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微微發白,剛好能模糊的看見地面,在一個用獸皮搭建的簡易營地裡,橫七豎八的躺着一大羣人。
長腳感到全身都很疲憊,但是作爲鹿部落的首領,他必須堅持下去,帶領族人們走出困境,堅強的生活下去,將部落延續下去是他的責任。
現在整個部落的命運都放在他的肩上,生存還是毀滅,就在那一兩個選擇當中。無疑現在他在選擇當中還沒有做出錯誤的決定,因爲他還活着。
已經半個月了,部落的人口在一直減員,不是被路途上的野獸毒蟲襲擊而亡,就是生病或者受傷根不上部落的速度而掉隊。部落的祭祀,那個睿智的長者,也是被毒蟲咬傷而毒發身亡。
沒有了可以一起討論交流的人,長腿變得有些暴躁,一個又一個族人的不斷離去,又讓他感到深深的恐懼,難道傳承悠久的部落會在他的手裡消亡嗎?
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感嘆,長腿開始一個又一個的喚醒熟睡的族人,輕輕的。不斷甦醒的族人也沒有多說什麼,自發的收拾起營地裡的東西來,雖然都很忙碌,但卻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響,看來他們已經習慣了。
看了看手裡已經有些鈍的石器,長腿緊了緊身上有些破了的獸皮,看着遠方的山脈和森林,帶頭出發。他們速度都很快,因爲現在整個部落剩下的都是一些青壯男女。
祭祀慧從修煉中醒來,感覺修煉沒有多大的進展,只有一點點細微的增加。看來還是年紀太大,已經沒有多少潛力可挖掘了,但是他也感到很滿足了。
誰能想到本來都開始培養接班人了,現在都過去十年了,自己還活蹦亂跳,精神抖擻的,現在至少還有幾十年可活,如此長壽,在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相對於先輩們來講已經夠好的了,現在的他唯一關心的就是要將部落裡的孩子們照顧好,讓他們健健康康的長大。
想到孩子們的健康,祭祀慧又從儲存草藥的大木箱裡,多抓的一把春根,等會兒熬湯給那些小孩子們喝。他們現在還沒有修習過鍛體術,身子骨都還很脆弱,身體的抵抗力低,在這容易生病的春季,還是要靠藥物來輔助防治。
部落裡已經沒有多少赤鐵礦了,首領烈今天要帶隊去森林裡的鐵礦處開採赤鐵礦石。
自從部落裡的族人大量完成中級鍛體術的修煉後,大家以前手裡的武器是越來越用不順手了。從以前的木棒加黑鐵矛頭,到現在的全金屬矛身,還有黑鐵劍,黑鐵斧,黑鐵錘等等全黑鐵武器。
全金屬武器的普及開來,使赤鐵礦一直處於供不應求的狀態,本來幾年以來已經滿足了部落裡族人的需求。
到現在新的一代也快要開始修習鍛體術了,武器也可以開始準備了。更不用說有一個鐵匠由於突發奇想,按照衣服的形式打造出來了一身鎧甲。
當他打造完成,穿在身上,漆黑的顏色,閃着微微的寒光,走起路來,身上的甲頁互相摩擦發出嘩啦啦的清脆響聲,拉風極了,更不用說它那更強的防護力了。
他一穿出去,每個看見的男性族人,瞬間眼睛都直了,當然也想要一套自己的。於是乘着現在剛好有機會,大家夥兒都要去將打造鎧甲的原料搞定。於是就有了今天首領烈帶領大家去開採赤鐵礦的事情。
烈到了鐵礦處,按照以往的規律,向四周安排了一些人員進行警戒,防止那些野獸的偷襲。警戒人員灑出去夠,沒有收到有危險的信號後,烈他們就放心的開始開採起赤鐵礦開。
長腿他們在樹林裡不斷穿行,他們手裡還拿着流着一滴滴獸血的肉塊,直接放到嘴裡進行撕咬,吧唧幾下就直接吞入肚子,他們在吃生肉。
不敢停留,在天亮後,他們看到在離他們不是很遙遠的地方有煙升起,敵人就在後面緊緊跟着,還沒有甩掉他們,而且他們之間的距離更近了。
一方不敢升火,只能吃生肉喝冷水,甚至有時只能餓着肚子趕路,晚上也沒有火堆禦寒,最重要的是食鹽沒有了,身體日漸虛弱。
而另一方卻大不相同,篝火,食物,武器,食鹽等補給都很充足,如果不是鹿部落非常小心清理痕跡,還做了一些假的來誤導他們,不然早就被他們追上來殺死了。
正午時分,在一片山坡下,長腿發現了一條小溪,他立即決定在這兒休息一會兒再走。看着已經嘴皮乾裂的族人們,他的眼睛微微溼潤,部落的出路在哪裡啊。
鹿部落的族人聽到首領宣佈休息的命令,頓時爭先恐後的三向小溪邊喝起水來,甚至有的人不畏溪水的嚴寒,直接就衝了進入,他們缺水很久了。
有了水而正在興奮中的鹿部落沒有發現,在不遠處的山坡枯草中,正有一個人影在緩慢的向山坡背面移動。
“首領,前面有情況,來了一大羣人,全是青壯年,在那邊山坡下的小溪邊。”在外圍警戒的族人跑回來給正在休息,正準備吃午飯的烈報告他發現的情況。
“你真的看清了,那是一羣人,而不是一羣像人一樣的野獸。”突然聽到這個消息,烈激動的抓住那警戒的族人,再三確認到,這個消息太勁爆了。
要知道,從部落遷徙到這兒以來,這片森林裡就沒有發現過有人類活動過的痕跡,所以大家都一直以爲這邊完全屬於真正的蠻荒之地,沒有文明的存在。
而現在的發現,卻推翻了以前的結論,這邊也是有部落,是有文明的,如何不讓人興奮。
“走,大家都去看看,但要聽命令,我如果沒有發動攻擊,你們也不要胡亂就發動攻擊,繼續埋伏起來,萬一是來交流或者貿易的那就麻煩了。大家都知道了嗎?”
雖然在外默認要聽帶隊人的話,但是烈還是有點不放心,對族人們強調一下。就怕雙方有交流障礙,一個小小的誤會,族人們就衝上去一通亂戰,將對方全殺死了,那還怎麼打聽那邊的情況。
雖然烈帶着善意而去,但就怕對方懷着惡意而來,所以也不得不防。
於是部落裡那唯一的一套黑鐵鎧甲就套在了他的身上。不過對烈實力很瞭解的鎧甲主人,甚至都有點懷疑他是不是借體發揮,目的就是想穿自己的鎧甲。
穿着鎧甲的烈走在中間,手裡拿着一根黑鐵長矛,腰間掛着一柄黑鐵長刀。
而那些獵手也呈圍獵的隊形,從兩旁包抄過去,手裡的箭已經放在弓弦上,箭簇閃着寒光,只要得到烈的信號,就可以立即對陌生部落發動攻擊,將它們射入敵人的軀體。
“你們是誰?從哪裡來?到這兒要做什麼?”烈從樹林裡慢慢的走了出來,向着剛喝完水正在休息的長腿他們大聲說到。
面對突然出現的烈,長腿他們也是被嚇了一跳,有點驚慌失措,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抓住武器彙集到長腿身邊,但表情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