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叫作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人與人之間可以適用於同等理論,譚小人跟韓琛放在一起,什麼風範氣度都有天淵之別。此時此刻,如栩突然覺得韓琛心胸寬廣,耐心包容,是個難得的絕世好男人。
車子來到江邊,頓覺視野開闊,只見江面波浪翻滾,水天一色,氣勢磅礴,不過天寒風大,冷意襲人。懶
韓琛拿出一件紫色的羊毛披肩,如栩驚訝道:“咦?你怎麼會有這個?”
他幫她披上,“你說要來這裡看江景,我就特意準備了它,怕你凍着了生病。”
如栩感激地將披肩拉緊,“謝謝,你真體貼。”
“咳咳!”兩聲不輕不重的咳嗽聲在旁響起,譚少傑背靠在江邊護欄上,寒風吹亂他的發,那張菱角分明的面孔平添了幾分桀驁。“是喔!韓檢察官,現代男人很少像你這樣溫柔細心,我要是女人,真想馬上嫁給你。”
韓琛笑道:“可惜譚少你不是女人,呵呵。”
譚少傑道:“嘖,沒關係,我們小栩可是個很貨真價實的女人呢!只是不知道她願不願意嫁給你。”
如栩差點因這句話喘不上氣來,悄悄側身,自背後伸出一隻手去,摸索到譚少傑的胳膊,用力捏了一把。譚少傑面不改色地含笑,穩穩握住她這隻自動送上門的可愛玉爪。
糟糕!被抓住了!她動一動,手想縮回來,他似乎沒打算放開。她暗暗咬牙,再縮一縮,他還是不放。她只好不着痕跡地慢慢往後退,又背過另一隻手去解救自己。天吶!韓琛就站在他們旁邊,她這副怪異的姿態,千萬不要讓韓琛看到,否則……否則太難堪了。蟲
譚少傑稍微使勁,她腳步不穩地跌落在他的胸口。隨即,耳畔傳來他微熱的呼吸,“小栩,你還沒回答呢!現在感覺怎麼樣?”
問得一語雙關,如栩只感覺懊惱、後悔、沮喪加憎恨!韓琛看過來時,她臉頰發紅,又窘又惱,笑容僵硬,不過有個詞叫“急中生智”,她故意裝作隨意地挪開步子,然後崴腳似的摔向譚少傑那邊。真是很不巧喲!高跟鞋十分準確有力地踩到了某人的腳上。
“你……”他吃痛地放開手。
“哎,真不好意思,我不小心的。”如栩終於擺脫他的掌握,立馬退開。她提醒自己要牢記,以後得跟譚小人保持一米以上的距離,以策安全。
譚少傑痛完,似笑非笑盯着她:“看來你對韓檢察官感覺不錯,兩個人站在一起挺相配的。”
“多謝,至少比站在某人旁邊好!”如栩微微側頭,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跟韓琛並肩靠在一起。心頓時有些發慌,但此時馬上拉開距離似乎又顯得不給韓琛面子,於是順手指向遠方,“你看,江面上的是貨船還是漁船啊?”
韓琛笑答:“貨船或客船,漁船沒那麼大。”
她吐了口氣:“噢……”
譚少傑對她有意轉移話題並不配合,她想逃避,他非要談個明白徹底。“人與人之間很講究緣分的,不過有的男女相遇是良緣,有的卻是孽緣。你跟韓檢察官屬於哪種呢?”
他給要讓她難堪是吧?如栩轉向他:“多謝譚少爺關心,我倒覺得不管什麼女人跟你在一起,都是孽緣。”
“是麼?那你呢?你跟我在一起……”
“別胡說,我哪有跟你在一起!”她要肺炸。
“呵,你這麼緊張啊?韓檢察官不是會隨意猜忌的人,不會誤會我們什麼的。”譚少傑又露出那種很欠扁的笑。
如栩當場臉上掉下三條黑線,她其實並不怎麼在乎韓琛的想法,但讓人誤會總是不好,尤其是把她跟譚少傑聯繫在一起。事關面子,誰不想維護?姓譚的再敢胡說八道,她會讓他死得很難看,或許直接把他推進江裡泡澡餵魚,是個不賴的主意。
韓琛開口:“我的確不喜歡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隨意猜測,妄下論斷。小栩之前跟我提過,譚少是她的上司,人很幽默。今日一相處,果真如此,呵呵。”他對如栩的稱呼自發地從“汪小姐”變成了“小栩”。
譚少傑忽地一把將如栩拉進臂彎,大刺刺地環住她的肩:“說得沒錯,平時我跟小栩開玩笑習慣了,偶爾也會像現在這樣勾一下肩,搭一下背的,韓檢察官不會介意的哈?”
韓琛的目光閃了閃:“譚少傑的女朋友跟別人勾勾肩、搭搭背,不知是否會介意呢?”
譚少傑按住如栩的腦袋,惡劣地揉亂她的長髮,一臉大方道:“不會,當然不會啦!話說我身邊的女朋友挺多,個個都是臉蛋與身材的完美結合,譚檢察官要是喜歡,我一點也不介意。”
如栩將自己的頭髮從他手指裡解救出來,“韓琛纔沒你那麼膚淺。”
韓琛的視線在他們臉上掃過,“謝了,我還是比較喜歡美貌與智慧並重的女子。”
如栩不由地望向他。
這時,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譚少傑放開她時,手指正好勾落她身上的披肩。冷風吹起一團紫色,高高飄揚,披肩在空中盤旋了兩下,竟然悄無聲息地飄落。如栩着急地伸手去抓,可惜護欄擋住,她根本夠不着,只能眼睜睜瞧着披肩飄落江面。
“小心。”韓琛擔心地扶住她,生怕她也掉進江裡。
“這……”如栩有些心疼,這塊披肩一摸料子就知道是上等貨色,應該價值不菲。她震怒地上前揪住譚少傑,“你是故意的!”
譚少傑俯視她氣得微鼓的雙頰,舉起雙手錶示無辜:“不,我是無意的。那麼心疼一塊披肩,回頭我送你一條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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