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綾一襲紅衣,支着下巴,端坐於破廟門檻之上,眸光遙望遠處。
“小郡主!您在想什麼?”如意出現在其身後。
“等一一哥哥!”紅綾面色平靜,沒有歡沒有喜。
如意無聲嘆了口氣。
自從穹蒼逸軒去了後,紅綾便開始不哭不笑;令如意好不擔憂。
遠處,一羣身影闖入衆人眼中。
紅綾跳起身,朝人羣奔去。
“小郡主!您慢些!”如意焦急跟上。
“一一哥哥!”紅綾遠遠,便開始叫喚一一。
一一小腿一彈,飛至紅綾身邊:“怎麼跑出來了?!”
“出來迎接你!”紅綾實話實說。
一一扯起一抹牽強的笑,牽起紅綾小手:“我們回去!”
“好!”紅綾柔順任由一一牽着。
“少龍將軍!”弗倫一見熟人,熱情叫道。
“弗倫大人!”少龍將軍給予弗倫一個擁抱,隨後道:“裡面說!”
衆人走進廟內,盤地而坐。
少龍將軍將近日所發生的種種,與弗倫細說一番。
聽聞少龍將軍說完,弗倫感嘆:“沒想到大皇子,會做出如此決定!”
“是啊!”少龍將軍微不可聞嘆道,眸光望了眼一一:“本將軍已答應大皇子,必將效忠新任皇上!不知弗倫大人?”
弗倫起身,對着身後帶來的衆士兵大手一揮;紛紛跪下:“屬下帶領衆兵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一起身,小臉有着威嚴之色:“平身!“
“謝皇上!”
衆人重新坐下,錦王開口:“司空無痕回玄冰國,便是我們殺回初夏國最佳時機;待天色一黑,我們便出發!”錦王掃視衆人:“你們可有異議?!”
“沒有!”衆人搖頭。
少龍將軍對着錦王抱拳:“一切聽您所言!”
錦王微微點頭,起身走出破廟。
倪伯齊捏了捏之雅柔荑,小聲詢問:“皇上他怎麼了?還有,主子怎未跟你們一同回來?!”
之雅臉色一凝,將小鎮內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
天邊染上一抹黑絲,錦王一行人浩浩蕩蕩朝初夏國必經之路進軍。
徒步三個時辰左右,遠遠便見一團團火光。
少龍將軍揚手,示意衆兵暫停步伐;衆人隱藏在草叢後,細細觀察敵軍部署;片刻,錦王、弗倫等人,探討出一個最有利的作戰法。
“父皇!何時進攻?”一一小聲詢問。
錦王眸光轉向少龍將軍:“士兵行走如此之久,多少有些疲乏;還原地休息半個時辰,再作進攻吧!”
“好!”少龍將軍點頭,眸光緊盯敵軍不停移動的火把。
半個時辰,在不知不覺中一晃而過。
少龍將軍沉聲下令:“進攻!”
“衝啊!”衆士兵從草叢中爬出,飛也似得朝敵軍襲去。
玄冰國士兵見突然出現的衆人,先是一愣,隨即大叫:“敵軍來襲!敵軍來襲……”
兩方士兵瞬間纏至一起。
先鋒咬牙叫道:“給我將敵軍殺得片甲不留!”
一一挑眉,飛身至先鋒面前;一雙小手,掰的咯咯作響:“你家主子,小爺我對付不了!但對付你,還是綽綽有餘的!”話音落,飛身攻向先鋒。
先鋒冷哼:“黃口小兒!也敢如此張狂!”
一一脣角微勾,快如閃電般從先鋒身側擦過。
先鋒瞳孔瞬間放大,有些僵硬的低下頭顱;下身衣物,不知何時已掉至腳腕處。
“哈哈……”倪伯齊大笑,對着先鋒叫道:“……將你的‘傢伙’藏好,免得飛走了!”
