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會對着真正懂得自己的人開口訴說自己的心事。
沈若溪聽到了霍耀華的質問,一臉的坦然,“霍先生,我知道你很擔心哲羽,哲羽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很擔心,也很心疼,可是...........”
“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夠控制的,哲羽受傷的時候,我去了外地工作,可能如果我在他的身邊,他就不會受傷了。”
沈若溪話音一落,“啪!”一個響亮的耳光直接落在了沈若溪的側臉上。
讓沈若溪瞬間就偏過了頭。
她只是感覺到自己的半張臉好像都沒有了知覺,擡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側臉。
“你既然知道你不該離開,爲什麼還要離開?霍家請你回來就是爲了讓你時刻都陪在哲羽的身邊的,可是你都做了什麼?”
霍耀華十分自然的指責着沈若溪。
“你在幹什麼?”霍燁然放開了懷裡的霍哲羽,直接快步走到了沈若溪的身邊,將沈若溪攬入懷中。
眼神裡帶着明顯的心疼,一眼就看到了沈若溪側臉上的紅腫。
霍燁然的眼神變得冰冷,可是面前的人是霍耀華,是他的父親,不管怎麼樣,他都不能跟霍耀華動手。
“我在幹什麼,你心裡清楚。”霍耀華就是想要讓霍燁然明白,他根本保護不了沈若溪。
“她根本沒有盡到自己的職責,難道不應該教訓一下嗎?霍燁然,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揹着我都做了什麼,你爲這個女人要回來沈氏集團一半的股權。”
“難道不是憑藉着你是霍家人的身份,你真的以爲別人都給你三分薄面是因爲你自己嗎?”
霍耀華想要將霍氏集團全部都交給霍燁然,可是霍燁然的成長卻讓他很失望,他希望霍燁然能夠迅速的成長,即使沒有霍家的保護也能夠獨立。
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夠保護好霍家。
“你真的以爲我這麼稀罕霍家人的身份?如果你覺得我不配成爲霍家人的話,那麼你可以隨時把這個身份收回。”
霍燁然態度冰冷,“如果我連自己的女人都無法保護的話,那麼霍家人的身份只會讓我感覺到十分的恥辱。”
在他的心裡已經完完全全把沈若溪當成了自己的女人,所以他絕對無法接受,有人竟然在欺負沈若溪。
將沈若溪護在懷裡,霍燁然直視着霍耀華的眼睛。
“霍燁然你記住,這是你第二次因爲這個女人而跟我頂嘴,你不要以爲你是我唯一的兒子,我就真的狠不下這個心?”
他已經給了霍燁然太多次的機會,可是在他的眼裡,霍燁然一直在執迷不悟,甚至還不知道悔改。
所以他怎麼可能繼續容忍。
“我也說過了,我一點都不在乎霍家人的身份,如果你想要的話,可以隨時收回,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依靠你。”
霍燁然態度堅決。
“燁然,你想清楚,不要一時衝動!”霍夫人站在霍耀華的身後看着霍燁然。
作爲霍燁然的母親,她當然不希望看到霍燁然和霍耀華走到今天這一步。
“我想的很清楚了。”霍燁然淡淡的開口。
“好,這是你說的,希望你不要後悔。”霍耀華說的十分的自然,“哲羽是霍家的孩子,不可能留在你的身邊,我這就帶着哲羽離開。”
霍耀華知道霍哲羽是霍燁然的命脈,所以纔會說的這麼自然。
他所做的一切都在轉移霍燁然的注意力,而此時的霍哲羽已經在霍夫人的懷裡。
聽到霍耀華的話,沈若溪直接從霍燁然的懷裡站出來,快步走到了霍夫人的面前,攔住了霍夫人的去路。
“你不能把哲羽帶走!”沈若溪根本無法接受自己與霍哲羽分離。
“沈小姐,請問哲羽與你有什麼關係嗎?你只是我們霍家僱來的保姆,負責照顧哲羽而已,你有什麼資格限制哲羽的自由?”
“哲羽願意稱呼你爲媽咪,是因爲哲羽還小,難道你真的以爲自己就是哲羽的母親?”霍夫人諷刺着沈若溪。
很明顯沒有把沈若溪放在眼裡。
“即使我與哲羽沒有血緣上的關係,可是哲羽已經有了自己的意願,你們是否詢問過哲羽的想法,他究竟想要跟誰生活在一起。”
“到底一個什麼樣的環境才真正適合哲羽的成長,我希望你們能夠認真的考慮一下這些問題。”
沈若溪看着霍哲羽滿眼的不捨,想要伸出手去擁抱霍哲羽,但是霍夫人卻躲開了。
“誰也不能帶走哲羽!”霍燁然說的異常的堅定。
“霍燁然,你有什麼資格說出這種話?我將霍哲羽交給你,你就真的以爲自己就是哲羽的父親?你現在的種種真的對得起他的親生父親?”
霍耀華爲了想要讓霍燁然回心轉意,不惜把霍哲羽的身世說了出來。
聽到霍耀華的聲音,沈若溪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一雙大眼睛滿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不遠處的霍燁然,以爲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沈若溪滿臉的不解,可是她知道此時根本不是詢問霍燁然原因的時候,不管霍燁然到底是不是霍哲羽的父親,她都切實的感覺到了霍燁然對霍哲羽的疼愛。
所以霍燁然是不可能放棄霍哲羽的撫養權的。
“我給過你選擇的機會,現在我再給你一次選擇的機會,如果你再不好好珍惜的話,就不要怪我了。”霍耀華說的十分的自然。
霍燁然握緊了垂在身體兩側的拳頭,滿眼的怒氣。
好像已經無法抑制住身體裡的怒氣。
“霍哲羽的撫養權,和這個女人之間你選擇一個。”霍耀華當着沈若溪的面前再一次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沈若溪根本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回事,回到霍燁然的身邊,她不想看着霍燁然爲難,“燁然,哲羽比較重要。”沈若溪當時心裡還心存僥倖。
她以爲只要自己表面上答應和霍燁然分開,那麼就可以兩全齊美,至於以後,霍耀華不可能二十四小時一直盯着霍燁然,他們還是有機會的。
可是在霍燁然的心裡卻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