子,我捏緊了自己的拳頭直接一拳就打到了他的臉上,可是這鞏大富還是笑着,讓我重點,這對他來說就像撓癢癢一樣。
看着我這幅氣急敗壞的樣子,老鬼走了過來把我拉到了一邊,說讓我看着他來,大玲子也趕忙過來把我拉到了一邊去,我退到了一邊,老鬼馬上就對這人拳打腳踢着,儘管老鬼現在已經很瘦了,可是他還是有着自己幾十年下來打架的技巧,幾下就把這鞏大富打地不能動彈了,只是小聲地哼唧着,老鬼也憋了一腔的怒火,爲了找出這傢伙,他已經在黑爺的賭場裡潛伏了好一段時間了,沒日沒夜得守在那,還要提防着不被人認出來,總算等到這傢伙出現了,可是這傢伙特別精,而且又是在黑爺的場子裡,他也不敢造次,和這鞏大富玩了幾把牌,騙取了這人的信任後,才把這傢伙給騙了出來,下了藥纔給帶到這來的,要不還真是不好辦,這一天下來他光給人裝孫子了,他心裡本就憋屈地慌,再加上想着張浩的事,心中的怒火就更加濃了,拳頭一下下得打下去,就像打沙包一樣,在一邊的林威也看得滿腔怒火,走上前去跟着老鬼一起打起了這人。
很快這鞏大富的臉就變成了一個豬頭的模樣,看起來十分地狼狽,這下他也笑不出來了,不過始終沒有求過一聲饒。
我把老鬼拉到了一邊,讓他歇歇。
“鞏大富,我再問你一遍,你到是爲什麼要殺張浩?”此時的我已經沒有剛纔那麼激動了,在老鬼打鞏大富的時候,我就逐漸平靜了下來,在心裡思考着到底要怎麼樣從這鞏大富的嘴裡撈出點東西出來。
鞏大富已經被打地沒有力氣了,只是悶着哼哼了兩聲,然後又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那唾沫裡全是血,可是這次他已經吐得有氣無力的了。
“媽的,沒聽見我們喜兒姐問你話嗎?”林威揪住了鞏大富的頭直往牆上撞着。
“操,你們幾個小兔崽子,要不是給我下了藥,你們能抓住我嗎?”鞏大富的嘴裡嘟囔着,語氣裡充滿了不服氣。
“那有怎麼的,你是怎麼抓住張浩的,你是怎麼對他的,我都要加倍償還給你。”我凝視着鞏大富那如狼的眼神,我突然明白這種肉體上的折磨是摧毀不了他的。
“哈哈哈,那小子嗎?生得倒是挺俊俏的,可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張臉,你知道嗎?我用砍刀砍開他的身體的時候,他說了什麼嗎?他嘴裡一直喊着一個叫喜兒的姑娘,就是你吧,他可真是愛你啊,只要一提到你的名字,讓他吃屎都願意,你說你這個婊子到底給他吃了什麼迷魂湯,可以讓他那麼護着你。”鞏大富越說越興奮,還模仿着張浩喊我的聲音在嘴裡一直喊着,“你們要做什麼都可以,只要別傷害她就行了,我求求你們了。”
聽到鞏大富的這個聲音後,我似乎可以想象出張浩跪在地上向他們求饒的場景,他是一條硬漢,可我確實他的死穴.........
“媽的,你這個畜生,我今天一定要把你碎屍萬段了。”我實在忍不住了,只要一想到張浩的那張臉,還有那些殘屍,我就幾近崩潰。
“來啊,來打我,最好把我殺了,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給他報仇,不過好像都沒用了啊,這張浩已經死翹翹了,我親手砍得,你都不知道他的骨頭有多硬,硬生生地砍斷了我一把砍刀,不行,你們給賠我一把刀。”這鞏大富一見我發狂,就更加得意了,一直對我描述着張浩生前的掙扎的場景,老鬼看出了我的情緒已經失控了,趕忙上前去捂住了鞏大富的嘴,不讓他繼續說。
“鬼哥,放開他,讓他繼續說。”我害怕聽到那些,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想知道張浩的身前到底受了什麼非人的虐待。
“這樣啊,我偏偏不想說了。”老鬼的手剛從鞏大富的嘴上拿開,這鞏大富就賤賤地說着,“有本事你們殺了我啊。”
“我不會殺了你的,我會慢慢折磨你的,讓你生不如死。”說完之後,我招手把林威叫了過來,在他的耳邊交代了幾句後,林威驚愕地看了我一眼後,就馬上出去了。
“哈哈哈,我倒是要看看你個小女人能玩出什麼來。”鞏大富一臉不屑地看着我,儘管他的那張臉已經血肉模糊了。
我懶得再去看他,把老鬼叫了出來,問他確實是在黑爺的場子逮住這傢伙的?
“是啊,你不是讓我去賭場找這傢伙嗎?和你想得一樣,他愛賭,來了這後,先是躲了一段時間,可實在是憋不住了,就去了黑爺的場子,我一直守在那,就等着他出現。”老鬼的白髮還是沒有剃,此時的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二十多歲的樣子。
“恩,鬼哥,那胡老大有沒有認出你來?”
“沒有,那場子那麼大,我躲在角落裡也不明顯,而且我還戴了口罩,把自己捂得挺嚴實的,應該不會有人認出我來。”老鬼說着又打了一個哈欠,問我剛讓林威去做什麼了,打算怎麼對着鞏大富,這打肯定是問不出什麼的。
“我有的是辦法,總之我能想到的就是朝死折磨他,鬼哥你就幫我看好了,別讓他自殺就行了。”說完之後我又仔細看了老鬼一眼,從我進來到現在他只打了一個哈欠,我總覺得他能過這關,一定能的,老鬼似乎也看出了我心裡的想法,給了我一個放心的眼神。
\“放心吧,我告訴過你,我還沒有廢。“聽到老鬼這擲地有聲的話後,我的心稍微放鬆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