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倒也不在意南宮祁的話,爽朗的笑了一聲:“公子還真是擡舉我紅娘了,不過是見各位公子着裝簡略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才膽敢猜測罷了。”紅娘說着便擺了擺裙襬做了下長板凳上,毫不客氣的拈起茶盞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店家倒是謙虛了。”南宮祁道。
紅年便也不再與他爭執,透過紙窗看着外面黑乎乎的倒影,與在這靜謐空間內聽到的寒風呼嘯,紅娘頗有些惋惜的說:“不過看這場暴風雪沒有個幾天怕是停不了,倒時候落下的雪會堵塞着各條山路,若是要再等雪化,怕是沒有十天半個月,公子等人怕是過不了這臨城。”
聞聲韶華南宮祁等四人皆是不約而同的皺了皺眉,“那難道就沒有別的路可以過這臨城了麼?”南宮祁凝眉率先說道。
“恕紅娘冒昧的問一句,不知公子這麼着急上京是爲了何事,如今這京城……”紅娘神情疑惑的看向南宮祁等人,好看的秀眉微擰了擰。
許是感覺到了自己的突兀,南宮祁輕咳了咳,手指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說道:“也不瞞您說此番鄙人姓祁單字一個南,家裡是經商的。”說着南宮祁指了指一直坐在一旁沉默不語,此番正垂眸飲着茶的韶華,“這鄙人是的弟弟祁華。”
隨着南宮祁的話語,紅娘隨着南宮祁指的方向看去,淡淡的打量了眼韶華,青色長袍外罩着一件水墨色的水籠煙沙上面用銀絲繡着些許的翠竹。
墨發用一根白玉雕刻的瓊花簪子高高束起,面如冠玉,過於白皙的膚色有些病態,雙眉入鬢才顯得不太過於女氣。
紅娘疑惑,又見南宮祁繼續說道:“幼弟祁華自小失明,多年來雙親便一直尋訪了不少名醫,但是都不見得有效。爲了此事更是操碎了心。”南宮祁說到此嘆了嘆氣。
“本以爲幼弟這眼睛是無望的了,但三年前有一郎中曾說幼弟這眼眸失明是從出生時便帶了的病根,因着受了寒纔會發了作,導致失明。若要此時想治好便是很難,但是也並非無人能治,那郎中說要想治好幼弟天下也就僅有那一人天機子能治了。聽到這消失時,雙親本是充滿期待,但聽聞天機子這人,雙親便又是無奈的打了退堂鼓,爾等也知道天機子這人神出鬼沒,前幾年更是像是在江湖上消失了一樣,隱世凡塵。本來雙親也打消了要替幼弟這個念頭治眼的念頭,就想着至此也就只能認命了。”
南宮祁一邊說着還不忘時不時的用餘光瞥了瞥在座的衆人,視線更是時不時的留意着紅娘的神情。
“但誰知道前幾日便有人傳來消息天機子近期在京城中出沒,雙親便讓我帶着幼弟家僕匆匆趕來,生怕這天機子離了這京城便在也不好找。這也就是此番吾等要上京城的目的了。”
南宮祁繪聲繪色的說着,道完竟然還是一臉無奈的看向了紅娘,嘆了嘆氣:“只是想不到這一路竟然會遇到暴風雪。”
紅年皺眉,神情漂浮不定,像是在估量着南宮祁的話有幾分可信,時不時眼角餘光還瞥了瞥韶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