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物分解的很快,這三米多長的兩棲動物,被砍成了數段被分批運了上來,由空閒的人放到營地附近。
花了一個多小時做完這一切,炎熱的天氣加上劇烈的體力勞動,讓所有人都出了一身的汗。
隊員們將上衣脫下來綁在腰間,光着膀子坐在地上休息。
“一會兒還得用這東西的內臟試試這個水潭,我們必須保證這裡徹底安全才行。”隊長的聲音在衆人耳邊響起。
其餘人都同意這個建議,畢竟和勞累比起來,自己的性命還是最重要的。
躲在樹蔭下,休息了半個多小時,人們將散落的內臟收集起來。
周魚拿着一把腸子,用力的向着水潭中拋去,但是直到腸子下沉,水面上都毫無反應。
看到這個情況,大部分人都認爲這個水潭已經安全了,但是作爲探險隊的隊長,他必須要爲是自己手下的姓名負責,誘餌沉入水潭之中,根本看不到發生了什麼。
“這個試探的辦法不行,我們剛剛弄死了一個這東西,想來短時間內用誘餌將它引上岸是行不通的,我覺得我們應該換一種辦法看看這裡面還有沒有這種東西。”
“隊長有什麼好主意嗎?”
有人問道。
“嗯,我覺得我們應該做一個大的魚竿,類似釣魚那樣,將誘餌綁在魚竿上,放在水潭中,如果還有大型的猛獸,一天內如果誘餌沒動靜,就基本上說明,這個水潭已經安全了。”
隊長沉聲說道。
衆人都認爲這個辦法可行,所有人都顧不上繼續休息,連忙趕製這個特殊的“魚竿”。
說是魚竿,其實就是一根細長的木頭,只要能夠將誘餌吊起來就可以了。
人們將兩棵四五米高的小樹砍倒,將兩根木頭連接起來,兵器用粗一些的木頭做了個支架,這樣做能夠將魚竿固定在水潭邊。
忙忙碌碌了幾個小時,這個巨大的魚竿終於準備完畢,將一坨十幾斤的肉掛在草繩上,由四五人擡着將魚架設再水潭邊。
沉重的誘餌將魚竿都壓的有些彎曲,這樣人們很是擔心會不會獵物沒引來,魚竿就自己斷了。
好在看了一會兒之後,魚竿依舊牢固的無比,這樣人們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用石頭將魚竿的尾部壓住之後,只留下三個人看守這裡,其餘的人繼續準備渡河東西。
這裡野草遍地,製作繩子的材料可以說到處都是,即便不用野草,用樹皮也能製作出繩子來。
它們不要求繩子多麼結實,只要能夠堅持一會兒就可以,這個水潭也就十幾米寬,只要劃的快一點,很快就能通過。
水面上平無比,偶爾有幾隻手指大小的蜻蜓落在魚竿上,用兩隻前足擦拭自己鼓鼓的眼睛。
看守在這裡的人,不斷的打着哈欠,閒暇的午後,讓他們覺得很是疲憊,這個時候如果能夠睡上一覺絕對是一種享受。
直到晚上,水潭依舊平靜,雖然有時候魚竿懂了幾下,但是幅度都比較輕微,也許是水中的魚過來吃漂浮再這裡的美味。
一天的時間,製作木筏的材料只收集了一小部分想要做完,估計得數天的時間纔可以。
這處避風避雨的營地無形中讓隊員們減少了很多的危險,在這裡呆了幾天的時間,除了擔心水中的怪物之外,其餘的野獸很少光顧這裡。
當清晨人們醒來的時候,誘餌基本上還保持着之前的樣子。
這對於衆人來說無疑是一個好消息,這說明,這個水潭已經基本上沒有什麼大型的猛獸了。
沒了威脅的隊員們開始全力製作渡河木筏,不遠千里的來到這裡,所有人都明白自己不是來這裡當野人和野獸糾纏的。
這一天所有人的精力都集中再製作木筏上,這讓木筏製作的進度加快了許多。
三天之後,木筏終於製作完成,兩個木筏能夠同時將十幾人連同物資一起運送過去。
衆人用三個圓木當成運送木筏的輪子,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將愛那個木筏送到水中。
把屋子搬上木筏之後,衆人登上木筏,突然增加的重量,讓木筏再水面上搖晃了起來,當衆人站穩之後,開始想着對岸飄去。
由於擔心水中的危險,划槳的人眼睛時刻警惕的盯着水面,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木筏前進的速度很快,一分鐘後,終於有驚無險的來到了對岸。
衆人一起用力將兩艘木筏拖上岸,也許不就之後這兩條木筏還能夠派上用場。
