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蘭哼起來,旋律很熟悉,是專屬他們的曲子,誰都哼不出那種味道,時隔多年,聽到別人哼這首曲子,陸臻的心情真的很複雜。
他以爲,這輩子,他再也聽不到丹尼爾哼這首曲子了。
他自己放棄了,聽這首曲子的權力。
沒想到,上蒼如此眷顧他,竟然又給他一次機會,讓他能聽這首曲子。
陸臻也隨着他,輕輕地哼起來,不同的聲音交織在一起,旋律是一樣的。
美好的過去在他們面前一一閃過,如放着懷念電影。
千萬縷陽光下,竹馬戲青梅,兩小無猜疑。
“我一直都記得這首曲子。”陸臻說道,“這是我和你最緊密的聯繫,還有你送我的軍刀。”
他一直都放在收藏箱裡,少年時到處顛簸,重要的東西都會放在秘密的地方,怕自己弄丟了。
“以後,你會擁有更多。”諾蘭說。
陸臻歪着頭,似乎在思考一個很嚴肅的問題,轉而笑問諾蘭,“雖然這麼問很欠揍,但我還是想問,美人兒,你有戀童癖嗎?”
諾蘭,“……”
陸臻撓撓頭,又問出一個非常深奧的問題,“你和我做的時候,想到我小時候粉粉嫩嫩的樣子,你怎麼下的去手?”
諾蘭,“……”
陸臻笑得越發囂張,“美人兒你確定沒有戀童癖吧?”
諾蘭默默地把頭扭到一旁去,不理會陸臻的抽風,情人果然是越寵,對方越沒節操。
“說嘛說嘛,我現在對我們過去比較好奇,你就滿足我的好奇心吧。”陸臻問諾蘭,“你到底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拒絕回答。”諾蘭總算吐出一句話。
“別啊,美人兒,我是真沒想到你對我有這種心思,竟然還惦記這麼多年。”陸臻歪着頭,想起過去自己的樣子和作風,“我過去完全不是你喜歡的風格。”
“難道你喜歡弱者,大男子主義發作了?”
“不是!”諾蘭聽到自己咬牙的聲音。
陸臻又想了想,“那你什麼時候開始惦記我了?我覺得我小時候沒什麼好啊,又不是人見人愛。”
“謝謝,你總算有自知之明瞭。”諾蘭沒好氣地說。
“不客氣。”陸臻一笑,在他臉上重重親了一口,“哥哥現在是人見人愛,美人兒,你有很多情敵喲。”
諾蘭,“……”
兩人說了一夜的胡話,靠着睡過去,第二天矇矇亮諾蘭就醒了,陸臻也醒了,他幫陸臻換了藥,兩人把作訓服給穿上,陸臻感慨一聲,“不穿衣服就是動物,當人的感覺真好。”
“人也是動物。”諾蘭說。
陸臻說,“你可以不用說話,笑一笑就行,謝謝。”
諾蘭攤攤手,兩人吃肉乾,必須要立刻木屋了,只是,森林恐怕很難走,昨天剛下過暴雨,諾蘭看看陸臻的傷,他是肯定不能遠行的。
只是,留在這裡太危險了。
當諾蘭出去尋找草藥的時候,在離他們四公里處發現了一個彈殼,他更確定,木屋是肯定不能留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