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蘭眼裡閃過一抹猶豫，又咬牙，“想洗就十五分鐘後再進來。”
爲什麼要十五分鐘，陸臻莫名其妙。
諾蘭收拾衣服去洗澡，陸臻看着浴室的門，摸着下巴在想，小生要是進去，是被上，還是繼續上他家哥哥？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於情於理，都是輪到他被上了。
陸臻苦惱地垮了眉目，咬咬脣，想起諾蘭昨天剛做時候發白的臉，又想到諾蘭是一點經驗都沒有，他和女人做都沒有過經驗，更不要說和男人做了。
他當年參加訓練的時候，至少訓練過青色這件事，理論知識那是一套一套的，實踐知識雖然不算多，但技巧總是知道的，不會把人整得哭爹喊娘。
他們系統裡，可沒有這種訓練。
一不會理論知識，又沒有實踐經驗的男人，要上一男人，那絕對是對小受的一種挑戰。
陸臻嘟着嘴巴，鴛鴦浴又風險，他還是等會兒吧。
可等吧，又心癢癢的，他很想和諾蘭洗鴛鴦浴。
於是，陸哥哥很糾結。
幸好，沒等他糾結多久，電話響了，他一看是小雪的來電，注意力暫時被移走，接了電話到陽臺去，小雪聲音清雅，“旅程怎麼樣？”
“在雲南呢，挺好的，這邊可漂亮了，你有時間，一定要過來看一看，到春天吧，聽說春天比秋天更美麗。”陸臻滔滔不絕地說起這一次旅遊的事情。
這個神奇的地方，已成了陸臻最愛的景點之一。
小雪在一邊很有耐心地聽着，順便還給她建議，陸臻突然問，“你在法國，還是在紐約？”
“我回紐約了。”小雪微笑說道，“東方那邊有些事情處理不好，我也忙，索性就回來了。”
小雪做事情，素來有計劃。
如今兩人各有事業，忙起來，聚去一起的時間要少很多，所以，她打算等陸臻的事情告一段落，她就回法國，專心陪東方，雖然東方沒有明說。
她卻知道，他有這個意思。
他們分開的時間太長了。
人生沒有幾個十年，在她最好的年華里，錯過了彼此，已是小雪的遺憾，將來，她不想再聚少離多，過兩地分居的日子，王牌的事情，她可以放一放，若不行，在法國的實驗室，她也可以工作。
“我的事情你可以放一放，在法國多陪陪他。”陸臻一點都不擔心，小雪會遇到情敵，在他心裡，不管哪個女人，都比不上小雪。
她是最優秀的。
“法國這邊沒有儀器啊。”小雪說，“這批儀器只有沙漠基地和紐約有，法國找不到。”
“運過去。”
“你這個敗家子，小心雲生又揍你。”小雪莞爾，“我們就這麼三批儀器，動不得，成本太大，若是出了一點問題，我還得回總基地，更麻煩。”
“東方沒意見？”
“意見不大，他很感謝你們這麼多年對我的照顧，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小雪輕聲說道，她也很感激，東方如此包容，“十年都等了，不在乎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