“哈哈……”齊涼國士兵隨之鬨笑。
先鋒一把撈起褲子,雙目赤紅:“我要殺了你!”雙掌急躁、憤怒朝一一拍去。
“一一!小心!”錦王叮囑。
“父皇放心!”一一回話同時,不忘躲避掌風。
先鋒見掌風落空,神色更爲惱怒;雙掌一提,使出十成功力:“去死吧!”
一一神色不變,身子倏然騰昇至先鋒頭頂,隨後俯衝而下;先鋒避閃不及,被一一掌心壓上頭顱。
“讓他們退兵,否則……”一一冷哼:“……別怪小爺我出手無情!”
先鋒因一一注入的壓力,而臉孔漲紅:“休想!”先鋒雙肩一壓,內力衝向頭頂,朝一一震去。
一一眸光驀然一眯,光火剎那間,身子飛出數米。
“噗!”一口鮮血從先鋒口中噴出;身子在半空搖晃幾下,隨後砰然跌與地面。
一一雙臂背於身後,打量已去的先鋒,眸中說不出喜怒。
用自己幾十年功力,衝入腦部,只爲將一一震死;這是很明顯的同歸於盡,若不是一一閃的夠快,只怕不死也會重傷。
“首領已死,你們還不通通束手就擒!”一一立於半空喊話。
玄冰國本未發現先鋒已亡的士兵,經一一喊話,眸光下意識尋找先鋒身影;當瞥見已有些僵硬的屍體時,頓時氣勢全無。
“只要你們放下武器!便可饒你們不死!”一一繼續喊話。
從逐漸退至一團的玄冰國士兵中,走出一名小官摸樣的男子:“不可投降!我們要完成皇上所交代……”
“找死!”錦王眸光一沉;指尖輕彈,一顆珠子正中男子眉心。
男子瞳孔慢慢擴散,脣瓣依舊保持說話時的模樣,隨後砰然倒地。
“啊!”玄冰國士兵,驚叫後退。
一一伸出大拇指:“父皇!好樣的!”
錦王仿若未聽聞一一讚賞般,眸光冰冷而帶着壓迫感:“繳械不殺!”
玄冰國士兵慌了神,你看我,我看你;最終,不知誰開口叫道:“撤!快撤……”
玄冰國士兵,如米糊灌頂般,紛紛朝一個方向奔去。
“需要追擊嗎?!”少龍將軍請示錦王意見。
錦王搖頭:“還是抓緊時間,回初夏國再說!“
“好!”少龍將軍回身:“全體士兵,快步向初夏國進發!”
“是!”
……
柳含煙與司空無痕,到達玄冰國已是兩日後。
行走在略顯寂靜的皇宮內,柳含煙只覺一陣陰涼。
遠處花叢中,伸出一張粉嫩小臉;見到來人,如蝴蝶般歡快跑出。
“父皇!”甜膩膩的嗓音,無形爲寂靜皇宮內,增添一抹生氣。
司空無痕眉頭微不可見蹙起,厲喝:“滾!”
小小身子,靜待不前;慢慢低下頭顱。
柳含煙清晰聽聞,小女孩對司空無痕的稱呼;心中當下一怒:“有你這樣做父皇的嗎?孩子有什麼錯,你如此對她?!”
見柳含煙氣鼓鼓的臉頰,司空無痕倏然笑了:“你喜歡她?”
“是!”柳含煙未作多想,直接回。
“那好!”司空無痕凝視柳含煙:“子依從今日起,便陪在你身邊!”
柳含煙望着子依,點頭:“可以!”
司空無痕目光,掃向子依。
子依慌忙點頭:“一切聽從父皇安排!”
“含煙有些累了!想先去休息!”柳含煙開口。
“好!”司空無痕攬着柳含煙的手臂,自始至終未放開;帶着懷中人兒,邁步向前走去。
直至目送二人走遠,子依臉上笑容才垮下,浮現出委屈神色。
……
“啓稟鈺王!快馬來報,皇上回宮了!”全公公邁進御書房,眉眼含笑稟報。
“太好了!”鈺王蹭的站起身:“在哪?快帶本王去!”
