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沈幽幽在池進仰視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而池進,則是久久不能自己,倒不是那種愛慕,而是敬仰!要知道,他們都也纔剛剛十七歲而已,剛剛成年罷了,很多時候,都還是半大的孩子心理,而這個年齡,又都是叛逆滋生的階段,只不過礙於各方面的壓力,很少表現而已。
但是骨子裡,那種叛逆,還是存在的,將不同於世的棱角藏在心中,去表現一種圓潤的姿態。可是,沈幽幽卻與他們不同,她活的很隨意,就有着自己的性格做,不喜歡你就是不喜歡你,覺得你不對就是不對,絕不會跟你打太極。
這種性格說實在的有些自私,可是,人都是自私的。在別人看來的自私卻是自己的快樂,這有何嘗不是一種態度?
所以,沈幽幽的事蹟在池進和一些宗門的核心弟子看來,不是罵她自私不懂事,而是嚮往!她做出了很多自己想做卻不能做的事情,已然間,成爲了他們的偶像。這裡面沒有什麼駁雜的情感,就只是偶像的敬仰了。
說到底,年輕的時候,誰沒有個純情的歲月?男女,並不一定都是慾望的吸引,很多時候,都是一種單純地嚮往罷了。
可是,隨着年齡的增長,修爲的增高,有些事情就會情不自禁地改變,也許你沒變,可是別人的眼光讓你不得不變。
所以,很多人,都在羨慕着你。只因爲你年輕!
此時的池進,就是這個狀態,一時間看見自己的偶像,那種激動又有些怯弱的心情真是難以形容。哪怕是沈幽幽看似罵與不罵的話,在他看來,都不是問題。
“真不愧是沈幽幽!這脾氣!這性格!”一連三個感嘆,都是難以表達池進心中的那份敬佩。
“哎,我說進兒,你在這癡癡呆呆地想什麼呢?我都叫你半天了。那邊可是開打了,咱們也要過去看看!”一旁,終於是響起了羽白的聲音,卻是有着玩味的語氣。
“啊?啊!”池進猛然驚醒,連忙迎應和:“哦哦,是是!我們過去!”
說完,就率先走了過去。
“嗯?這不對啊,進兒一直都是很沉着,怎麼如此支支吾吾?”羽白有些疑惑,隨後就是想起了什麼。一拍額頭,喃喃道:“莫不是進兒看上了那個小魔女?這女孩倒是不錯,長得玲瓏有致,就是這性格,太古怪了些……”
想了半天,羽白也只能用古怪來形容沈幽幽。隨後又否定道:“可是他是魔門的人……娶回家有些麻煩,萬一真的娶回家,這脾氣得改改,否則師兄的城主府還真怕折騰塌了!”
遇見沈幽幽,就連一直冷靜處事的羽白,都是陷入了世俗的紛亂中,陷入了自我建議又自我否定的死循環中!
這也不難理解,相信任何一個長輩看見自己疼愛的後背有了姻緣的機會,相信都會這樣,哪怕他實力再強。勢力再大!更何況是沈幽幽這麼一個天才女子,除了脾氣與衆不同,任誰也挑不出什麼毛病。
“這小丫頭的脾氣,古靈精怪的,倒也是討人喜歡。就怕進兒受欺負啊,可是男兒嘛,受老婆欺負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就怕宗門那邊……唉,算了,這事不好說!”一想到宗門,羽白頹然,卻是再也不繼續這個想法了。
如果羽白的想法被沈幽幽他們知曉,就算是以她的性格,也絕對會鬧個大紅臉,怎麼,怎麼就成了你家媳婦兒了?誰欺負誰啊?
繼而,可以想象,以這位魔女的脾氣,不鬧你個天翻地覆,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而魔門的人,顯然也不會同意的,怎麼,我們好不容易培養的天才,這麼容易就被你娶走了?多年的心血白流了?怎麼可能,沒門!!!
當然了,這一切都是羽白這位劍宗的異想天開罷了,世間事,哪有這麼簡單呢?咱們還是說道眼前的事情上來吧!
要說這想法總是快於做法,在羽白自己跟自己鬥爭了這麼久之後,也不過距離沈幽幽他們離開片刻而已。而池進也不過才邁出了第五步,這點距離,對於一位高級劍宗來說,根本不是事兒。
一個閃動,羽白就是追上了快步行走的池進,站在他右側稍前一步的位置,他之前感應到的宗級可不止錢至一個,這個角度,正好利於自己拔劍保護池進。而他相信,能讓自己一劍擋不住的人士,在整個豐都城都不存在。
如果這樣,還是讓人殺死了城主少爺,那可就真是進兒該絕了!
