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個小時,娃娃迷迷糊糊就發了高燒,小少年趕緊通知了司徒默,送她到醫院打針,娃娃免疫力低,這幾年夏天一直用中藥養着她,很少生病,每次氣節變化,夏天都會提早做好準備,把她照顧得很好,她極少發燒感冒,這一發燒,把司徒默嚇着了。
打了退燒針,醫生髮現娃娃肩膀都腫起來了,兩邊都是青紫,她的臂力還是不夠開槍的,後坐力反彈,她又細皮嫩肉肯定頂不住,醫生拿了藥酒給她揉開了淤血,娃娃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司徒默都不敢閉眼,就怕她身體有什麼不好,很想立刻通知夏天,然而夏天在好執行任務,又怕夏天擔心,再等等,或許沒什麼事情。
娃娃打了退燒針,的確退燒了,出了一身汗,醫生也沒敢給她亂打針,等着她甦醒。
天一亮,事情也傳遍了。
教練們都去帶孩子們去訓練,司徒默反而空下來了,心情一直很糟糕,這羣蛇到底怎麼跑出來,竟然成了島上的謎案,沒有一個人知道。
監控好好的,沒有任何異常,夜間訓練也很正常,沒有一點意外,就不知道這羣蛇怎麼了。
娃娃迷迷糊糊喊了一聲哥哥就醒來了,醒來看到司徒默,也安了心。
“好些了嗎?”
“頭暈。”她的聲音本來叫嬌,聽起來很令人心疼。
司徒默素來疼她,“那躺着,別起來了。”
“哥哥是今天回來嗎?”
“傍晚纔到呢。”
“那我不要住醫院了。”娃娃坐起來,哥哥會生氣的,每次一生氣,她就覺得很愧疚,因爲他不會對她發脾氣,也不會遷怒別人,就會自己生悶氣,然後她又有好幾天不能出門了,她可怕哥哥那樣子了。
“那不行,下午還要打一針。”司徒默說,“這事你瞞不住他的,他會看你病例。”
娃娃心情不好了。
“娃娃,你會開槍?”
“哥哥教的。”娃娃低着頭。
“原來這樣。”司徒默一開始沒想到這個問題,是另外一個教練提醒她,她才突然發覺有點不對勁,爲什麼房間裡會有槍?所有的孩子,都不允許帶配槍,就是夏天也不例外。
誰給夏天配的這支槍?還放在牀頭?
“槍哪兒來的?娃娃知道嗎?”
娃娃猶豫了一下,並不隱瞞,“爺爺給的。”
她說的爺爺,自然是老師父,他給的,其他人自然沒話說,只是,司徒默仍然覺得很奇怪,“哥哥爲什麼教你開槍?”
娃娃咬着脣,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和司徒師父有什麼不能說呢,我又不會害你哥哥。”
娃娃再猶豫,想起夏天的話,有什麼事情,全推給他就行了,娃娃就說,“哥哥說,他不總是在島上,怕有人對我不好,所以問爺爺要了槍放在家裡。他說,如果他不在家,又是夜裡,不管誰來了,誰給一槍再說。”
打死再說!這句話娃娃給嚥下去了。
一般他的小別墅是禁區,夜裡更不會有人走動,有人走動,就是有鬼。
他有這樣的提防,也是事出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