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暫時不想面對他。夏晨曦難受地捶着胸口,幾乎是失控地說,“我這裡好難受,好難受,你知不知道?我們昨天才宣佈訂婚,他才求婚。”
“今天,他卻在街上爲了另外一個女人失魂落魄,甚至扔開我的手,不顧我的感受,我怎麼都無法說服自己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他最中意的那個人,始終不是我,我也不是他想過一輩子的女人,我好難受,蕭齊,我真的好難受。”
……
“好了,別難受了。”蕭齊溫柔地擁着她,柔聲勸說,“我早就說過,你們不會有結果了,你不信我。既然這麼難受,不如不要結婚了。”
“我不明白……”夏晨曦深呼吸,茫然不解,“林情都死那麼多年了,爲什麼還是念念不忘?我是一個活人,難道都比不上一個長得像林情的幻影嗎?”
這纔是她最傷心的事情。
她一個活生生的人,就站在他身邊,卻比不上一個在大街上,長得像林情的女人。
唐夜白竟然棄她不顧,在馬路上橫闖直撞,只想找到那個影子。
她活生生站在他身邊,他卻視若無睹。
蕭齊嘆息,“晨曦,你可知道,這幾年,我有幾次在大街上看到和你相似的人,我有幾次也曾經這樣莽撞地找你,什麼都不管不顧,以爲你回來了,我驚喜得什麼都忘記了。”
夏晨曦心頭一震,蕭齊也曾經在大街上,這麼尋尋覓覓嗎?
蕭齊愛她,也是八年來不曾變心,一直尋找她,不曾忘懷,也曾這麼莽撞地找過她。他們都一樣,爲了一個女人八年來,心心念念。
蕭齊愛她,正如唐夜白愛林情。
他想說的,是這個道理嗎?
夏晨曦更覺得難受了,她覺得自己的心都被撕成兩半,沒了知覺。
疼痛,無處不在。
這種感覺,無法忽略。
只能用酒精來麻痹自己。
“我要喝酒,不要攔着我。”夏晨曦說道,蕭齊無奈,把酒給她,夏晨曦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蕭齊說道,“慢點喝,你這麼喝,很快就倒下了。”
“陪我喝。”
蕭齊也倒了一杯,陪夏晨曦一起喝酒。
夏晨曦的手機不斷地響,她一點都不想接,什麼都不想理會,蕭齊也聽到她的手機在響,也沒提醒她,夏晨曦喝得昏沉了,蕭齊說,“忘了唐夜白吧。”
夏晨曦不說話,趴在桌子上,睫毛輕輕顫抖,整個人看起來很消沉。
真的很消沉。
他從未見過夏晨曦這麼消沉的模樣。
人們總以爲夏晨曦冷靜,聰明,做什麼事情都不需要有人擔心,大家都習慣了,她那麼獨立,那麼堅強,一定是不會受傷的。
可他們都忘記了。
夏晨曦也是會受傷的。
她也是會難受的。
只是,她太堅強,太倔強,不願意讓別人看到。
夏晨曦喝酒了,倒在蕭齊懷裡,臉蛋紅得不像話,整個人無力地躺在她懷裡,什麼知覺都沒了,如她所言,醉一醉,什麼事情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