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的傢伙總是討人喜歡!”
片刻後,在其他人注視着自己的左手手誒的時候,通過和衛宮士郎接觸導正了衛宮士郎的龍脈,配合衛宮士郎體內帶着強大恢復力的未知之物修復了衛宮士郎的肉軆後,易道人給了衛宮士郎一個非常不錯的評價。
很明顯,在剛纔他放出殺意的時候,已經代表着他有動手的慾望了,若是再僵持下去,只怕易道人真的會殺了挑釁他的藍色甲冑少女,可是衛宮士郎卻在他動手之前主動將手遞給了他。
雖然在其他人,乃至易道人看來這都是非常愚蠢的行爲……將自己的性命交付於他人之手,這甚至已經不是愚蠢可以形容了。
只是,當這種愚蠢並非是無知而出於衛宮士郎的選擇的時候,在易道人心中衛宮士郎這麼做就不是愚蠢了,而是一種對自己的追求的堅持!
他非常欣賞這種堅持,因爲唯有這種人,才能在超凡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哪裡。”見易道人身上的殺意消失,衛宮士郎鬆了口氣,然後笑道:“多謝易先生能爲我治療。”
“不只是治療,還爲了瞭解你的本質……非常有研究價值的本質。”微微一笑,易道人擡手煉成了一張紙巾遞給傀儡:“口水不要滴在我頭上,而且,它們是要研究的目標,不允許你吃了它們!”
“咕嚕……嗚嗚!嗚!”搶過紙巾抹了抹自己的嘴巴後,傀儡非常嚴肅的對易道人低聲咆哮。
“就算你消耗的再大,那也可以通過其他方式補充,它們,你不能動!”
“咕嚕嚕!咕嚕嚕!”聽完易道人的話,傀儡馬上憤怒的在易道人頭頂作怪,將易道人的頭髮弄成了鳥窩。
這還是有令咒約束,若非如此,只怕她現在已經把易道人的腦袋摘下來當球踢了!
在真理中漫遊消耗了她那麼多能量,現在卻連一點吃的都不給她,這是哪門子的摳門御主?
易道人和傀儡的交流就像是想要吃糖的女兒和不給買的父親在鬧矛盾,但是聽到易道人和傀儡對話內容的幾人卻是汗毛都豎起來了……易道人和傀儡所談論的內容,赫然是要將在場的servant充當食物或者研究材料!
不過那種對servant的無視,再配合易道人手背上的令咒印記,在場的人,除了衛宮士郎外,都將易道人當做了聖盃戰爭的一員。
“不知道易先生是來自哪裡的master?”遠阪凜上前兩步問道。
她身邊的archer在她上前的時候,眉頭緊緊一皺,隨後輕嘆一口氣走到了她身邊,和她肩並肩的看着易道人。
archer現在也看出了衛宮士郎之前的做法到底是爲了什麼,他對衛宮士郎太瞭解了,瞭解到了讓他厭惡的地步!
“讓人噁心的正義!”
“我來自哪裡?這可真是個讓人難以回答的問題啊。”面對遠阪凜的問題,易道人一時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不過馬上,他就聳着肩笑道:“當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來自中國這點沒有任何錯誤的。”
“來自中國的魔術師嗎?難怪……可是那邊的魔術氛圍不濃,特別是最近幾十年,更是落魄到了極點。”
遠阪凜學習過中國的拳法,所以對中國的歷史有一定程度的瞭解,更瞭解中國這些年的神秘界過得有多麼的苦悶,但是,作爲擁有悠久傳承的古老國度,能出幾個強大的魔術師也不是多麼神奇的事情……雖然相比魔術師,那邊道士和尚之類的神秘修士更多一些。
“你可不要誤會了,相比於整天神神道道的魔術師魔法師,我是掌握了核心技術的科學家。”
對於自己被認爲是魔術師之類的職業,易道人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因爲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那種整天神神道道的職業。
他是鍊金術師,雖然對世人來說可能和魔術師沒有多少區別,但是對他來說,這裡面的區別大了去了!
“科學家?”遠阪凜詫異的看着易道人,隨後撇了撇嘴:“現在中國的魔術師落魄到要用科學的名義包裝自己了嗎?”
