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蘭知道他要去什麼地方。:
他只是奇怪,陸臻竟然要去那裡。
看來是真的放下了。
車子開到雅法老城,拐到一條狹小的公路上繼續開,諾蘭注意到陸臻在症狀已經好了,他問,“你剛剛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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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注射了一點毒品。”陸臻輕描淡寫。
諾蘭大吼,“你說什麼?”
陸臻打方向盤的手很穩,一點震驚都沒有,“沒必要大驚小怪。”
“該死的,陸臻,你吸毒?”
陸臻不解地說,“我沒吸毒。”
“那你剛剛說你注射了毒品。”
“我注射了毒品不代表我吸毒。”陸臻咬文嚼字,諾蘭怒不可遏,他剛剛捲縮的樣子,不是毒癮發作是什麼,竟然還敢狡辯,該死的陸臻。
車子一路開,夜裡很荒涼,也沒什麼燈光,一切都那麼暗。
只有諾蘭的呼吸聲,十分粗重。
“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陸臻脣角揚起,有些不屑,哥哥愛做什麼,那是哥哥的事情,與你何關,然而,始終沒說出口,這話心裡想想就成,諾蘭並不知道他的體質,擔心也是正常。
車子到了一處小鎮,半夜的小鎮,十分安靜,除了幾戶人家,全都熄了燈睡覺,車子在一處老房子面前停下來,夜裡還沒睡着的狼狗,不斷地咆哮。
有幾處人家,亮了燈,查看詳情。
這是他們,曾經居住過的小鎮。
陸臻下了車,打開莊園的門,自從主人死後,這座莊園就被陸臻買了,不允許任何人居住,他的人,定時會來這裡清理,他也不知道,爲什麼他要保存這座建築。
多年不曾回來,除了房子老久一些,倒是沒什麼分別。
這是一處有英倫風格的莊園。
佔地面具十分大,推開門,就是一條石板路,有五十米長,兩邊都是梧桐樹,沒有燈光,可梧桐葉子,依然很美,陸臻有些懷念。
爲了防止有人出入這座房子,裡面有警報,也有機關陷阱。
有人不聽勸告,私下來過,受了重傷,幾乎斃命,後來就不敢再看,都傳這座房子的主人作惡多端,房子鬧鬼,莊園附近沒有人家。
陸臻解除了警報和機關,進了房間。
小鎮風景好,也沒有戰亂,生活很平靜,房子保存得極好,他開了燈,客廳裝潢,依然金碧輝煌,如原主人的性格,愛奢華。
他舒服地把自己摔在沙發裡,閉上眼睛。
諾蘭環視環境,再看陸臻,他雙臂張開,坐在主位,敞開的姿態,囂張又自信,唯我獨尊,這是他叔叔原來最喜歡的位置,最喜歡的姿態。
如今,都屬於陸臻。
橘黃的燈光下,陸臻的睫毛溫順地在眼下覆蓋出一層優雅的陰影,平靜的臉孔,透出幾分笑意,什麼話都沒說,卻能看出,他的抗拒和……滿足。
他本身就是矛盾的人。
諾蘭來不及懷念,他拉起陸臻的袖子,他更關心陸臻剛剛的抽搐,胳膊上果然有兩個針孔,他注射了兩管毒品,陸臻微微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