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什麼?別忘記,逸辰只是我們玩得好地朋友,碰到他心儀的女人,他有權力去追求。”欣寧也沒察覺自己的話語帶有負氣的情緒。爲什麼偏偏是尉馨?世界上那麼多好女人,逸辰隨便喜歡誰,她都會雙手支持,爲什麼偏偏是尉馨?而尉馨既然深愛沈奕棠,現在接受逸辰的鮮花和呵護,打的又是什麼主意?肋
“不……”如栩不相信逸辰會追求尉馨,他對欣寧那份隱藏了多年的愛意,沒有誰比她更清楚,一定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欣寧咬咬脣,挽住如栩朝前走:“要不,我們就來個不期而遇吧!”
一分鐘後,停車場裡。
逸辰看到她們一起出現的身影,眸子閃過一絲擔憂,但很快鎮定下來。尉馨抱着花,剛坐進他的車裡。
“這麼巧,逸辰,你什麼時候交女朋友了也不告訴我們?”如栩裝作不知情地調侃道,順帶彎下腰跟車裡的女子打招呼。而後聽到她異常吃驚的聲音道:“呀!這不是尉馨小姐嗎?”
逸辰皺眉,隱約聽出如栩的語氣有種挑釁的意味。
欣寧聞言,也趕緊湊過身,看到尉馨懷抱鮮花,依然是那副天生的惹人憐愛的柔弱面孔。
“尉馨?原來是你啊!”欣寧朝她揚起笑臉,意有所指地看看她的鮮花。
“嗨,好巧。”尉馨朝她們點點頭,只好走下車來,雪白的面容裡有抹不安。鑊
欣寧就忍不住轉過身冷冷道:“逸辰,那花不會是你送的吧?莫非你想追求尉馨小姐?你不知道尉馨是沈總裁的女朋友嗎?”最後一句話從她的嘴裡吐出來,讓如栩和逸辰都聽得彆扭,但無可否認,外人眼裡認爲這就是事實。
尉馨慌忙撇清關係:“你們別誤會,辰少爺送花給我,沒有別的意思……”
逸辰低沉悅耳的嗓音卻打斷了她:“小馨只是沈奕棠的女朋友,說明還沒結婚。沒結婚就是單身自由的,可以接受任何男士的追求,而我想追求小馨,有什麼不能的?”
如栩的目光霎時像冰箭一樣射過去,而欣寧不可置信地張了張嘴:“逸辰,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逸辰揚起優美的脣:“這麼多年來,我終於找到一個可以讓我送花的女子,你說這是開玩笑的嗎?好啦!你們倆都是我的紅粉知己,應該祝福我,支持我。沈總是個強勁的對手,要想讓小馨接受我,你們知道有多困難嗎?”
“那個……你們不要誤會,辰少爺說着玩的。我有點不舒服,想先回家了。”尉馨不知道還應該再坐進王逸辰的車嗎?她不想讓人誤會,逸辰的話像一枚石子投進她的心湖,說沒有感覺是假的。但是,她有奕棠,深愛的男人只有奕棠,誰都不能改變!
“好吧,逸辰,你快送尉馨回去吧!”欣寧面對着尉馨,兩個女人互相注視着對方,無形中有種怪異的氣氛。她勾起脣角,“我們也算是朋友吧?送你一句話——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幸福,希望你能正確把握。”
回到家已經很晚,欣寧進屋換鞋,意外發現沈奕棠拿着電腦在客廳的茶几旁工作。
看她回來,他轉過頭:“今天這麼晚?”
欣寧的心有種說不出的煩亂,淡淡地點頭,沒有迴應。
“跟汪如栩逛到這麼晚?”他又問,嗓音比剛纔更沉。以前很少關注她的工作、社交和朋友,現在已經知道她最好的朋友的名字。
“恩。”她放下包,走進洗手間。站在鏡子前看到自己略顯凌亂的長髮,用手指理了理,眉間的憂鬱揮掃不去。“唉!”尉馨要能被其他男人追走,那該多好!不用她出手,這個情敵就自然而然的處理掉了,只是爲什麼那個男人偏偏是逸辰呢?
“爲什麼嘆氣?”沈奕棠不知何時站在洗手間的門邊,倚靠着牆壁定定注視着她。
“沒什麼。”欣寧揉揉脖子,在鏡子裡對上他的眼睛,“你怎麼在客廳裡幹活了?”
“沒什麼。”沈奕棠學着她的語氣冷淡回答,他絕不可能告訴她,工作和強大的壓力讓他不願意呆在公司,而是八點鐘就回到家。然而,她不在,餐桌上沒有可口的飯菜,只有冰涼的空氣。
他沒吃晚餐,直接進了書房繼續工作。一開始還能靜心點,但九點半了,諾大的屋子裡還是隻有他一個人,心思便忍不住浮躁起來。他想打電話問她到底在哪,手機拿在手裡玩轉着,卻拉不下臉撥出號碼。
他爲什麼要等她呢?煩惱時,他應該約朋友去酒吧喝幾杯。朋友這個詞,何時開始在他生命裡變得奢侈?商場上沒有真朋友,大學時代的好友各奔東西,張靖宇留在凌江市反而讓他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壓力……
欣寧拍拍自己的臉頰,走出洗手間。
他盯着她格外沉默的背影,脫口而出:“我餓了!”
欣寧愣了一下,對上他那雙黑幽幽的眸子,他又重複了一句:“我餓了。”
“還沒吃?”
“恩。”
“爲什麼不吃?”
“忘記了。”
“吃飯都能忘記……”欣寧抓起包走進臥房換衣服,沒忘記安撫這個其實很擅長扮可憐的男人,“一會我給你煮麪。”
這還差不多!沈奕棠神色陰鬱地坐回沙發,繼續研究電腦裡的文件。他不打沒把握的仗,從吳秘書下午接連傳回的調查來看,王局長是個相當老謀深算的人,就算曾經手過一些存在問題的土地案,也讓人查不到半點關於局長涉及其中的證據。
沈奕棠深知,王局長可能鬥不過父親,但這回真的跟雲天集團扛上了。除非王局長主動甘願放手,否則就算他不出面,也可以將阻擋雲天集團奪標的事,處理得不着痕跡。
要怎樣準確扼住王局長的咽喉,讓他主動放手,正是沈奕棠費勁心思斟酌的事。可惜太難,難道真要讓何欣寧去找王逸辰想辦法?不不,沈奕棠立刻否決,煩惱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