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她開始打我時,還注意着,不打我頭,可剛纔失控時,有幾下打在我頭上,幸好我讓過了。我估計,這是她的病症還沒徹底解決,所以,我不敢再氣她了。
於是,我想立即結束我們的談話,說:秦雅,你爸怎麼可能有問題,我又不認識他,當時我爲了轉移你的注意力,所以說了那話,是爲了我逃跑而已。
她楞了一會,果然一下子又平靜好多,她問:那你憑什麼在昭花冒名是我們公司的人?
我淡淡一笑,說:秦雅,這個就更簡單了,你們公司在昭花有良好的聲譽,當地人對你們放心,相信你們,如此而已。
她驚異地問:就這麼簡單一個理由?
對。
她不可思議地看着我。想了很久,突然,她拿起橡膠棒,一陣亂棒打在我身上,然後,將棒子扔在貨架上,快步出門,將門重重地關上。
約莫半個小時之後,張虎進了門,他臉色凝重,冷冷地看着我:說,秦成,秦總讓我問你最後一句話……
我說,她如果要問,請她自己來問,不需要你代替。
張虎一楞,從手上拿出一張紙,那紙,竟然畫的是和我秦雅穿着鎖鏈被關在黑屋的那張。
我不可思議地看着這張畫,不對,這張畫我從來沒再讓其他人看過,這畫一直在我身上,不可能離開我的身子到了秦雅那裡。
而且,那幅畫被我撕碎了之後,莫茹欣粘了一晚上才粘好,那被撕的痕跡是很明顯的,而這一張,根本就不是。
可我仔細一看,這兩幅畫卻驚人的相似。
張虎一直觀察着我的眼神,我在一絲驚異之後,立即說:這是哪本小說的插圖嗎?好恐怖?
如此掩飾,但願能躲過張虎的眼。
張虎冷冷一笑,說:你那裡爲什麼會有這張畫的照片?
我平靜地反問:你這畫爲什麼會和我照片裡的如此相似?
他楞住了,一時沒有反應,此時,門開了,秦雅走進來,說:張虎,你先出去。
又只有我們兩個人,秦雅說:秦成,你那裡那兩幅畫,我可以肯定是我畫的,你到底從哪裡來的?
看着秦雅痛苦的樣子,我知道,我得把上次爲她編的故事再編一次。於是說:我上次不是說過嗎?這畫是我朋友爲一本小說畫的插圖,他可能是你同一師傅所教對不對。
她搖頭,說不可能,這畫是我畫的,我可以肯定。
我癟癟嘴,說,你憑什麼那麼肯定。
她說,秦成,我只是看了一眼你的那張照片,可我立即就能把這畫畫出來,你看看,有哪裡和你照片上的不一樣?無論是畫的意境,無論是畫的風格,還有那恐怖的內容,有哪點不對?
我搖頭,說:的確很像,可這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就不清楚了,他早就和我不聯繫了,出國了,我也沒法弄清楚了。
秦雅沒有多說什麼,走到門口,說:秦成,你不說也好,那就讓你心中的秘密帶到陰間去吧。
恐懼襲來,她這是
什麼意思?
難道,她真會讓我去死?
她離開之後,張虎立即進來,張虎手上已拿了一條繩子,他先是把我手綁起來,然後再把綁紮帶割斷。但他這繩子卻很有點與衆不同,這繩子嚴格來說應該叫布帶,約兩公分寬,他綁我手時如扎繃帶一般,一點也不痛,但卻扎得緊緊的。
他帶我上了車,將我扔進車尾箱,汽車迅速開出城。約莫一個小時左右,汽車來到一河邊。他解開我腳上的捆綁,將我從車上推下來。
黑夜之中,遠處城市燈光映照到此處,依稀可以看得出這是一處高高的河堤,這河堤已遠離城市,碎石四處可見,枯枝雜草半人高,這裡,已是一個沒人來往的位置。
河堤之下緩緩流動的水,那暗橙色的河水如魔鬼一般猙獰,似乎張開大口,等待我成爲它的食物。
我驚恐萬分,不會吧,秦雅真的要弄死我?
我驚慌地大吼:張虎,你想幹什麼?
張虎冷冷地笑了,秦成,過幾天的新聞裡,就會有一具無名男屍被撈起來的報道。
冷汗刷刷地直冒出來,我驚恐地看着他,說:張虎,我看你是當兵出身,你應該明白什麼是法律,你如此害我,難道你不怕負法律責任?
秦成,想想你自己吧,秦總對我有恩,她讓我做什麼,我一定會做到的,你這種人死一萬次也解不了秦總心頭之恨,今天算便宜了你,讓你一次就死了。
我說,要死也行,你把我的手解開,我們打一次架,如果我輸了,我認命,如果你輸了,你放我一條生路行不行。
打架?
