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終的結果卻讓這位三掌櫃有些措手不及,那位賭客居然也投出了五十五點,而那個年輕人更是一下子投出了五十六點,周圍的那些賭客一陣歡呼,儘管他們知道恐怕這位年輕公子會爲他的不領情而付出巨大的代價,但至少在這個時候,能夠這樣痛痛快快地贏上一把,那是非常爽的事情。
阿蠻也已經準備好了賭坊的發飆,誰能夠忍受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既然他能夠贏這位三掌櫃這樣一把,也可以一直這樣贏下去,最終的結果要麼是賭場提前打烊,要麼是血本無歸,這兩種結果都不是賭場能夠接受的。
可是,那位三掌櫃卻依然沒有變身,而是把自己身前的金票推了上去,以示公平之意。彷彿他隨手退出的不是近萬兩金子,而是一堆不值錢地紙片兒。
吉祥賭坊這樣的手筆讓那些等着看好戲的賭客也是頗爲欽佩,不管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至少吉祥賭坊場面上的事情算是做到位了。
只是,吉祥賭坊不出手,不等於別人不發飆了,別忘了這次並不是賭坊與阿蠻兩方面的較量,其中還牽扯到了另外一名賭客。那位賭客無疑是非常有錢的,土財主模樣的他能夠隨意拿出這麼一大疊金票就很能說明他的財力了。只可惜,他的氣量卻和他胖胖的身體並不相符,這次他是爲了佔便宜而來,結果卻吃了這麼一個虧,這讓他如何甘心。
“大膽小賊,居然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可是吉祥賭坊,三掌櫃他們一向厚道,也沒有人敢在這裡動什麼手腳,你這個不長眼的傢伙,居然敢在這裡抽老千!”那個土財主模樣的賭客居然站起來大聲吼道,聲色俱厲,之前那副笑眯眯的樣子全然沒有了。
阿蠻轉向身後,沒想到那排看起來很是威猛的保鏢居然連給主人撐撐面子的能力都沒有,一個個朝着那位土財主模樣的傢伙直打哈哈,反倒是土財主帶來的兩個保鏢走上幾步,一臉兇相。
阿蠻很是頭痛啊,怎麼管閒事的人這麼多啊,不該出來的偏偏就跳了出來,真是不怕死啊。
還沒有等阿蠻有進一步的決定,這個土財主朝着阿蠻陰笑了兩聲:“小夥子,我看你也是大戶人家出身,我是大人有大量的,只要你把這些銀子留下,另外再賠償一點損失,那麼我是不介意放你一馬的,否則按照賭場上的規矩,你這種手段可是要拿下一隻手的。”
阿蠻看了看四周,笑了笑說到:“不知道要怎麼樣賠償你的損失呢?”
那位土財主模樣的傢伙揉了揉太陽穴,裝出一副很爲難的樣子,最後目光卻落在了幽若的身上:“這個女娃不錯,就送給我當個奴僕好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猥瑣的表情真是讓人厭惡,周圍那些賭客一看就知道孰是孰非了,人說拿賊拿贓,你說人家出老千,總得要有些證據吧,人家賭坊方面都沒有說話,默認了這個年輕人的賭術,你又憑什麼跳出來呢?可是,周圍的人沒有一個人開口爲阿蠻說上兩句,因爲他們都知道這位土財主模樣的人是絕對不會來和你講道理的。
“哼哼,這就是你的規矩嗎?不知道這又是依從了哪條王法?”阿蠻不準備等了,就那這個傢伙開刀吧,看起來他和賭場之間也有着密切的關係,否則吉祥賭坊怎麼會這樣任憑他越俎代庖呢?
衆人一看,這位少爺也是年輕氣盛的樣子,絕不會就這樣算了,畢竟道理是站在他的一邊。
那位土財主更爲囂張地笑了:“王法?別的地方王法是什麼樣子的我不知道,但是……在這秦州城中,老子就是王法!”
“大膽,難道不怕我報官嗎?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你也敢說?”阿蠻很嚴厲地說到,按照旬氏王朝的法度來說,這的確是造反的言論了,要是被官府知道,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沒想到這樣的話語卻讓這個土財主身後的兩個保鏢大笑了出來:“王大人,這位少爺還真夠逗的,看來是讀書讀多了,也不知道這秦州的天下到底是聽誰的。還是讓小的們來告訴他吧,也省得他不懂這裡的規矩。”
這兩位保鏢類似的事情看起來做得多了,也不等這位土財主下令,就朝着阿蠻逼了過來,還拔出腰間的單刀。
官商勾結,絕對是官商勾結,阿蠻也沒有想到自己這麼一下子就證明了那些山賊慘案背後有着怎樣的力量。那兩個保鏢手中的單刀正是朝廷的制式裝備,而他們身上的功法也是簡化版的霸道功決,這個王大人顯然擁有官方的身份,只是不知道他到底身居什麼官職。
兩把單刀落下,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都是朝着阿蠻要害之處。看得出,這兩位都是上過戰場,沾過血腥的軍人,刀法簡潔而凌厲,給這位王大人當保鏢有些大材小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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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
兩把刀卻被輕輕地拿在了手中,兩個之前還對阿蠻嘲諷連連的大漢這時候憋紅了臉也不能讓單刀移動分毫。
高手,絕對是高手,那位王大人根本就沒有想到還會有這種意外發生,這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居然有着很不錯的修爲,他可手下兩個保鏢可是從守備大營之中精選而出,城中那些江湖人也沒幾個是他們的對手,他一直以爲這兩位軍中好手能夠保着自己橫着走了。
但是,就算是自己的手下受制,他也絲毫不亂,往後退了兩步,吉祥賭坊裡的人手自然把他護住了。
阿蠻浩然正氣訣微微一動,這兩個漲得滿臉通紅的傢伙立即被摔倒在地,一般的四品修者不一定能夠做到這點,但是當霸道功決輔助他的內功之後,瞬間的爆發就變得很可怕了,就算是不用“爆”方式,也足以讓這兩位吃足了苦頭。
這一跤摔得可不輕,倒下去之後,這兩個軍漢痛苦地呻吟起來,好半天都沒有站起身來。
“這位少俠,我們吉祥賭坊從不拒絕江湖人,但是任何江湖人也不能在這裡惹事。現在,你的行爲已經非常危險了。”說話的是賭坊之中看場子的,他們同樣來自江湖,說話的那位還是有着一點實力的。
這位王大人未必能夠對付得了阿蠻,但是他卻成功地給賭坊製造了一個藉口,如果因爲這位陌生的年輕人連贏十二把就出手對付他,那絕對會讓很多賭客寒心。但是,如果因爲賭客之間的糾紛而出手,那麼就順理成章多了。
而且,他們所做的事情也非常簡單,並沒有直接去對付阿蠻,只是派出一個頗爲強橫的看場子陣型,然後把這位外來惹事的傢伙請出去。而那位王大人也被送了出去,表面上看,這種一碗水端平的做法沒有什麼的問題。唯一考慮有些不周全的是,他們似乎忽略了那疊放在賭桌之上的那些應該屬於阿蠻的金票,不管是無心之過,還是有意而爲,他們根本就沒有給客人帶走金票的機會。
阿蠻雖然不是很聰明,但這種手段卻也看得明白,不過,他還是配合地退了出去,他知道無論是王大人還是賭坊都不會這樣輕易地放過自己的,不知道外面有什麼在等着自己。
那位王大人在賭坊打手們的護衛之下被請出了賭坊,但是對於他而言,這不過是一個場面上的事情,接下來,他一定可以好好和那個年輕人算算賬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