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回頭一看,是一個和李玟有些相似的漢子。
“誰讓你動我三弟的棺木的?!”那漢子拽了陳默一把。
只不過陳默紋絲不動,儘管陳默只是白蛇級的武修,但是其身負的力量可非同常人。
倒是那漢子踉蹌了一下,十分驚訝陳默的力氣。
“我想開棺驗屍,找尋李大哥的死因!”陳默並沒有對方的態度不好就出手,自始至終都十分的平靜。
換位思考如果自己的親人躺在裡面,別人要求開棺驗屍,他也不會答應,更何況要開棺驗屍的還是一個毛頭小子。
“我三弟已死,怪譎!我們李家自己會查,不需要你一個毛頭小子的幫忙。”
“如果不是看在你父親的份上,我現在就將你打出門去!”
李武想要去拽陳默的衣襟,不過手剛擡起來,頓了一下,又放了下去。
陳默微微的搖了搖頭道“你們查歸你們查,我查歸我查,不一樣!”
“這麼說,今天這棺材你是一定要開嘍?!”李武沉着臉,聲音壓抑着憤怒,冷聲嘲諷道。
“一定要開!”陳默頷首道。
儘管語氣平淡,但是透露出的堅定一聽便知。
“若是想開棺,就先過我的這一關!”李武抱着肩膀,一臉不善的看向陳默,似乎隨時準備出手。
“你不是我的對手,也攔不住我開棺。”陳默嘆了一口氣,怎麼這些人都這麼大的火氣呢。
“哈哈,黃口小兒,也敢稱勇?!”
“你可知道我李武的名號,林山城打聽打聽,誰有聽過李莽夫,說的就是我。”
“今日已經給足了你的面子,趕緊退去,否則就將你這惡客叉出門去!”
陳默咧嘴笑了起來,笑聲逐漸的大了起來,甚至笑的有些放肆,他是誰?陳仙之,傳奇莽夫,現如今竟然有人在他的面強稱呼自己是莽夫。
這就是關公面前耍大刀了。
“你能接我一招,我二話不說出門左拐!”
“別說一招,十招也接的了!”
陳默沒有再說話。
“惡之意—無雙力!”
“無雙力,力無雙,千機百變霸王。”
“全屬性翻倍三分鐘。”
“聚氣凝血……”
氣血涌動,如同水泵中被泵出的激流。
“調動內氣……”
內氣血蛇擡頭的同時,根根絲線黑炎血內氣導入經脈中。
現在陳默手中的力量是多少,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惡之意—脫刀爲掌—定千鈞!”
掌刀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劈了下來。
陳默原身本就練此一招,如今不知道被多少個BUFF加持下用出來,其恐怖的威勢可想而知。
李武根本沒有想到陳默竟然這麼快出手。
不,他想到了,也預料到了,畢竟陳默早就提醒他了。
但是太快了!
儘管這一手掌刀看起來平平無奇,但是快的令人驚慌。
李武只能匆忙的提起內氣抵擋。
陳默在心中嘆了一聲,十成力收回了五成。
但是掌刀仍然擦着李武的耳朵呼嘯而過,連他沒有紮起來的髮絲都被掌刀直接斬斷。
“鏗—!”
“轟!”
李武直接被掌刀砸跪在地上,肩胛骨應聲斷裂,他整個熱都處在一個懵的狀態,忘記了疼痛,甚至感覺什麼都不知道了。
周圍的護衛也被鎮住!
所有人都被剛纔的場景給震驚了,竟然僅僅一擊,就將他們的李家二爺,給打趴在地上。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所有人都不會相信這件事。
“何苦來哉!”陳默一把捏住李武碎裂的肩胛骨。
“啊——!”這時的李武才反應過來,疼痛如同潮水一般席捲而來,直疼的冷汗密佈,臉色蒼白。
李家的護衛當即就要上前來。
李武帶來的狗腿子更是慌忙的不知道該幹什麼。
“別動!”