對,你不是當兵的嗎?不知道你還有沒有點男人的血性,如果你敢和我打一架,我死而無憾。
他笑了,秦成,我告訴你,就算你兩個秦成,也不是我對手。
我說那不更好,你何必綁着我,如果我手被綁着,警方發現我時,也知道是有人謀殺我,如果我手上沒有這些東西,警方豈不認爲我是自殺或者失足。
他搖頭,說:你錯了,我這樣綁着你,那布條是可溶的,一個多小時之後開始分解,四個小時之後你的手就放開了,布條沒有了,警方不會認爲有人謀殺你的……..
臥槽,我緊緊盯着他,我驚恐地想,我要不要說出我是莫茹欣線人的事。
或許,說出我是線人,他和秦雅都會原諒我。
我等待着最後一刻,等待他在將我推向河水的最後關鍵時刻再自保,那時,就算無法爲莫茹欣保密,她也不至於怪我,我在生命攸關時才說,應該可以理解。
可我剛纔的話似乎起了作用,張虎得意地看着我,他抓住我手臂的手開始解開了布條,不過,他說:你別得意,我也是想練練手,把你打痛快了,老子依舊會把你綁起來的。
我心一喜,只要他放開我,我就有機可趁。
鬆了綁,我兩隻手完全麻木的感覺,我扭動了一會手腕,說:我手根本麻木了,打是肯定打不贏了。
他冷笑一聲,說:就算不麻木,你就能
打贏嘛?
我說,可我還是得打,就算打不贏,老子也是戰死的對不對?
他點頭,好,有血性,秦成,你嘴會說,還有點男人的樣子,如果你不是秦總的仇人,我們可能還可以成爲朋友。
我說我怎麼是她的仇人?你搞清楚沒有,她自以爲是,她以爲她就是代表正義,可她根本是爲了自己的利益,我不是她仇人,更汪是她敵人,她只是把對人販子的痛恨集中在我一個人身上了,可你好好想想,連我帶的那些女孩子都不恨我,她秦雅有什麼資格恨我?
他楞了一下,冷笑,說這個我不管,秦總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切,我冷笑一聲,說,原來,你果然是當兵的,一個只認命令的傀儡。
他一眼看過來,透着一股氣憤,而就在此時,我向他衝了過去,他冷笑着撲向我,拳頭以一條無法防備地線路,以比我更快的速度擊向我。
“砰……”只是一出招,我就已落敗。
這貨太猛了,他肯定是特種兵,不然哪有這樣的身手。
我邊退幾步,用手捂住被挨的位置,呲牙咧嘴地吐了一把口水,說:你是特種兵吧,果然狠。
他冷笑,說:少說廢話。
我冷笑,故意將手放在嘴上吹了吹,又故意在口袋上擦了擦,我利用接近口袋的時候,以最快的速度把那瓶用眼藥水瓶裝着的迷藥拿在手中。
然後,我緩緩接近他,說:你無非快,無非狠,可我手比你長,我就算被捱了,老了也得打人一拳頭。
他冷笑看着我,突然,我在離他只有兩米多的時候衝向他,而且,我那看似拳頭的手變成了拿着一個小瓶,一股煙霧噴向他。
他已出手,而且比我快,可他萬萬沒料到,我的迷藥會噴向他,此時,他招式已老,根本無法迴避,但他重重的一拳,將我打向幾米之外,我的身子倒在地上,還沒停止,一直滾向河堤邊緣,滑向河堤之下。
我一把抓住那河邊的雜草。
我在驚恐之中,穩住身了,緩緩地抓住周圍可以依靠的樹枝雜草,生怕太過用力……
張虎在一陣遲疑之後,身子有些晃動,他也穩住身子,緩緩向我走來。
臥槽,要是他走過來,只需要一腳,這深不可測的河水就將我吞噬,我驚恐地看着他,我狠命的抓住雜草,我得以最快的速度上到河堤之上。
張虎搖晃着身子,大聲罵着:老子以爲你tama是真男人呢,結果你就是一個小人,一個只會用陰招的小人,秦成,你這樣的人,算tama什麼男人。
我看準他的遲緩,用盡力量,猛然跳上去,衝向張虎,飛起一腳,他“啊……”一聲,倒在地上,我衝過去,又是一腳,他立即被踢下河堤,不過,他是另外一邊,這一邊只有兩米多高。
我冷笑着,跑過去,他實際上已接近昏迷,只是他用最後的一絲意識還在掙扎,我笑道:老子這叫計謀,不是陰招,張虎,老子對你手下留情,不然,你就不是掉在河堤這邊,而是在另外一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