“奴才遵旨!”
鈺王與全公公迎至宮門,便見遠處浩浩蕩蕩走來的隊伍。
隨着隊伍靠近,鈺王上前邁了數步。
“二皇兄!您總算回來了!”鈺王一拳打在錦王肩上:“你知不知道,皇弟擔心死了!”
“這不是沒事嘛!”錦王神色,透着絲絲疲倦;回身對着倪伯齊吩咐:“小齊子!先將衆士兵帶至錦王府內休息!”
“是!”倪伯齊應聲,對着衆士兵道:“都隨哥哥我來!”
“少龍將軍及弗倫大人留下!一起探討作戰策略!”錦王出聲挽留。
少龍將軍與弗倫沒有意見:“好!”
錦王邁步朝皇宮內走去,隨口吩咐:“全公公!傳朕旨意,所有朝臣即刻進宮面聖!”
“奴才遵旨!”
錦王與一一各自簡單梳洗一番,邁進大殿之時,衆臣也剛好到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衆愛卿平身!”錦王手掌輕擡。
“謝皇上!”
錦王眸光望向全公公。
全公公領會,尖着嗓子道:“宣,齊涼國少龍將軍,弗倫大人進殿~~”
少龍將軍與弗倫,一前一後進入大殿。
錦王掃視了眼衆臣:“齊涼國將與初夏國,共同出兵攻打玄冰國;衆愛卿日後可以與倆位大人多多走動!”
“臣等明白!”
“衆愛卿覺得,此次出兵,將由誰掛帥比較穩妥?”
衆臣低聲議論片刻,將右丞相推出。
“啓稟皇上!老臣覺得,由左丞相掛帥最爲合適!”右丞相不敢看錦王的臉色:“雖說左丞相之女,犯了不可饒恕之罪,但左丞相卻並未做出有損初夏國之事!還望皇上,給予他爲女兒將功補過的機會!”
見錦王未語,朝臣中又走出一名官員:“左丞相驍勇善戰,是掛帥的不二人選,還望皇上思量!”
錦王眼瞼微垂,像是在沉思。
當日將他從牢中放出,暫時閒置在府內,不正是等待這一日的到來嘛!
錦王擡起眼瞼,對着全公公吩咐:“宣左丞相進宮!”
“奴才遵旨!”全公公緩緩退出殿內。
“現在衆愛卿可以說說;我軍由何處進攻,怎樣進攻,勝算纔會增大!”
“啓稟皇上!老臣認爲……”
商量好戰略,衆臣散去,已是傍晚十分。
一一邁步走至皇上身邊,低聲道:“父皇!九大護法雖未聚齊,但一一想先行,帶已知護法,去趟秘洞!”
“好!”錦王沒有意義:“需要幾日?!”
一一沉思一番,道:“一去一回,最多一日半!”
“嗯!”錦王點頭:“你現在便去準備去發!”
“是!”一一退出大殿,朝外走去。
少龍將軍與弗倫隨一一回至錦王府,天色已矇矇黑。
一一隨手抓了名家丁:“帶兩位大人前去休息!”
“是!”家丁伸手做個請的姿勢:“兩位大人!這面請!”
一一剛走回自己居住的院落,便見倪伯齊坐於石凳之上。
“你在這作何?”一一詢問。
望見來人,倪伯齊瞬間跳至其身邊:“小主子!哥哥我發現一重大情況!”
“說來聽聽!”
倪伯齊壓低聲音,賊兮兮道:“之雅右肩有顆珠形胎記,應該是九大護法之一!”
一一頓時瞪大眼睛,雙手掐上小腰:“說!你是不是偷看之雅姑姑洗澡?!”
“呃~~”這不是重點好不好?!
一一輕磨貝齒,眼睛危險眯起:“不說實話,小心一一在給你下毒!”
倪伯齊下意識護住某處,好像如此這般,一一便奈何不了他。
“說!”
“呃~~”好吧!好漢不吃眼前虧!倪伯齊脣瓣貼向一一耳邊:“……”
“原來是這樣!”弄清事情原委,一一轉向正題:“你確定你沒看錯?!”
