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昏昏暗暗,外面有士兵持武器走路的聲音,夜格外的冷,我直打哆嗦,東臨瑞解開衣襟上了塌,我貼進了他的身體,格外需要這種真實的感覺。我小聲說:“夜呢?”
東臨瑞把巾子放在一邊,拉開毯子裹緊我和他,長長的頭髮流進我的脖子,“已經走了。”
我嘆口氣,“謝謝你,”我知道如果沒有我,東臨瑞一定會殺了夜。
東臨瑞捉住我的手,低聲叫我,“若若,若若。”
“嗯?”我回應了一聲。
“若若,對不起。”
我擡起手,抱住他的腰身,其實我只要想起東臨瑞身上的那些疤痕,心裡就難受,這世上又因必有果,所以也說不清到底是誰對誰錯,我恰好介入了他們之間的恩怨,東臨瑞都已經不在意我原來身體是自己的仇人,我又何必因爲一個蠱毒去埋怨他呢。
我笑笑,“好在今天都說清楚了,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
東臨瑞支起來,明亮的眼睛看着我,俯身落下一個吻,然後不停地親吻我的嘴脣,半寐的眼睛,筆挺的鼻樑,精緻絕世的臉,頭上因爲方便束的金冠,閃動着似晨曦中最亮最美的那道光線,他仰起頭,嘴角一勾,眼角微顫,“若若,我愛你。”
我頓時愣了,整個人保持一個姿勢動也不能動。
東臨瑞又親了我一下,“若若,我愛你。”
我發現我不能像浪漫的韓國劇裡面的女主角一樣,“嚶嚀”一下撲進男主角的懷裡,然後被男主角逼問。。你是不是也愛我,兩個人摟摟抱抱,調情半天。從嘴裡逼出兩個字,扭扭捏捏說:“Me
我不能呼吸。熱血一下衝到了腦頂,只想着就沉淪沉淪。
東臨瑞緊緊地抱着我,我第一次無比熱情地回報他,嘴笑地跟個瓢一樣,尊貴優雅的四皇子殿下。他連告白也弄地跟個貴族一樣,彬彬有禮,聲音就像祭奠了百年,從心底的嘆息。兩個人就這麼抱着,不知道多久,我閉着眼睛,直到感覺東臨瑞要起身,急忙去抓他的手,我說:“怎麼了?有軍情還是……”
東臨瑞笑一聲。反手把我地手指握在掌心,“就顧着給你擦臉了,我還沒有……很快的。就着你剩下地水洗洗。”
我坐起來,身上的毯子落下來。東臨瑞急忙伸手去給我蓋。趁着他靠近,我又抱上他的腰。在他懷裡深吸一口氣,笑得跟狐狸一樣,“就這樣,挺好,你不髒,不用洗。”
東臨瑞笑一聲,比世界上所有的聲音都好聽。“那好,就這樣,你可不準嫌棄我。”
我說:“嫌棄,我嫌棄,你最近又瘦了,以後要多長些肉。”手在他的細腰上拼命地掐。東臨瑞地眼睛越來越暗,這種美我還沒見過,於是又試探着動了兩下,他細長的眼睛一眯,說:“若若,別胡鬧。”
我乾脆把臉貼在他腰間蹭,冰涼的鼻尖擱着薄薄的衣料不停地碰觸他,他身上的清香越來越濃,讓人聞起來渾身軟綿綿的,東臨瑞開始只是笑着摸我頭髮,笑着說:“若若胡鬧。”
他越說,我越來勁,輕輕地抱着,揉搓,越來越燙,他的手越來越僵硬,乾脆一把抱緊我,微微喘息,“別鬧了,再來,我忍不住……”聲音低啞,有一種顫人心絃的尾音。
我趕緊停止,不敢再動,東臨瑞把我拉起來,重新抱在懷裡躺在牀上,過了半晌,再開口,聲音已經不再沙啞,但是特別的動情,“若若,皇宮裡有引來地溫泉水,玉琢的清華池,鬆軟的大牀,從白天到黑夜大把地時間。”
我越聽臉越紅,只想往毯子裡面鑽。
“要隆重一點,我們的第一次,將來無論到了什麼時候,你都會記得,記憶深刻。忘不了我這個人,忘不了我們地每一次。”東臨瑞摟住我,輕輕拍着我地後背,好像在哄我入眠,我本來想說,我又不是小孩,可是被他這幾句話弄的,愣是沒臉出來說話。
雖然是哄小孩睡覺地辦法,可還真管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時候,強睜開眼睛,軟綿綿地說:“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在做夢。我最近好奇怪,剛纔暈倒的時候明明夢見了什麼,醒來卻全忘了,我不怕這會兒也是在做夢,就怕明天醒來什麼也記不得。”
“不會記不得,”花一樣的嘴脣壓下來,和我親吻。
從回到東臨國開始,我每天都很早就起來,不想讓別人覺得我特殊,更不想給東臨瑞找麻煩,可是今天早上一睜開眼睛,就知道已經時辰不早了。
春橋在一邊坐着縫補衣角的破損,看見我笑起來,“小姐醒了?”
我點點頭,要坐起來,春橋連忙拿給我一隻手爐,我假裝去端詳手爐,其實只是找藉口掩飾自己的窘態,“四殿下呢?”
春橋說:“一早就去安排進城的事了。”
我“哦”一聲,準備起牀穿衣服。
春橋笑笑又說:“四殿下走的時候,吩咐讓我問問小姐,”
我還沒等春橋說完,就訝異地擡頭看她,“問我什麼?”
“問小姐,昨晚的事還記不記得。”春橋的臉紅撲撲的,眼角曖昧地直瞄我。
我愣了一下,想起自己臨睡前,迷迷糊糊說:“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在做夢……就怕明天醒來什麼也記不得了。”頓時臉“忽”地一下着起火來,我這樣的反應,讓春橋想的更歪了,直說:“恭喜小姐了。”
我急忙瞪她,“不是你想的那樣……”可明知再怎麼解釋也沒用,春橋那丫頭一定是認爲我和東臨瑞已經那個那個了。
春橋在一邊笑意濃濃。
我哭喪着冤屈的臉,擺手說:“好了,好了,快幫我準備一下,一會兒大軍進城,我們可不能拖後
如果不是因爲我暈倒,說不定昨天就已經進城了,今天爲我延遲,那我以後可不敢出去見人了。很快就要大婚,要吃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