河流對岸水草茂盛,岸邊除了裸露在外的岩石就是齊腰高的蘆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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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地方給人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
將木筏放好之後,十幾人小心翼翼的前進。
周魚這一次作爲探路者,拿着長長的木棍再前方開路,這種茂密的雜草下面很可能隱藏着毒蛇,如果被咬傷一口,可以說是神仙來了也活不成了。
好在這片蘆葦地範圍並不大,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走出了這裡。
隊長站在一塊岩石上向着四周看了看。
這裡的山高林稀,雖然生長着樹木,但是並不秘密集往往相隔很遠的一段距離纔有另外一棵樹。
大樹雖然不多,但是低矮的灌木卻是隨處可見,一些一人多高的植物上面長着色彩鮮豔的果子,雖然這些果子看上去很渴口,但是沒有人感輕易的嘗試自己不認識的東西。
目目前衆人所再的地上是一處低矮的盆地,除了入口處那一條狹窄的通道之外,三面都是高山。
隊長手搭涼棚看了好一會兒,對衆人說道:“我們朝那邊的山頭前進,那邊好像有一個山洞,我們暫時將營地設置在那裡,這段時間我們就探索這片區域。”
說完之後,從那塊岩石上跳下來,帶着隊伍朝那邊的山頭進發。
登山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看着目標距離自己很近,但是再這過程中卻要翻越一個個小山頭。
當衆人來到那個山腳下的時候,早已經累的精疲力盡,天黑之前根本到不了那個山洞,無奈之下只能在這附近找了一個相對隱蔽的地方宿營。
山林間的夜晚要比水潭邊熱鬧的多,隨着夜晚的來臨,值夜的士兵們市場能見到再黑夜中一雙雙發亮的眼睛從營地周圍經過,只要有野獸朝這邊看過來,總能讓氣氛變得十分緊張。
好在這些野獸彷彿對人類沒什麼興趣的樣子,觀察了一會兒,便悄悄的離開了這裡。
周魚再睡夢中能到了遠在夏國的親人,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了笑容,夢到自己科考中舉,胸前戴着紅花頭上戴着狀元帽,在萬人簇擁之下,從皇城出發,享受着人們羨慕的目光。
但是畫面一轉,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他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深山老林之中,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到處都是眼冒綠光的野獸,這些飢腸轆轆的野獸死死的盯着自己,彷彿下一刻就會撲上來把自己撕碎一般,周魚想要逃跑,但是卻驚恐的發現,自己的雙腿根本用不上一點力氣,而那些野獸這時候如同鬼魅一般突然消失不見,下一刻,一張長滿獠牙的血盆大口出現再自己面前,直直的朝自己咬來。
在這驚嚇之下,周魚一下星兒過來,坐起身看來看周圍才發現這一切都是個夢。
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看了看月亮的方位,搓了搓臉走到值夜的隊員身邊說道:“你去睡一會兒吧,我來值夜。”
“這還沒到你值夜的時候呢,還是我來吧。”那人回道。
“我睡不着,你去睡吧。”
那人看了看周魚,打了個哈欠,道:“好吧,那你小心點。”
周魚點了點頭,拿着武器靠在一顆大樹下。
另外兩名守夜的人朝這邊看了看,便收回目光,打着哈欠,百無聊賴的看着星空發呆。
夜晚很寧靜,除了微風吹拂樹叢發出的莎莎聲之外,只有夏蟲再鳴叫。
周魚前方偶爾會飛過幾只螢火蟲,再漆黑的夜晚裡,看上去彷彿星星就在自己面前一般。
感受着夜晚的清涼,周魚不有的笑了笑,探險的路途雖然勞累危險,但是這也是一種難得體驗,先對於喧鬧無比的夏國來說,這裡讓人的心情無比的放鬆。
周魚很想做一首詩或者寫一篇文章來讚美眼前的這些美好事物,但是絞盡腦汁後發現,自己的才華並不足以完成這麼有難度的事情,最後只能自嘲的笑了笑。
“沙沙!”