“沒!哥哥我以性命擔保!”
一一眼珠轉了一圈:“走!我們去找之雅姑姑!”
二人踏進之雅房中,便見之雅正在收拾東西,並且臉色有些不正常的酡紅。
“之雅姑姑!”一一出聲叫道。
之雅擡眸:“一一!找之雅姑姑有事?”
一一脣角微勾:“一一聽小齊子說,之雅姑姑右肩處,有顆珠形胎記?!”
之雅臉色更加酡紅,嗔怪瞪着倪伯齊。
“之雅姑姑!”
“是!”之雅點頭。
一一眸中閃過驚喜,伸手將之雅拉至桌邊坐下。
“之雅姑姑!一一現在要與您所說之事,您要認真聽好!”一一在之雅旁坐下。
“一一說!”
一一將九大護法之事,與之雅細說一邊。
聽聞完一切,之雅秀眉微蹙:“若沒記錯的話,之桃右肩之處,有顆同樣的珠形胎記!”
“真的?!”
“嗯!”之雅點頭。
“太好了!”倪伯齊吹了聲口哨:“如今只差倆人了!”
一一支着下巴,像是在沉思着什麼。
倪伯齊忍不住伸手搖了搖一一:“小主子!您在想什麼?”
“之雅姑姑!您說倆位師伯,有沒有可能是最後倆人?!”
“不無可能!”之雅眉頭微鎖:“一一怎會如此問?”
“一一細想一下;你們七人都是在不知不覺中,聚集到一一身邊;所以,除了你們七人外,與一一最親近的,只有倆位師伯了!”一一說出自己猜想的理由。
“有幾分理!”倪伯齊微微點頭。
“這樣!”一一望着倪伯齊:“你去向倆位師伯詢問一下,如若是,便將他們帶至城外等一一!至於之雅姑姑……”一一眸光轉向之雅:“……您去叫上之桃姑姑與一線,隨小齊子一同前去城外等一一!”
“小主子!您幹嘛去?”倪伯齊好奇,一一怎會如此安排。
“去找月梵伯伯與媚兒姑姑還有子賽!”一一回。
“那又爲何要去城外等?”倪伯齊。
“你先按一一所說去做,至於原因,待會在給你們解釋!”一一話音落,直接飛離之雅房間。
半個時辰後……
一一遠遠望見邵齊邵輝,便知自己猜對了!
身子微頓一下,道:“出發!”
……
柳含煙望着,始終躲得遠遠的子依;開口道:“子依不喜歡姑姑?”。
“沒有!”子依矢口否認。
柳含煙拍了拍身邊的椅子:“過來坐!”
子依低着頭,不情不願走至柳含煙身邊。
柳含煙伸手,摸了摸子依小臉:“還說沒有不喜歡姑姑!你看這小臉糾結的!”
子依忙扯起一抹笑:“姑姑……”
“好了!姑姑逗你呢?!”柳含煙將子依抱在椅子上:“子依是不是怕,姑姑搶了子依的父皇?”
子依垂頭,小手糾纏在一起。
柳含煙瞭然一笑:“姑姑有喜歡之人,不會與子依父皇在一起,這下子依可以開心了吧?!”
“真的?!”子依聽聞,擡起晶亮眼睛:“姑姑不騙子依?”
“不騙!”柳含煙輕刮子依鼻尖,隨口詢問:“怎未見子依母后?!”
“子依沒有母后!”子依晶亮的眸,浮現一抹憂傷。
柳含煙微愣;難不成子依的母后,也去世了?!
子依彷彿未發現柳含煙變化,低聲道:“子依聽小如說;子依母后是名侍婢,生下子依後,便失蹤了!”
柳含煙憐惜撫摸着子依臉頰:“子依想母后嗎?!”
“不想!”子依彷彿對‘母后’二字很生疏,小臉上沒有絲毫缺少母后的難過:“子依只想父皇!”
