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先彆着急。”
玉兒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現在她們是在端木家想要請大夫就必須去外面請,她們是目中無人闖入端木府的不速之客。
目前最爲快捷的方法就是要琳莎郡主讓下人去請端木家的大夫,但是剛剛讓小姐摔倒的罪魁禍首就是琳莎郡主,玉兒糾結着要不要去求端木琳莎幫忙。
最後她看了一眼小姐身下那不斷冒出來的鮮血,她咬了咬牙雙膝跪在了端木琳莎的面前。
“琳莎郡主,現在我家小姐危在旦夕還請郡主伸出援助之手。”
說完玉兒就不要命的地在上狠狠地嗑了三個響頭,那聲音讓端木琳莎身後的下人們都面面相覷,她們一致地看向自己的小姐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玉兒,你覺得我會救她嗎?難道你忘記了,剛剛你們兩個可是想把我置於死地啊,我端木琳莎是那麼容易妥協的人嗎?”
在看到上官若兒身下的鮮血時,端木琳莎也被嚇蒙了,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多的鮮血。上官若兒臉上那濃濃的悲哀讓她覺得震驚。
但這並不代表她就會仁慈地幫她去喊大夫,端木家族的人一向善於記仇,剛剛她才從上官若兒的手下死裡逃生,現在要她去救上官若兒做不到。
“可是郡主,我家小姐現在流血了,說不定孩子很快就不保了,孩子他是無辜的。求郡主看在孩子的份上救救我家小姐她們母子兩個吧。”
看着端木琳莎根本就不爲所動,身後的上官若兒的叫聲是越來越悽慘,玉兒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她拼命地將自己的額頭嗑向那冰冷的地板,只希望端木琳莎能幫忙讓下人去請大夫來救救上官若兒。
“玉兒,這個孩子根本就不該來到這世上的,像上官若兒這樣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做母親,你求我也沒有用。端木家族的人是善於記仇的,我是不可能忘掉你們剛剛想置我於死地的事情來幫助她的。”
對於玉兒的請求端木琳莎視若不聞,她根本就不想幫助上官若兒那個女人。那
個女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她根本就不是真心疼愛肚子裡的孩子,她只是想用孩子來綁住南風躍。
她要真心疼愛孩子就不會在孩子還未成型時帶着她到處囂張,還不知死活目中無人地跑到端木家來撒野。
“端木小姐,你怎麼可以如此地狠心,雖然我家小姐跟你矛盾不斷,可是小姐她從來不曾想過置你於死地,剛剛只是個誤會。可是現在我家小姐母子危在旦夕你卻見死不救,你怎麼可以這麼的狠心。”
玉兒雙目悲愴,沒想到端木琳莎會如此的冷漠狠心,竟然當作沒有看見小姐那虛弱的樣子,見死不救真是太可惡了。
“玉兒,你不要求她了,她是不可能會救我的,你過來扶我起來,我們回家。”
玉兒跟端木琳莎的對話上官若兒是聽的清清楚楚的,玉兒的那幾個響頭她也有親眼看到,對於端木琳莎的見死不救她更是看的真真切切。
她要玉兒不要再懇求,端木琳莎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她是不會出手救自己的。那麼她們也沒必要再留在這冷漠的端木家,她努力地撐起自己那十分虛弱的身體想要起來離開。
“小姐,你現在不能動,你得爲肚子裡的小皇子保重啊。”
看到自家小姐那拼命想起來的樣子,玉兒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她們家小姐真是可憐,好不容易盼來的孩子眼看就要保不住了,可是竟然沒有一個人願意伸出援手。
“玉兒,我們走,不要再留在這裡讓人看笑話。”
上官若兒像是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終於是站起來了,身上的血卻一直沒有停止過,在她站立的地方迅速地又聚成了一小灘鮮血。
她冷冷地看了一眼那一直袖手旁觀的端木琳莎和身後的下人們,這個端木家的人果然夠冷漠,她是上官家的驕傲,她不能再任由端木家的人賤踏自己的自尊。
哪怕是死,她也死出上官家的尊嚴來,她扶着玉兒的手萬分艱難地邁出了第一步,在她走過的地方有着鮮血染成的腳印。
“小姐,我
們要不要過去幫忙,三皇子妃好像就快支撐不住了。”
看着上官若兒那搖搖晃晃想要跨過門檻的虛弱樣子,端木府的下人們實在是看不過去了,派出代表小心翼翼地向端木琳莎詢問着意見。
雖然他們不知道自家的小姐和三皇子妃之間到底是有着什麼樣的深仇大恨,但是就像玉兒說的那樣,三皇子妃肚子裡的孩子是無辜的。
小姐這樣見死不救實在是說不過去,三皇子妃好歹也是在端木家裡發生的意外,而且還是因爲小姐的那狠心一推肚子碰到門檻才流血的,小姐這樣狠心實在是不應該。
“她得爲自己做下的事情承擔後果,你們誰都不用管,她要是倒下了就派人送回三皇子[宮]去。”
端木琳莎像是沒有看到下人們臉上那些表情,面無表情地繼續吩咐,上官若兒這是你自找的,你有種到端木府來找我的麻煩你就該有膽承擔自己犯錯的後果。
端木琳莎面無表情地回到上官若兒還沒來到她房間時的姿勢,她不再看那顫顫巍巍緩慢移動的身體,她的冷漠和狠心讓端木府的下人們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小姐,我們回家,這端木府裡太冷了。”
玉兒雙眼含淚心疼地看着自家的小姐,將小姐的身體所有的重心都傾斜在自己的身上,玉兒像是在對上官若兒說這句話又像是在喃喃自語。
“好”
上官若兒感覺到自己的心正在被掏空,她能感受到孩子正在慢慢地離開自己,她現在只想快速地離開這個讓自己絕望的端木府。
她沒有再回頭再一眼端木琳莎,今日的痛苦和絕望都是在端木琳莎給加在她身上的,端木琳莎我若還有活命的機會我定會加倍地在你身上討回來的。
她一步一步地緩慢地移動着,她的身後是一連串用鮮血注入的腳印,那一個接一個的血腳印讓在場的人驚心。
端木琳莎始終都不曾再回過頭來,她就像一個外人一樣靜靜地注視着院子裡的花朵,彷彿上官若兒根本就不曾來過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