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參周邊,已長出二十幾株小人蔘,東方旭驍在挖掘時,更加的小心翼翼。
“小心……小心一些……”紅綾神色緊張,在一旁不停叮囑。
顆顆緊張汗水,順着東方旭驍額頭滑落,生怕一不小心,損壞了人蔘的完整性。
在這緊張與喜悅並存的情緒下,經過一個半時辰努力,東方旭驍終將人蔘完好無損從土壤中取出。
“太好了!”紅綾眉眼含笑,望着東方旭驍掌心雌參,忍不住歡呼。
凝視紅綾歡快容顏,東方旭驍覺得這一個半時辰的努力與辛苦,一切都值了。
紅綾仰頭,從樹梢間望向天空:“時候不早了,我們先回去!”
“好!”東方旭驍沒有意見,將掌心雌參交予紅綾。
望着手心一雌一雄兩株人蔘,紅綾淺笑:“相信瘋子前輩,若見到這兩株人蔘,定會樂壞的!”
“應該吧!”對於學醫者來說,無論哪種藥草,都會令他們開心不已吧!
兩人一前一後,按着來時路走回。
待紅綾與東方旭驍走出樹林,遠遠便見雪凝與瘋子在田間談笑風生。
“先將人蔘藏起!”說話同時,紅綾將手中兩株人蔘遞予東方旭驍。
東方旭驍未做多想,直接將人蔘藏於身後。
“你們還知道回來?還以爲你們失蹤了呢?”無意間擡眸的瘋子,一見東方旭驍與紅綾二人,便出聲打趣道。
紅綾神色不變,仿若未聽聞瘋子打趣般。
瘋子挑眉,眸光細細打量東方旭驍與紅綾:“看你們一臉春意盎然,從實招來,遇到什麼好事?”
“沒有啊!”東方旭驍睜眼說瞎話,完全沒有臉紅的意向。
“沒有才怪!”瘋子從田間站起,望着紅綾與東方旭驍的眼神,漸漸變得曖昧:“從實招來,是不是你們倆有……”
“瘋子前輩!”紅綾柳眉猛然蹙起,敏銳從瘋子眼神中,讀懂他將要出口的話語:“本打算給瘋子前輩一個驚喜,現在看來……”紅綾櫻脣微抿:“……還是算了吧!”
“怎麼?小丫頭生氣了?”瘋子邁步,湊至紅綾身側:“老夫只是說笑,何必如此小氣!”
“是您爲老不尊,可不是紅綾小氣!”紅綾佯裝怒意,別開俏臉。
“呀!”瘋子不幹了:“你這小丫頭脾氣還挺倔!”
“哼!”紅綾冷哼,依舊沒有理會瘋子的意思。
雪凝見狀,緩步走至紅綾面前,和事佬般開口:“紅綾!別與他一般見識,他就這個脾氣!”
紅綾未語,伸手輕拉雪凝走至一側:“雪凝前輩放心!紅綾只是與瘋子前輩開個玩笑!”
“你這算是以牙還牙?”
紅綾俏皮輕吐舌尖,輕輕點頭。
“你呀!”雪凝失笑,眸中卻帶着寵溺與縱容,彷彿紅綾就像自己的孩子般。
“你們倆在嘀咕什麼?”瘋子忍不住詢問。
“沒什麼!”雪凝回眸。
“對了!雪凝前輩!”紅綾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神色:“紅綾有樣東西要給您看!”
“什麼東西?”雪凝略顯疑惑。
“您隨紅綾來!”紅綾率先走至東方旭驍身側,雪凝隨後跟上。
東方旭驍將兩株人蔘從身後拿出,卻剛好可以避開瘋子的視線。
凝視東方旭驍手中物品,雪凝驚呼:“如此貴重的東西,你們是在何處找到?”與瘋子生活在一起的雪凝,經過長年耳薰目賭,自然一眼便可認出東方旭驍手中物品爲何物。
“在我們方纔去的樹林中無意間發現!”紅綾別有用意瞥了眼身後,壓低聲音道:“雪凝前輩!您說瘋子前輩若是見着,會不會高興壞?”
雪凝笑,十分肯定點頭:“會!”
見三人圍成一團,獨獨將自己隔離在外,瘋子前輩心中不是個滋味!
“看來!這兒就多老夫一人……”望着三人身影,瘋子涼颼颼接着道:“……老夫還是識趣些,自己走吧!”話音落,手臂背於身後,慢悠悠朝住處方向走去。
“生氣了!”紅綾俏皮輕笑,回身朝瘋子離去方向追去:“好了!瘋子前輩!紅綾不逗您了!”
“……”瘋子毫不領情,繼續朝前邁步。
紅綾見狀,使出殺手鐗:“您若再往前一步,可就要錯過世間極爲罕見的一種藥材了!”
瘋子聽聞,硬生生頓住將要邁出的步伐。
對於醫學癡迷者來說,每一種罕見藥材,都是他們畢生追求的東西。
“什麼藥材?”沉默良久,瘋子最終壓抑不住心中好奇,出聲詢問。
“放心!絕對不會令您失望!”紅綾上前,將瘋子拉回東方旭驍面前。
東方旭驍極其配合,揚起掌心兩株人蔘。
瘋子見狀,眼底瞬間爆發出晶亮光芒,一把奪過東方旭驍掌心中兩株人蔘,愛不釋手咧開脣角。
“一個小人蔘,代表着一百歲……”瘋子細數雌參周邊的小人蔘:“……足足有二十八個小人蔘,也就說明,這株雌參已有兩千八百歲!”
紅綾微微有些驚訝,雖然發現時,便直覺這兩株人蔘的年齡應該在一千年以上,但卻萬萬沒想到,這株雌參竟有兩千八百歲。
“你們是在哪兒發現?”瘋子激動詢問。
紅綾指向方纔去過的樹林:“就在那片樹林中!”
“怪了!”瘋子忍不住嘀咕:“老夫在這兒住了近五十年,怎就未發現這兩株人蔘?”
紅綾柳眉微挑:“說明它們與您無緣!”
“也許吧……”瘋子不置可否應聲,隨後猛然拍了下腦袋:“……對了!老夫怎將如此重要之事給忘記……”瘋子自責,自顧自輕語:“……老夫要先回去將這兩株人蔘處理好,免得它們損壞失去藥性!”話音落,果斷邁開步伐,徒留下面面相覷三人。
良久,東方旭驍找回聲音::“常言道,有了媳婦忘了娘;至於瘋子前輩……”凝視瘋子漸漸消失在三人視線中的背影,東方旭驍忍不住打趣:“……他則是,有了人蔘忘了娘子!”
“……”紅綾與雪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