易道人一時無言,然後搖了搖頭也不再做解釋。
很明顯,遠阪凜完全不相信他是一個科學家,但是他沒有興趣也沒有必要證明自己是個科學家,若是遠阪凜要認爲他是魔術師的話,那也隨意,真像他知道就行了。
易道人沒有解釋,遠阪凜只當是易道人承認了,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勝利的笑容,然後又收斂起來:“不知道易先生不遠千里來冬木鎮參加聖盃戰爭的目的是什麼?你之前說這只是個遊戲,那麼你是在意遊戲的輸贏還是在意遊戲的過程呢?”
“若我說我在意遊戲的過程,我們是否就有合作的餘地?若我說我在意遊戲的輸贏,你們是否要一起動手先滅了我呢?”嘴角勾起戲謔的笑容,但是易道人不等遠阪凜回答,就自己笑道:“遊戲的結果我不在意,給我一個滿意的遊戲體驗就好了……對了,我可以問一下這個遊戲的目的是什麼嗎?”
“你連什麼都不知道就參加了聖盃戰爭?”遠阪凜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易道人,看起來頗爲可愛……雖然易道人看不見,但是透過在場的另外兩個男士的龍脈變化,他可以猜出遠阪凜現在的模樣必定非常的美麗動人。
對深息人類龍脈的他來說,通過龍脈已經可以知道別人大致的情緒反應了,完全沒有必要和別人一樣通過表情動作等方式,而且龍脈反應的感情更加的真實。
“我需要知道嗎?”
“不知道你又怎麼參加聖盃戰爭?”面對易道人的反問,遠阪凜直接氣勢洶洶的質問。
聖盃戰爭不是誰想參加就能參加的,還涉及到了各種各樣的問題和準備,遠阪凜不覺得易道人什麼都不知道就會參加聖盃戰爭,這可是足以致命的殘酷戰爭!
屬於魔術師之間的戰爭!
“那個……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爲什麼會參加聖盃戰爭……”
不等易道人回答遠阪凜的質問,衛宮士郎有些不好意思的聲音響起,讓遠阪凜再次瞪大了眼睛。
“你們……你們……”一時之間,遠阪凜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纔好。
深深凝視衛宮士郎和易道人片刻後,遠阪凜長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你們是幸運還是不幸,居然對聖盃戰爭一點都不瞭解就被聖盃選中作爲master參戰。我給你們解釋一下聖盃戰爭吧……不過在這之前,衛宮,你不覺得你需要邀請我們進去坐一下嗎?莫非你想要讓我在門口解釋?”
“啊!這個……抱歉,請進請進……易先生也請進……嗯?怎麼了?”反應過來的衛宮士郎馬上要引着遠阪凜和易道人向自家客廳走去,但是卻被藍色甲冑少女輕輕碰了一下。
“master,你確定要和他們結盟嗎?”
“額……這個……是的。”
“那麼,既然是盟友,我就宣佈一下我的身份吧……此次聖盃戰爭,我將以saber的身份參與!”藍色甲冑少女對着衆人說出了自己的職階,隨後看向了易道人:“archer及我都已經報出了自己的職階,那麼作爲我們的盟友的你,是否也要將你的servant的職階宣告一下呢?”
“我的servant?我可沒有那種東西……當然,若你們要說是用令咒控制的傀儡,她就是。”說話間,易道人指着騎在自己脖子上,一臉悶悶不樂表情的傀儡:“雖然從某些方面來說,你們有些類似,但是你們的本質在我看來,卻是完全不同。”
“這麼年幼的英靈?”遠阪凜詫異的看着傀儡,不只是她,archer和saber也都是同樣的表情,隨後眼中都浮現了心疼和憐憫。
“嗚?嗚!”感覺到遠阪凜他們的心疼和憐憫,傀儡並沒有任何開心的表現,相反,她還非常憤怒的怒視三人……她需要憐憫嗎?她需要心疼嗎?那些感情對她來說都是恥辱!
她是由邪神的力量誕生的惡之種!