“子依父皇吼子依,子依還想他?”柳含煙問。
“嗯!”子依堅定點頭,片刻悶悶道:“子依雖然是侍婢所生,但父皇以前卻很疼子依疼;只是……”子依包子般小臉,充滿了委屈:“……自從玄冰國來了名很厲害的國師,父皇就變了,他每次見到子依都很兇!”
“國師?!”柳含煙敏銳抓住這兩個字。
“是啊!”子依撲閃晶亮眼睛:“那國師可厲害了!”
柳含煙抓住子依小肩:“子依可知,國師此時在何處?”
“不知!”子依搖頭。
“那他平日,是否會進宮?”
子依再次搖頭:“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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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柳含煙眸中閃過一抹失望。
見柳含煙彷彿不開心般,子依輕聲詢問:“姑姑!你怎麼了?”
“沒什麼!”柳含煙搖頭,隨口問道:“子依的父皇,是何時開始變化?”
子依撅着小嘴,細細想着:“……大約四個月前!”
柳含煙推算了下時間,正是他從初夏國回來後。
“那這幾個月,子依父皇都對子依如此兇?”
“嗯!”子依悶悶不樂垂下小臉。
“子依恨你的父皇嗎?”
“不恨!”子依連連搖頭:“子依相信;總有一天,父皇會變回來的!”
柳含煙摸了摸子依小臉,不忍破然她心中的希翼。
“姑姑!您說,父皇什麼時候能回來?”
“不知!”柳含煙搖頭,眸中浮出擔憂。
司空無痕已返回齊涼國,不知那面的戰事如何了?
……
“就是這裡?”倪伯齊掃視髒亂破面。
“是!”一一飛身,落到大佛肩上;小手按向佛像右眼。
在除了子賽外,其餘疑惑目光注視下,地面發出‘轟!轟!’巨響。
隨着響聲停止,佛像下方;出現一個足有一米多寬的洞穴。
“我們下去!”一一道。
“太子!還是屬下帶路吧!”子賽開口。
“也好!”
子賽高舉火把,順着梯子下去,衆人隨後跟上。
子賽可以算上是熟門熟路,將衆人帶至個個房間前。
“你們順着第三個房間朝後頭走,只要房間門開啓,你們便進去!當有珍珠融入你們身體後,你們便到最後一個房間來找一一與子賽!”一一說完,便於子賽朝最後一個房間走去;徒留下滿臉迷茫的衆人。
一一與子賽走進第十一間房,裡面依舊保持着,上次離開時的模樣。
一一小手,撫摸上栩栩如生的金龍;一遍一遍,愛不釋手。
子賽微微搖頭,在一旁打坐等待衆人。
隨着時間推移,倪伯齊、之雅、之桃等人相續到來,只有穹蒼一線微微未來。
一一有些不放心,放棄繼續撫摸金龍:“一一還是去看看吧!”說着,便走出房間。
剛出房門,便見穹蒼一線正糾結,站在第十間房門前。
“怎麼不進去?”一一詢問。
穹蒼一線怯生生低下頭顱:“一線怕!”
“呃~~”一一拉起穹蒼一線大手:“一一陪你進去!”
二人推開房門,步入房間。
一一舉着火把,照亮牆壁:“咦?!怎會沒畫?!”
穹蒼一線蹙眉,歪着腦袋道:“哥哥姐姐們都有話!”
一一凝視潔白牆壁,除了鑲嵌着一顆圓而大的珍珠,別無其它。
“呃~~”難道是因爲一線情況特殊,纔會如此。
一一思考間,鑲嵌在壁上的珍珠;泛着白光,緩緩與壁畫分離;慢慢升入半空;並不停地旋轉。
穹蒼一線緩緩閉上雙眼,張開雙臂迎接着珍珠。
珍珠感應到主人的召喚,快速落於穹蒼一線右肩,白光越發強烈;最後,奇蹟般,消失在穹蒼一線右肩。
良久,穹蒼一線緩緩睜開雙眼;本如迷霧般的眸,此刻卻一片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