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小心翼翼,也沒有討好,陸臻淡淡說,“送我回去吧,暫時不想吃東西。”
諾蘭一怔,開車啓動,開了二十分鐘,陸臻才發現,這不是他回家的方向,而是去諾蘭家的方向,陸臻冷一聲,“小生氣還沒散,你可別耍流氓。”
諾蘭脣角揚起,心中暗忖,也不知道誰在耍流氓。
諾蘭家如今沒人盯梢,兩人甚至到附近的超市去買了一些東西,再一起回家,陸臻全程沉着臉不說話,大有一種和諾蘭對着幹到底的心思。
回到家,諾蘭下廚,做意大利麪,最近天氣不太好,陸臻食慾不算很好,意麪是陸臻比較喜歡的一種食物,諾蘭費盡心思,只想他能舒服點。
吃過飯,陸臻翹着腿在沙發上拿着平板處理文件,諾蘭接了肖恩上將一個電話後,也坐在陸臻身邊,陸臻微微側了身子,屏幕背對着諾蘭。
並不是防備諾蘭,只是他生氣了,故意弄得生分。
況且,他們的確是身份特殊,這些資料可不是共享的。
“還在生氣呢?”諾蘭問。
“得了,小生哪敢生氣,你愛去哪兒去哪兒,反正一年也見不上幾次面,小生重新找一位又不是難事。”陸臻的口氣好像太陽每天都從西邊落下一樣自然。
他魅力無邊,容貌俊逸,若真要找一個人陪,肯定一羣人排隊候選。
諾蘭沉了臉色,“別開這種玩笑。”
“誰和你開玩笑。”陸臻一句頂了回去,頭都沒擡起來,一邊打字,處理一條交通線路,交代他們該如何和當地政府打交道。
諾蘭的話,他基本不放在心上。
“陸臻!”諾蘭厲喝一聲,陸臻雷打不動,面無表情,諾蘭一聲嘆息,“好吧,我沒和你商量就私自決定這件事,是我不對,可誰告訴你,我們一年見不上幾次面?”
陸臻冷哼,打字也煩了,突然開了語言,沉聲說,“你們是豬嗎?我從上午就說讓.卡諾蘭斯.德拉是軟柿子,你捏着他的前程他什麼都聽你們了。他一個交通局長,一不喝酒,二不賭博,三不包二奶,你說他最在乎什麼?這幾年一直死磕家裡哪一位,你們蠢啊,不會朝這方面下手啊,他那老婆什麼性子你們不知道嗎?送幾包好茶,偷幾幅名畫給她什麼都搞定了,這種事也要我一步一步來教,你們怎麼不投回孃胎重新來過啊,這種事再煩我,我把你們送南極養企鵝。”
那邊死寂,突然有一個聲音冒出來,“老大,你和你家美人兒性生活不協調嗎?脾氣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看你家美人兒的體魄,不像是那麼不能頂的人啊,老大你這麼慾求不滿脾氣暴躁是爲哪般啊,莫非他只是一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那就換一個嘛,心情舒暢最重要……”
陸臻笑罵一聲,“利亞,我早晚拔了你一口牙齒,去辦妥這件事,這批貨三個小時要過境,你再不給我辦妥,要是出了意外,我讓摩根一夜操你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