危險而邪惡的氣息在傀儡憤怒之時爆發,讓空氣都爲之凝滯,更讓除了易道人外的所有人都渾身一僵,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們實在無法相信這麼強大的邪惡氣息居然是一隻看起來不過五六歲的小蘿莉散發出來,除非……
“berserker!”
berserker,是指曾在戰鬥中瘋狂的英雄。
通常情況下,聖盃戰爭的servant能夠發揮原始servant的性能,也就是最理想的狀態。
但是berserker職階的servant卻會以職階的固定能力狂化以剝奪理性爲交換,對從者進行超越英靈之性能的強化!
無從得知傀儡的實力的遠阪凜衆人自然是猜測傀儡乃是berserker職階的servant。
“沒想到會有這麼年輕的berserker,這個世界,還真是作孽啊!”archer的語氣中充滿了感嘆和厭惡,只是他所感嘆厭惡的對象並非是傀儡,而是感嘆這個世界,也厭惡着這個世界!
“好了,既然所有人的身份都知道了,那麼我們就進屋去聊吧。在這外面可能被人監視……衛宮,你房子看起來很開放,沒想到還是一個魔術工房啊。”一邊說着,遠阪凜一邊非常自來熟,或者說自顧自的走進了衛宮家的府邸,順着玄關向客廳走去。
衛宮士郎遲疑的看了衆人一眼,無奈的笑了笑,然後道:“諸位,請進吧。”
來到衛宮家客廳,衛宮士郎爲衆人泡了茶之後,遠阪凜就開始解釋聖盃戰爭,當然,archer和saber都已經知道了聖盃戰爭爲何物,她主要的解釋對象爲易道人和衛宮士郎。
“……大約每六十年一次,冬木市的地脈中的靈力會積累到足以支撐聖盃降世的量,於是有着無論何等願望都能立即實現的力量的聖盃便會出現於冬木市。”
“然而得到這一權力的,只能是一組master與servant,因此立下不成文的盟約,由七位魔術師,帶領着各自召喚的英靈,進行一次爲了聖盃的所有權而爆發的戰鬥,最終活下來的勝利者將取得聖盃的所有權……這就是冬木市的聖盃戰爭。”
“無論何等願望都會被實現?”易道人嘴角勾起了不屑的弧線,而進了屋子後也不肯從他肩膀上下來的傀儡也是一臉的不屑。
“只有一組master和servant?那麼其他人呢?”相對於易道人,衛宮士郎的關注點是失敗的人會如何。通過之前被刺穿心臟的體驗他可以看出,聖盃戰爭必定非常的危險!
“誰知道呢?雖然有着教會的保護,但是最多的可能就是會死……面對聖盃戰爭中的各種意外,想要安穩的活下來,最好就是現在就放棄聖盃戰爭。”遠阪凜一臉認真的看着衛宮士郎:“易先生的實力還好說,雖然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看出他非常強大。但是你的實力並無法保證你在聖盃戰爭中活下來!”
“這個……”
“雖然我很希望你能作爲我的夥伴,但是以你的能力,聖盃戰爭實在是太危險了!”
面對遠阪凜認真的眼神,衛宮士郎沉默了片刻,隨後看向了saber:“既然會響應聖盃的召喚,saber一定有什麼願望想要通過聖盃實現吧?如果我就這麼退出,那不是會浪費了saber的響應了嗎?”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管着別人?你在學校裡當個爛好人就算了,這可是足以威脅到你生命的戰爭!不是遊戲!”
不知爲什麼,衛宮士郎的話讓遠阪凜瞬間火冒三丈。
“何必那麼擔心呢?只要他死了沒有超過一定時間,我都可以把他拉回來……雖然他可能會因爲腦細胞死亡而損失一些記憶。”易道人在衛宮士郎不知所措的時候笑道:“遊戲纔開始就有人退出,那會失去很多樂趣的,我可不想一個讓我感覺有些意思的遊戲就這麼草草結束。”
“你還真是惡劣!”遠阪凜冷冷的瞪了易道人一眼,只是沒有睜開眼睛的易道人完全看不到她的表情……雖然睜開了也看不到。
只是通過龍脈,易道人感知到了遠阪凜現在非常的憤怒煩躁:“惡劣嗎?或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