就在周魚胡思亂想的時候,恍惚間,他好像聽到了附近的傳來一陣腳步聲,但是這聲音轉瞬即逝,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朝另外兩名值夜的同伴那邊看了看,見他們依舊在那邊無聊的發呆,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
周魚搖了搖頭,暗道自己太過於小心了,剛纔也許是哪隻動物從着附近路過吧。
就在周魚覺得自己出現幻聽後沒過多久,那莎莎的聲音再一次出現。
這次周魚聽得無比真切,而且那聲音顯然距離這邊十分近,而且聽起來數量還不少的樣子。
這個發現,嚇得周魚一下子從地面上站了起來,拿着武器低聲對另外兩人說道:“有情況。”
惡人聞言,也頓時沒了懶散的樣子,連忙爬起來朝着周魚這邊趕來。
“怎麼回事?”一人問道。
周魚指了指聲音傳來的方向,道:“那邊好像有東西在接近我們。”
二人聞言皺了皺眉頭,他們現在什麼也沒有發現,簽發黑漆漆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
“你聽清了嗎?別嚇我們。”
“我會開玩笑嗎,真的有情況,去一個人趕緊把他們叫起來。”周魚焦急的說道。
惡人狐疑的相互看了看,隨機點了點頭,派出一人將正在熟睡的衆人叫醒。
正睡的香甜的衆人突然被人打擾了自己的美夢,心中很是惱火,睜着迷迷糊糊的眼睛,問道:“怎麼回事,應該還沒輪到我值夜啊。”
“別睡了,有情況。”一人匆忙的說道。
隊長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再半夜將自己叫醒,絕對是出事了。
連忙將人手組織起來,拿着武器在火堆附近集結起來。
“莎莎!莎莎!”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然傳來,只不過這聲音並沒有朝這邊走過來,二十漸漸遠去。
“好像是人的聲音。”一聲說道。
隊長點點頭道:“確實是人類走路的聲音,這附近應該有野人,大家今晚小心一點,值夜的人增加一倍。”
“隊長它們既然發現我們了,爲何又跑了。”
隊長冷哼一聲道:“這有什麼想不通的,估計是它們見到我們人多,不敢輕易的接觸我們,先別管那麼多了,今後我們注意一下就行了,盡然他們生活在這裡,早晚都能見到他們。”
突然出現的野人,打亂了探險對的平靜,衆人變得緊張起來,相對於野獸來了,那些野人顯然對自己的威脅更大。
這一夜原本三人值夜的情況,變成了六人值夜,知道清晨,那些隱藏再很暗中的野人並沒又出現。
這處陌生的地形,隊長自然不敢輕易的去追逐那些傢伙,第二天,隊員們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這裡前往拿出山洞,現在最關鍵的是先找個落腳的地方。
只要有了一個相對安全的營地,至於那些遊蕩在附近的野人,並沒有什麼可怕的。
這些學生雖然不是士兵,但也不是另一個世界的文弱書生,就身體素質來說,遠不是那些飯都吃不飽的野人可比的,加上精良的武器,這十五人配合起來,這些野人的小部落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山洞位於這座高山的山腳下面,走了幾個小時才抵達那裡。
當人們走到那裡後才發現,這裡並不是洞穴,而是一處巨大的岩石突起,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岩石下方的山體大面積的坍塌,只留下一個將近十米長的巨大巖體懸在半空,雖然這並不是一個真正意義的洞穴,但是這裡也可以作爲探險隊的落腳點,頭上有一個遮雨的東西,最起碼比住在野外強很多。