帶着池進,幾個起落間就追上了早早離去的錢至兩人,四人剛剛談話的地方,距離真正的戰場還是有着不短的距離的,所以,這麼會兒功夫,錢至、沈幽幽師叔侄二人,也還沒到達。
回頭看了一眼羽白二人,沈幽幽也只是與羽白示意一下而已,對於那個長的很帥的小屁孩,瞅都沒瞅。對,在她眼裡,池進就是一個小屁孩,還是那種出門帶家長的小屁孩!
對於這種人,她向來持鄙視的態度。只是她的想法有些極端了,人家好歹也是少城主,哪有她想的那麼不堪!
飛奔間,已經能夠看到遠處交戰的場景。一大羣修爲參差不齊的武者,輾轉騰挪間,圍繞着千機獸狂轟濫炸。
這其中,尤其數幾個人的表現最爲突出。其中就包括蘇家兄弟和雲霧八將中的三人。
只見,蘇炳將一把大刀舞的淋漓盡致,進攻與防禦間沒有絲毫的停滯,而且刀芒鋒利,刀刀帶風,風風呼嘯。千機獸應付起來頗爲麻煩。
而老二蘇圖,就沒有蘇炳那麼大刀闊斧了,他的身影總是躲在別人的身後,只不過偶爾揮揮摺扇。可是,千萬不要小看這把不起眼的扇子,這裡面的玄機着實不少,至少羽白與錢至就是看見,蘇圖的每次揮舞,都至少有着不下於數十根黑色的細如髮絲的毒針向着千機獸射出。
這也是蘇炳兄弟眼見衆人造不成太大的傷害,而獨吞不成,自然也就加入了站圈。相比於他們,其他的武者攻擊就有些平平了,畢竟,拔尖的武者還在少數。
然而平平之中,也有異數,那就是雲霧三人,也不知道他們究竟習得什麼功法,招式起落間都會升起一團霧氣,讓人看不清招式,而且,他們幻化的雲霧也還有束縛的作用,有幾次千機獸想要逃跑,就是他們給阻攔住的。
可是,他們的攻擊平平,可不代表傷害不大,尤其是幾千人的累加,就是千機獸宗級的修爲,都是有些應顧不暇,說到底,還是他不是戰鬥性的妖獸而已,千靈子幻化,乃是爲了資源,又不是打架!所以它翻來覆去就那麼幾招,一是聲波,而是踐踏,三就只能是衝撞了。
這些招式,也就能有個出其不意的效果,一旦敵人有了防備,基本造不成什麼本質性的傷害,所以,開戰以來,也就是剛開始的時候,犧牲的人多一些,到後來,基本都是傷了,很少有它殺死的武者。
就這,還是靠着它宗級的修爲在那強撐着,才挺到了現在。而看它的狀態,顯然已經黔驢技窮了,距離重傷不遠。
而就在這個時候,沈幽幽他們到了。一眼就看清了局勢,尤其是那個蘇圖,不斷躲在別人身後放冷箭的做,看的羽白和池進眉頭大皺。
“那是雲霧八將和蘇家兄弟吧!”只一眼,池進就認出了他們,因爲他們實在是太好認,都有着成名的招牌,以他城主府的情報,搞到這些,易如反掌。
“哼,看那陰險的黑影,除了蘇圖還能有誰?”羽白一聲冷哼。
“咦?”忽然沈幽幽一聲輕咦,就在三人以爲他要評價蘇圖的時候,卻是聽得一句:“這千機獸怎麼這麼醜啊!”
“唉!”錢老再嘆,他實在無法接受,這位的注意力怎麼就是與正常人差半邊。
“咳咳,那是幻化所致!”羽白也是一愣,還是耐心地解釋了一下。
看了一會兒人與妖獸的大戰,沈幽幽忽然道:“他們太慢了!”
說完這句話,衆人來不及反應,就看見沈幽幽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來一柄亮鋥鋥的青龍偃月刀,刀長八尺有餘,刀身漆黑,襯托的刀刃慘白,在拿出來的一瞬間,周圍的溫度都是陡然下降了不少。
“喝!你們都給本姑娘讓開!”一聲大喝,沈幽幽大刀一砍,以絕對的強勢加入了戰圈。
“這是……你們居然將這柄兇器都給了她?”羽白說完,吃驚地望着錢至。
錢至苦笑,解釋道:“門主那次出關,讓她進入藏寶閣選擇一件稱手的兵器,選了半天,她就拿了這個!”
“她進入的第幾層?”
“我哪知道,那是門主親自帶她進去的,不過,能拿出這個來,你說能低的了嘛?”
言語間,彷彿是對這個兵器很是懼怕的樣子,而且聽那意思,就連魔主,都不能夠完全掌控藏寶閣的意味。
“魔主,本錢下的夠大啊,就不怕賭輸了麼?”羽白眼睛一眯。
“呵呵,師兄的決定,就不是我們能夠猜透的了!”顯然,錢至也是有些質疑,甚至是對於羽白的不敬之詞,都沒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