“如果接不好,他這隻手可就殘廢了!”
“忍着點疼!”陳默快速的給錯位的肩胛骨正骨,隨手將李武衣袍的衣角撤下來,又從芥子袋中拿了兩個合板固定住骨頭。
隨後拍上一個綠色品質的療傷符貼在上面。
“吃了吧,上好的療傷藥,都是我自用的。”陳默從芥子袋中拿了一顆小綠丸。
李武也沒有多想就將丹藥服下,頓時感覺肩胛骨已經緩解,再不是原來那麼疼。
這麼多人看着呢,他也不怕陳默下毒害他。
再說了,要是陳默真想害他,剛纔趁着他防禦不過來時,就能要了他的命。
“爲什麼還給我療傷?”李武抱着肩膀忍着疼痛問道。
“你做的沒有什麼不對的,這件事本就是我理虧,一碼歸一碼,我是一個有原則的人。
“陳仙之,我家二爺要是出了事兒,陳家主也保不住你!”李武身邊的狗腿子色厲內荏的說道。
看到陳默轉過頭來,那狗腿子又往後縮了縮,所到了護衛的人羣中。
李玟的妻子只是默默的跪坐在一旁,並沒有說話,給火盆中加着紙錢,似乎剛纔並不是她同意陳默開棺的一樣。
陳默覺得這個婦人做的很對,畢竟未來還是要生活在一起,他們李家纔是一家人,能同意陳默開棺已經給足了陳默的面子。
所以她沒有說一句話,陳默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相反覺得她的做法很聰明。
“剛纔是誰說的話?!”陳默咧嘴笑着問道。
迎來只是鴉雀無聲般寂靜。
沒有一個人敢再開口。
陳默現在的笑容,怎麼看怎麼讓他們害怕,哪敢出頭。
“還不帶你家二爺去治傷,愣着做什麼?”
“對對。”
“走走,快帶二爺去治傷。”
一頓手忙腳亂,一衆狗腿子小心翼翼的擡着李武離開了靈堂。
“既然無人反對,那我就開棺了!”說着陳默掃了一眼靈堂的護衛,最後執禮看向跪坐在火盆旁的婦人。
李玟的妻子並沒有什麼表示,其實早就表示過了。
“喀鏗!”陳默推開了靈堂中心的棺材。
乾屍!
如同木乃伊一樣的乾屍。
全身上下一點水分都沒有,就連眼睛也一樣。
因爲成了乾屍,所以並沒有什麼屍臭味,也沒有別的什麼異味。
陳默仔細的檢查了一遍,身上確實沒有外傷,也沒有可以的地方。
“等等!”
陳默注意到了李玟的指甲中似乎有一點不同尋常的東西。
陳默小心翼翼的用小刀將裡面的東西刮出來,放在絹帛上,嗅了嗅。
陳默不由得吐槽這個世代的仵作是不是太不專業了一點,怎麼這些細節的地方就像是沒有檢查過一樣。
也無怪於他們,畢竟是小地方的仵作,靠經驗一代一代的積累,有很多都是圖省事兒,大致的看一遍就當作驗屍了。
不像是陳默曾經那個時代的法醫,能從一具屍體上,發現出無數的有利於偵破案件的東西。
簡直就像是屍體在說話一樣。
“有什麼發現嗎?”就連李玟的妻子都感覺似乎這個年輕人很不一樣。因爲剛纔震撼的場景,所以對陳默的信心也多了很多。
“有一點。”
陳默將灰屑收集起來繼續驗屍。
看到靴子的時候,陳默又有了新的發現。
他伸手摸了一把靴子底上的泥土,捏到手中感受了一下。
“首先看顏色是黃土,其次從溼度來看應該是處於比較溼的狀態。”
“城中溼潤的地方不少,但是也不多。”
“等我的消息吧!”
“陳仙之告辭!”陳默將棺材的棺材蓋合上,又給李玟上了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